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了?”
“哎,真的,好像沒事兒了。”
“我總感覺這兒不太安全。”
“沒事兒的,之前也沒聽說出過這種事兒,剛剛就是一場意外。”
“怎麼樣?”哈羅德護住莯妍,把跟在後頭的保鏢叫來直接隔開周圍的人群,看著有些愣神的莯妍,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我累了,之前挑的那些都給姨母,我先回船上了,你再逛會兒吧!記得給姨母買禮物,還有幫我把這扇子錢結了。”
“哎。”哈羅德看著莯妍的背影,想著自己回去後母親要是發現自己沒給她買禮物的表情,對一旁兩個保鏢擺了擺手,叫他們護送莯妍回去,他由剩下的保鏢助理陪著繼續逛。
莯妍回到船上,看著保鏢返回的背影,立馬換了個外套把帽子一帶就往剛剛狼嚎的聲音處飛速移動。
可是,當莯妍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遍地血紅,卻不見一個屍體。
“妍妍?”
“穆圖先生。”
莯妍看著放空般地望著血染地麵的行修,隱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幾分痛苦、壓抑和瘋狂。
“行修穆圖!”
“我十年前見過一模一樣的畫麵。”
行修閉上了眼,慢慢安撫起了噴湧地血液和嗜血的瘋狂:“還活的人一點點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腐蝕掉,最終化成一攤血水,染紅整片地麵。”
“腐蝕?”
“我記得,我母親死之前,曾經留下過凶手的名字,犼。”
“犼?形如兔,兩耳尖長,僅長尺餘,獅畏之,蓋犼溺著體即腐的那個犼?還是望帝歸、望帝出的那個?”
“我不知道。”
“不對,應該不是望帝歸、望帝出的那個。”莯妍似乎沒打算要行修的回答,她看著眼前隻剩血紅滿地的模樣,直接自己回答了自己的話,這絕不是望帝歸動手後的模樣。
莯妍想著之前她從女主身上感受到的熟悉而嚴重的威壓,隻覺得太陽穴怦怦跳。
“你知道她。”
莯妍看著行修的眼睛,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我知道,我之前曾經感受到過同樣的威壓。”
“威壓?你不敵她?”
“不敵。”莯妍抿緊了唇,在靈力上,她現在的水平怕也就是女主的三分之一,她現在打不過女主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被女主炮灰掉,這都是事實。但是,她可是從半年前才開始修煉的,而且,她手中還有王牌,隻要再忍忍,她就能放手和女主一戰了。
“是這樣麼。”
莯妍總感覺從行修身上感覺到幾分豁出去之後的瘋狂,立馬神情一肅,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腕:“我現在不敵,可不代表我以後永遠不敵。”
“以後?”
“對,以後。”莯妍看著那雙深褐色的眸子中的紅色慢慢散去,才鬆了一口氣,她總感覺這貨這模樣像是裡要入魔的節奏啊!動不動雙眼就血紅血紅的是怎麼一回事?
“薑小姐,請自重。”行修一回過神來,就冷這一張臉甩開了莯妍抓著他的手,轉身就要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