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或許是莯妍本身底子就好的原因,又或許是滿府上下都還沉浸於莯妍恢複了記憶的歡喜中,莯妍外表的變化雖然引得她額娘又是一頓心肝寶貝的掉金豆子,周圍的人卻都沒有太過驚奇,也隻是當她的皮膚變好是養病補養的,膚色變白是虧了血氣。
莯妍就這麼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期間是一次都沒見過那位害的她躺養了這麼長時間的罪魁禍首,她擔心在瓜爾佳氏麵前提這一出會再惹出一陣金豆子,隻好隨意般地跟白嬤嬤提了一嘴。
白嬤嬤當時整張臉都黑了,嘴上雖然說著讓她安心養病,老太太在她醒過來當天就罰佟佳福慧去京郊莊子上學規矩了。
不過白嬤嬤臉上的表情和隱隱帶出來的語氣倒是讓莯妍看出來她對老太太所謂的懲罰是十足十的不滿。
莯妍猜老太太把佟佳福慧移到莊子上,八成是想讓她那位寶貝孫女避過三房這場怒火,等三房火氣消散了,再把人接回來陪個罪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
莯妍瞧著小心地打量著自己似乎生怕自己失望難過的白嬤嬤,笑著又叫了一碗雞絲粥,她倒是沒有什麼失望委屈之類的情緒,隻是默默地在心中把老太太的地位一降到底。
莯妍自認為自己不是黃金白銀,就算真的是,也有嫌黃白之物銅臭腥氣的清高人存在,從小的經曆更是讓她從來不會去主動爭些什麼,更不會認為彆人必須要對她如何如何。
不過,她心中自有一把秤,彆人給她幾分好,她就會還幾分善。
就是瓜爾佳氏似乎從白嬤嬤那兒聽說了莯妍打聽佟佳福慧的事兒,一連幾天都對著莯妍欲言又止的,可是莯妍主動問,瓜爾佳氏又不說,直到莯妍嫁人的當天,瓜爾佳氏才悄悄地莯妍耳邊說了一句“妍妍且安心,阿瑪額娘是不會讓有些人有機會連累到你身上的。”
接著,莯妍就糊裡糊塗地被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地送進了四郡王府。
嫁妝一百零八抬,隻比嫡福晉少了二十台,一天前就敲鑼打鼓地一路送進了四郡王府,似乎說是要曬嫁妝還是要做什麼的,反正和在朋友圈發一張嫁妝小視頻秀一下的意思應該差不多。
莯妍端坐在架子床上,心裡忐忑的不行,頭二十年她可是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突然就這麼被盲婚啞嫁了,而且,和未來老公的關係差不多也就是個床伴的定位,到底讓她心裡生出幾分委屈。
不過,想想自己就這麼嫁給了未來的雍正皇帝,憑雍正的性格,隻要她守規矩不惹事,以後最次怎麼也得是個嬪位吧!日子就算不能夠日食滿漢全席,衣著珍珠寶石,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入口精細還是少不了的。
尤其是如今她就能在北京二環內擁有一座裝修的如此精致,擺設還都是古董古玩的四合院,還不用還房貸,簡直是做夢不敢想的事兒!
莯妍剛從忐忑中走出,還沉浸在成了有四合院一族的幸福中,房門就被推開了,浩浩蕩蕩地走進來了一群人。
打頭進來的一身明黃色常服,應該就是那位倒黴太子,太子身後緊跟著的是一位身著棗色吉服的男人,應該就是那位雍正爺。
莯妍打量了兩眼就低下了腦袋,裝模作樣地不敢再看,但莯妍本就嬌豔絕色的模樣襯上剛剛眉目靈動的樣子,瞬間晃了在場不少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