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親王府。
陸含之笑眯眯的看著滿臉通紅的尹琮,說道:“大哥的臉色很紅潤的樣子?看來是得手了?”
尹琮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月事將近,他幫我,那幾天會沒那麼難熬。”
小郎君的月事,就像大禹治水一樣,堵不如疏。
如果那幾天疏通好了,月事那天就不會折磨的太厲害。
這件事陸含之還真不知道,因為他月事沒來幾回,就又懷上了阿蛛。
不過他生完阿蛛,短時間內是不打算再生了,到時候可以試試。
尹琮有些擔憂道:“含之,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陸含之點頭:“是不太好。”
尹琮:……
你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安慰一下自責的我嗎?
陸含之卻無所謂道:“那又怎樣?要臉還是要男人,你選一個!”
尹琮:……我選後者。
陸含之心領神會的衝他挑了挑眉,說道:“安心吧!就隱一那個榆木疙瘩,八百年也開不了竅。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就剛剛好,你放心,哪怕是他恢複了記憶也不會多說什麼。”
尹琮點了點頭,身後卻傳來一個清亮的少年音:“什麼不會多說什麼?陸含之,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陸含之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臉不爽的宗源進了他的院子。
看著宗源的模樣,大概是把事情全搞定了?
他剛要問話,宗源便開口道:“先聲明,你再出什麼餿主意,我可是不會再和你一起胡鬨了。”
一想到那天那場戲他就心有餘悸,這萬一要是演砸了,倒黴的可就不僅僅是他自己,連戎妃娘娘都要跟著受罰。
倒是讓他意外,皇帝竟然耐著性子哄了他半天,還在他說出陸含之讓他說的指定台詞後竟然同意了?
陸含之笑,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拽進了小書房。
他們在宇文琝的小書房裡已經謀劃了好多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而參與這項活動的人如今已經達到了七人。
陸含之,宇文琝,宇文玨,陸煦之,木青桐,尹琮,宗源,今天人到的無比齊全。
哦,還有個隱字一號,一直守著屋頂。
宗源最近總是往外跑,皇帝知道他閒不住,也沒有攔著,隻是讓人好好跟著。
宗源不走尋常路,經常一出宮就把人給跟丟了。
過個把時辰再自己出來,套路玩得那叫一個溜。
這會兒他也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所以陸含之召集大家再開個小會。
宗源把昨天自己在宮裡發生的情況告訴了眾人,大家大概也可以想象,皇上肯定存了要封後的心思。
隻是封一個十六歲新入宮的小主為後,這件事阻力非常非常大。
彆說是後宮眾妃嬪那邊說不過去,朝中群臣更是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更何況宗源是東瀛人,封他為後,就等於默認東瀛乾政,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件事的可行性,最後隻寄希望於蘇婉凝,希望她快點向皇帝出手。
最後,一直沉默的木青桐開口道:“皇帝是老糊塗了?”
陸含之歎了口氣,說道:“差不多吧?他看到了和平公子一模一樣的宗源,已經有些瘋魔了。”
木青桐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卻終究沒再說什麼。
陸含之知道他接受不了,便打算以後開小會的時候不再叫他,隻把他當成最後的王炸。
他知道越是臨近收尾,越是不能亂,否則更容易節外生枝。
所以他表現的比誰都要氣定神閒,甚至還打算再去工地上監工造橋。
臨出門卻被宇文琝叫住,對方皺眉看著他的肚子,問道:“含之,七個月了,還要跑嗎?”
陸含之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宇文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前掛到了他的脖子上,問道:“擔心我啊?”
宇文琝道:“不該擔心嗎?”
陸含之笑:“對不起,我是不是頭太鐵了?”
宇文琝不解道:“頭太鐵是何解?”
陸含之笑得更厲害了,他把額頭抵進了宇文琝的懷中,說道:“頭硬,專找厚牆撞。”
宇文琝大概聽懂了,摟住他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我怕你太累了,蛛兒再有兩個月就該出生了,你注意你自己的身體。”
陸含之把肚子貼到了宇文琝的肚子上,低聲問他:“有沒有感覺到蛛兒在動?”
宇文琝伸手去摸他的肚子,果然感覺到大掌之下有了起伏。
老父親的笑意漫上眼底,他低低一笑,說道:“蛛兒很溫柔的樣子,肯定像你一樣,性子好。”
陸含之心道,性子隨我那還了得?
一個陸含之已經讓這書中世界崩成屎了,再來一個那乾脆都彆過了。
陸含之趴在宇文琝胸口,低聲說道:“你放心,我沒事,也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可能你不懂,懷孕的人,更是要多多走動。隻有多多走動了,生的時候才不會費太大的力氣。”
宇文琝說道:“以後你去哪裡都告訴我,我會儘我所能的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