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且討論著麼?怒極攻心這四個字要不要委婉的表述一下不得討論?如何委婉的表達怒極攻心這四個字不得討論?’莯妍瞧著撫琴蒼白的小臉,知道這爽利潑辣的姑娘這會兒是難得慌了心神,今兒這一出過後更少不得挨上一頓責罰,也不為難她,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娘娘自是一片孝心天地可鑒,可你們也要時時規勸著些,再如何,也不能傷了子,先帝數次讚過娘娘,定也是不忍娘娘這般不顧鳳體的。”
撫琴和趙嬤嬤都鬆了口氣,有了貴妃娘娘這話,先不管今兒這出過後會被傳成什麼個模樣,但在場的主子娘娘此時必是不敢諷言酸語的了,否則,就是不給貴妃娘娘麵子了,立馬利索地給貴妃磕了個頭道:“奴才謹領訓。”
院子裡的奴才瞧見了,立馬都跪伏在地:“奴才等謹領訓。”
莯妍瞟過李氏憋得通紅的臉色,隨意地擺了擺手:“行了,都起來吧!”
撫琴靜下了心,立馬指使幾個小太監搬了數張楠木雕花的太師椅出來放在院子涼處,又叫人奉茶,拿了點心,院子裡漸漸有序了起來。
沒過一會,一行太醫魚貫而出,年輕的打頭,幾個白胡子的押後幾個腦袋湊在還似在低低討論著什麼。
“劉太醫,娘娘鳳體安否?”
“回貴妃娘娘的話···”接著,劉太醫果然如莯妍所料的那般捋著白胡子仿若賣弄學問似的,一串串‘專業詞彙’接連從口鑽出,聽得莯妍兩眼暈暈,直到劉太醫話落,莯妍都沒怎麼聽明白。
齊妃突然噴笑,子笑得花枝亂串:“劉太醫啊!你這絮絮叨叨的老毛病還沒改過來啊!直接氣急攻心四個字的事兒,你非得絮叨個一盞茶的時間是為了點什麼啊!也不怕萬歲爺準你告老還鄉!不過,皇後娘娘不是抄經儘孝累極病倒的麼?怎麼變成了氣急攻心了?不是不想儘孝硬bi)著自己儘孝氣得吧!”
莯妍瞅著眼前死靜的畫麵,幾個辮子花白的老太醫更是哆哆嗦嗦腦袋低的不能再低,直接無視了齊妃的話,撂下了一句:“娘娘鳳體違和,本宮就不多做打擾了,等娘娘安康後,再來請安。”說完起就走。
李氏瞅著紺青色的影聘聘嫋嫋地出了大門,嘴角掛起了諷刺的笑,甩著帕子也起了:“行了行了,沒聽見貴妃娘娘的話嘛,皇後娘娘鳳體違和,咱們可不敢多做打擾,本來娘娘就氣大傷了,醒來瞧見咱們在這兒,噗!再氣個好歹的,咱們啊就是長出來8張嘴都是說不清楚的,都散了吧!”
當天晚上,四爺去了一趟坤寧宮,不過半個時辰就離開了,第二天一早,坤寧宮就傳出來了旨意,停了後妃初一十五的請安。
沒想到,坤寧宮這邊剛安靜下來,永壽宮那邊又想要鬨了。
坤寧宮的旨意剛下,永壽宮那位就病了,下懿旨叫後宮妃嬪侍疾。
後宮人少,除病的皇後娘娘外人分成了三組,一三人去永壽宮侍疾。
莯妍這個侍疾最高位娘娘領著武貴人和賈常在,不對,該是賢貴人才是,在烏拉那拉氏一族被降爵降官的同一天,常在賈氏被晉為貴人,賢貴人,聽說與烏拉那拉家交好的禦史這幾是釘死了賈家,那奏折是一封接一封的往上遞。
齊妃這位唯一的妃位則帶著耿貴人和蘇答應,樊嬪和安嬪兩位嬪主子帶著張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