他舉手投降,將身上的黑衣行頭除了下來。
麵罩緩緩摘下的時候,鐘堯終於控製不住,撲上去將隱字一號抱住,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悶聲哭了起來。
木青桐也是十分高興,那張桀驁冷俊的臉,不正是他的大弟子尹恒?
陸含之也是第一次見到隱字一號的廬山真麵目,他捏著下巴說道:“和小六子還真有些像。”
宇文琝嗯了一聲,隻是隱字一號在當年受傷時左臉上落了一塊疤。
倒是不影響容貌,反倒顯得他那張臉更加冷峻了。
鐘堯哭得不能自已,再反觀隱字一號,卻是雙手高舉一臉不知所措。
大概是從未被這樣一個軟綿綿的人抱過,導致他手不知該往何處放。
一想到對方是個小郎君,他就更不知所措了。
陸含之看著隱字一號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臉上染上了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用胳膊肘杵了杵宇文琝,問道:“哎,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像他一樣嗎?”
宇文琝問道:“哦?你是說我突然得知阿蟬是我的親生兒子時的表情嗎?”
陸含之無臉,總覺得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乖乖的閉了嘴,還是看熱鬨要緊。
鐘堯哭了半天,目測隱字一號要站成一尊雕塑了,他終於推了推鐘堯,大概是企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去。
奈何撕不動,又不能動粗,隻好曉之以理:“公子……請自重。”
陸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喲我艸,自重你個大頭鬼啊神他媽自重!
人家給你生了兒子都七歲了,你來一句自重,這他特不是在找打嗎?
好在鐘堯好脾氣,他並沒有打人,隻是吸著鼻子仰頭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重傷失憶了?”
陸含之臉上帶笑,說道:“害,常規套路!”
每個狗血都少不了的失憶梗,在這本書裡竟也沒能逃過這個劇情。
鐘堯說道:“沒關係大師兄,我們慢慢想,一定能想起來。”
陸含之看向隱字一號,隱字一號還維持著雙手高舉的姿勢,大概舉得有些僵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你說……我是你大師兄?可有什麼證據?”
鐘堯終於放開了隱字一號,隱一趁機又退了一步,卻發現身後是堵牆,根本退無可退。
隻得貼牆站著,又站成了一尊雕塑。
鐘堯指了指身後的木青桐,說道:“師父就是證據,他從小將你領養,教你武功識文,你這一身武藝都是師父照著師伯給的秘籍一點一點教的。”
隱字一號抬頭看向木青桐,木青桐對他笑了笑,說道:“正是。”
失憶這種事,隱一也不想的。
但他是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上次傷得有多嚴重,除了他也隻有宇文琝和林衝雲知道。
好了以後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所以看著眼前俊逸的男人,他十分艱難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但他這個人認死理兒,沒有證據就瞎認親這種事,他是做不來的。
更何況眼前兩個人都十分出類拔萃,萬一認錯了,彆人真正的家人該多難過?
鐘堯與木青桐對視了一眼,他們如何給出證據?
尹恒離家多年,兒時的東西也都埋了衣冠塚。
如今想再找他存在過的證據,也是難了。
陸含之卻是靈機一動,說道:“我有證據!”
眾人看向他,陸含之卻匆匆走出了小會客廳。
很快,陸含之拉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後麵還墜了一個小尾巴。
小尾巴一看滿屋子的人,小臉兒一皺,問道:“阿爹,怎麼啦?”
宇文琝上前把阿蟬抱了起來,說道:“阿蟬乖,阿爹抱著。”
這事兒一看就知道與自己無關,於是阿蟬乖乖呆在阿爹懷裡,安靜了下來。
陸含之拉著小六子往跟前一杵,說道:“給你證據!”
隱字一號皺眉看向小六子,說道:“小六子?”
陸含之答道:“是。”
隱字一號搖了搖頭,唇角微抽,說道:“你莫不是在逗我?”
他要跟眼前這兩人認親,又與小六子有何乾係?
鐘堯卻不說話,大概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陸含之見他們都不說話,便接著道:“你不覺得他和你長得有些像嗎?”
隱字一號皺起了眉,仔細看著小六子。
小六子也迷茫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鐘堯剛要承認自己做過的荒唐事,隻聽陸含之說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他夫君,這個是你們的孩子。”
他先是指了指鐘堯,又指了指小六子。
鐘堯嘴巴微張:“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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