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是不知道,這小半年嘎魯玳有多淘,遠了不說,大前天,嘎魯玳瞧見妾首飾匣子裡一條東珠軟鐲子好看,一個沒看住她就把那軟鐲子給拆了,要不是薑錦過去瞅一眼,嘎魯玳就把珍珠喂給知足吃了!氣得妾直接罰她禁閉一天,取消她一個月的晚點。
可是這還沒過兩天,妾瞧見嘎魯玳每天晚上一臉可憐巴巴地瞅著弘皓用晚點的小模樣,妾這心呐,就不忍了,妾罰了,嘎魯玳改了,這事兒也就過了,嫡親的母女倆,那有什麼隔夜仇?”
莯妍說完後,一仰頭,就正對上滿眼笑意的四爺,那雙眼睛既清且亮,仿佛一切都了然於心,莯妍懊惱自己的自作聰明,帶著幾分羞囧地揉了揉鼻子,然後低聲撒嬌道:“都說慈母嚴父,妾是擔不了管教的重擔了,就等著爺了。”
“辛苦你了。”
莯妍一下馬車,就對等在正院的秦嬤嬤說道:“爺的意思,閉門謝客。”
“老奴明白。”
“還要勞蘇公公去福晉那跑一趟,告知福晉蘇公公這一路所瞧見的和爺的命令。”
“嗻,不敢擔佟佳主子一聲勞,奴才這就去。”
蘇培盛極為恭敬地打了個千應道,這位主子可是連宗人府都敢闖的,可不敢得罪了。
莯妍一進聽雪小築,就對小卓子道:“關門落鎖,若是有人來找,就說我謹遵爺的命令,閉門謝客。”
“嗻,奴才明白。”
“還有,你一會兒往正院去一趟,告訴蘇公公,若是三爺、五爺、九爺、十爺、十四爺府中來人問,就把他這一路親眼見的學給人家聽就是了。”
“三爺,五爺,九爺,十爺,十四爺?”
“對。”莯妍毫不遮掩她對八爺的特殊對待,這位自從去年就開始滿哪蹦躂,司馬昭之心簡直路人皆知,不過如今太子剛被廢,局勢緊張,怕是上麵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底下無數人的關注、揣測、解讀,就說老爺子如今的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康泰,她也寧願和這位府上光明正大的遠著來。
反正,原來四爺是中立派偏向正統太子,就與直郡王一派的八爺在處事時隱隱處於對峙地位,後來八爺拉了一票直郡王的人自立門戶了,連說個話都拐五六七八個彎,還沒少引得十四給四爺找麻煩,兩人就剩表麵可以維持的和諧了。
四爺是出了名的剛直,向來不喜這種性子的人,那自己這個側福晉夫唱婦隨一把又如何?
這也算是八爺自己走出來的路,不是麼?
“嗻。”
莯妍閉門謝客的快,門落鎖沒半個時辰,福晉院裡就來找了,結果碰了一個大鎖頭,黑著臉走了。
接下來,莯妍每日四餐親手準備好了之後叫蘇培盛拎著送去宗人府,宗人府似乎被莯妍給折騰怕了,沒有半個不字。
第四天,莯妍正準備拿幾套常服和食盒一起送進去,四爺就被放回來了。
莯妍趕到時,不止後院的女人全都到了二門,連四爺都到了。
莯妍仿若沒注意似的,笑容依舊明媚:“爺回來了。”
“爺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