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爺這個月就宿在後院九天,而且這九天全都是宿在聽雪小築,至於福晉那兒,四爺在初一那天沒宿下不說,在福晉退讓之後十五那天卻依舊沒有留宿,隻是在晚膳時去福晉那兒用了個膳,當天晚上宿在了前院書房。
這完全不符合這位爺的風格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
莯妍被喚回神,正對上甄惜疑惑的目光:“是姐姐的不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自家姐妹,這有什麼的,還用得著姐姐道不是?”甄惜笑著挎過莯妍的胳膊:“姐姐,時辰差不多了,洗三禮該開始了,咱們去前麵吧!”
“好。”
整場洗三禮都在莯妍神遊的過程中結束了,隻有兩件事兒給莯妍留下了印象,一件是大格格小貓似的哭聲,另一件,就是滿場客人都瞧起來極為熟悉的自助餐宴會形式···
“主子?主子?”
“恩?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過半了。”白嬤嬤擔憂地看著莯妍:“主子,叫個太醫來瞧瞧吧!除夕之後,主子您睡得時間是越發的長了,一開始,奴才還以為是主子年前忙,給累得,可這都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您睡得時間不僅沒短不說,白日裡居然也越發地沒了精神。”
莯妍瞬間清醒過來,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正月裡福晉免了請安,她也因為年前的勞累在越起越晚的時候,沒有被心疼她的白默默念叨,就越發的放任下去了,隻覺得這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卻忘了,自己每日裡辰時左右起倒也就罷了,可是天天午睡都少不了,一睡就是兩三個時辰,夜裡也是早早就休息,這樣算起來,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昨兒居然睡快了十時辰!前天,似乎也睡了九個時辰有餘,這絕對有問題!
“主子?”
“叫太醫。”
“是。”
···
日頭西斜,四爺一身寒氣進了前院書房,沐浴過後,坐在榻上伸著手,由蘇培盛小心地上藥包紮,榻上的藥匣子,藥匣子裡的藥瓶子和白棉布,都和莯妍那裡的一模一樣。
“今兒府裡可有什麼事兒?”
“午前佟佳主子叫了太醫。”
“什麼!”四爺也不管剛抹上藥還沒來得及包紮的手,直接一把拎過一旁的紫貂皮披風邊穿邊往外走:“爺回府時為什麼不報!”
“爺!佟佳主子無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