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額娘一會兒就帶你們倆去瞧熱鬨,不過這次不用你們倆動手,你們就在一邊好好學,等過兩天,繁留···不是,你那棲梧院裡的葡萄也該差不多都熟了,我帶你們倆去親自釀上一批,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再親自把自己這次親手釀的酒給過出來。”
“好好好~嘎魯玳就知道額娘最好啦~”嘎魯玳邊說著邊仿若她的酒已經釀成了一般扒拉著手指頭開始分配了:“嘎魯玳給阿瑪分一份,額娘分一份,哥哥分一份,恩,還有十三叔···”
茴棉垂著頭退出了屋子,領著幾個小丫頭去庫房把之前莯妍畫花樣燒出來的那幾款酒壇、酒瓶之類的酒器全一樣取出來了一件,捧著回了屋子,溜溜的擺成一排,示意莯妍挑選,之後,她領著人把莯妍選的那款酒器從庫中全取出了來,又安排了個二等丫頭看著幾個小丫頭把酒具挨個仔細清洗後曬在太陽地裡。
過了大半個時辰,莯妍領著兩小隻帶著人去了酒窖,把幾年前釀下的那批葡萄酒一壇不剩的全取了出來,叫人抬回院子。
桔織早就襯莯妍出去的時候叫人在院子裡搭好了涼棚,擺好了桌椅。
濾葡萄酒這事兒根本不用莯妍插手,更不要說兩小隻了,一大兩小就坐在棚子裡,喝著花果茶,吃著水果、冰碗,自有奴才極為熟練地處理這些。
那年還叫繁留齋的院子裡的葡萄架上著實結了不少葡萄,本來那片葡萄架就占了快一半院子的麵積,再加上那結果結的密密麻麻的旺實模樣,哪怕莯妍也隻是在材料都備齊後,隻親自往壇子裡添,也斷斷續續地忙了不短時間,若是嚴格論起那一次次的釀酒加起來總共費了她多少時間?算算差不多得有個快三天。
兩人一組,一共十個熟手,從早一直過到晚,直到天都傍黑了,才總算把這些葡萄酒全給過了出來,大大小小的擺了一大片,五斤一瓶十斤一壇的最多。
期間莯妍和兩小隻還一起用了一頓晚膳,莯妍還打發茴棉兩次去小膳房監督往小書房送的膳食。
恩,是的,兩次,自從四爺和那幾位先生開始這般不顧身子骨地在小書房忙碌謀劃,莯妍就直接改了他們幾位的用膳次數,早晚兩膳改成一日三餐不說,還帶一頓按照沈大夫前一晚呈上來的每位的脈案熬煮的藥膳湯水夜宵和一頓包含茶點和莯妍親自配好的茶包衝出來的茶水的下午茶。
“茴棉,叫人抬五壇十斤裝的、十五壇五斤裝的送到蘇培盛那兒,叫爺看著是自己喝還是賞人都成,再單獨裝出來兩壇十斤的,給蘇培盛說是給十三爺的。”
莯妍早就從薑錦她們幾個那兒聽說了,四爺門下的人都偷偷拿是否喝過她配好的茶包衝出來的茶,是否得過四爺賞下的她配好的藥湯子的藥包作為自己是否是得四爺信重的標誌。
也因此,這幫人對於她就有諸多猜測,甚至隱隱都默契地覺得四爺這是刻意地在他的謀士門下麵前抬高她的身份,因此一個個的逢年過節送到她這兒的禮,雖說按照規矩不能比福晉那兒的厚,但也從未比福晉那兒薄過,甚至有時候她這兒的禮在細節上更為精巧和新鮮。
其實,這幫人真的想多了,四爺和福晉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她沒有琢磨過,更沒那心思琢磨,而四爺之所以會在非常滿意或是高興時拿她做的的東西賞人以示寵信,無非是一種‘我覺得好送你試試’的心理,真沒有其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