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可能也覺得蘇婉凝那邊頂不住了,所以才會急於出手。
院子裡,宇文玨把野兔烤得滋滋冒油,灑上了陸含之為他準備的行軍野炊調味包,那香味兒簡直了!
用陸含之的話來說,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宇文琝和陸煦之終於忍不住,一人拎著一壺酒出來吃野兔。
宇文玨給他們把野兔砍開分彆裝進碗裡,說道:“含之這個方法果然很好,烤出來的野兔十分好吃。”
他們這會兒野外行軍,也隻能吃這些野東西。
宇文琝卻在聽到陸含之的名字後放慢了吃兔肉的動作,他心裡記掛著他,隻恨自己隻給他帶了隻言片語。
雖然對他極度信任,卻又忍不住擔心。
他現在身懷六甲,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自己卻不能陪在他身邊。
說起來,阿蛛也是厲害了。
剛懷上的時候去了西疆,如今又經曆了那麼多的大事。
希望他們父子平安,阿蟬也要平安。
宇文琝啃著兔腿,便聽到宇文玨道:“不知道阿蟬平安抵京沒有。”
宇文琝知道大哥擔心阿蜢,便道:“大哥放心,暗字營崗哨一路相護,不會出半點差錯的。”
正是因為有宇文琝的暗字營,宇文玨才放心的讓兩個毫無抵抗力的先回京了。
原計劃一同回京的他們,被這暗潮給絆住了手腳。
宇文玨道:“我知道,希望經此一事,小五也不要整天遇事就哭了。這孩子就是缺乏鍛煉,多經些事能好些。”
宇文琝幾口把兔子吃完,說道:“大哥先去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宇文玨道:“你守了兩天了,去睡吧!讓你陸二哥來,小心身體。”
宇文琝也沒再推辭,拎著重劍進門去睡了。
這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會重歸團聚,也會還這世間一片安寧。
安親王府,陸含之拉著安明陽一起去後院布陣。
因為大陣沒有陣眼是無法啟動的,所以他手中的東西可以暫時布一個雛形出來,直到時機真的成熟時,才將手裡的陣眼放上去。
安陽明甩著浮塵,說道:“布陣其實簡單,難的是陣餌。”
陸含之明白,像這種大陣,作用到的人是陣主,被作用的人就是陣餌。
從前阿樞被作為陣餌,作用到了蘇婉凝的身上。
如今蘇婉凝就要作為陣餌,將原來的作用逆轉。
陸含之道:“我明白,所以我自有計劃,先生隻要給我列一次陣型就可以了。”
到時候他就知道該怎麼安排人員,怎樣將陣布好。
安明陽對他點了點頭,將陸含之所找來的布陣材料一一擺好,並用符紙固定,隨即用朱砂將它們連接在一起。
安明陽道:“你布的時候可以不用畫這個線,我隻是讓你看得更清楚明白一些。”
說著他一揮拂塵,那連接在一起的線呈現出了一個八卦形狀。
安明陽一一給陸含之介紹著那些布陣物品所要放置的位置,陸含之則認真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畫完後,安明陽又給他講了講關於陣法的一些常識。
陸含之覺得好神奇,也覺得好麻煩。
他有一個係統已經很難搞了,大概是沒有時間研究陣法的。
最後終於把陣法理順了,陸含之鬆一口氣,對安明陽抱了抱拳,說道:“謝謝先生,幫了我大忙了。”
對方擺手表示無礙,陸含之這個不正經的卻咧嘴一笑,問道:“先生當年,是怎麼救了尹先生的?你是不是在追他?”
安明陽這麼一個仙風道骨的人,被他問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含之卻不依不饒,接著問道:“哎,老實說,你們道修不是有道侶嗎?你是不是想讓他做你的道侶?”
對方這麼沉穩的一個人,舉起拂塵在他腦門兒上敲了一記,說道:“你這後生,怎麼沒個正經的?”
陸含之卻沒大沒小,說道:“沒有,尹先生跟我說什麼也是有點關係的,就是關心一下嘛!”
安明陽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說道:“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陸含之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非常好聽的故事,於是說道:“好,我們去小涼亭那邊。”
皇宮,小玉居,宗源要忙壞了。
自從他確認要被冊封為皇後後,宗源就開始被教習嬤嬤天天教規矩。
這會兒他要爆炸了,誰要敢惹他絕對當場爆發。
偏偏這個時候蘇婉凝來找他了,他還要作出一副笑臉相迎的姿態,想想就想原地爆炸。
蘇婉凝一句話,卻讓他原地熄了戰火:“你近日去了安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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