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向聽了莯妍的稱呼挑眉,圈子裡大多都稱他封二少,但關係近的都知道他的忌諱,隻叫他一聲封少,不知道這位美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無論去哪,能得美相伴,都是封某的福氣。”
一下車,莯妍挑眉看著眼前的四合院,能說一句果然不出她所料麼?
車剛停下,一個穿著藏藍色錦緞暗紋大褂的中年男人就快步往這邊跑:“少當家,您可來了,舒少、夏少、程少可都到了有半個多小時了。”
“夏至夏小姐,陳博,翾飛的掌櫃。”
陳博還是老樣子,一副金絲眼鏡沒有戴,而是掛在脖子上,見人先露三分笑,卻不會給人一種巴結奉承的感覺。
“夏小姐。”
“你在吃用上有什麼忌諱沒有,直接跟老陳說就是。”
“不吃香菜,不喜歡重香。”
陳博難得愣了一瞬,雖然可能就那麼四五秒。
這些年跟他家少當家來翾飛的美女不少,但能被少當家問上這麼一句的可不多,但一直到今日也就隻有麵前這一位夏小姐真答了忌諱。
也不知道是實誠還是逞勢?
等等,夏?難不成是夏家人?
翾飛是一棟三進的四合院,一進二進招待外人,他們都是從大門口的影壁後開小門直接進第三進。
院子裡,四個角落分彆種著梅蘭竹菊,這是閆少的審美,雖然被不少人當麵吐槽過,本尊卻一直認定了不改。
中間的空地上,一夥男男女女七八人,邊自己烤著串,邊嘻嘻哈哈的聊天打趣,角落處還有三個,與燒烤的一夥想必格外冷清安靜,圍坐在竹林裡的石桌邊,似乎是在下著棋。
“封易向!你可算來了,都瞅瞅,晚了四十七分鐘了,你自己說你是打算先乾幾杯啊?!”程幼潤一身粉色hellokettyt恤加大花沙灘褲,腳上穿著熒光黃的人字拖,端著兩杯白酒塔拉塔拉地迎了過去。
“泥垢了!啊!我的眼睛,你踏馬能不能穿身正常點的。”
“怎麼,叫喚什麼,瞎了啊!”程幼潤往梅樹上一靠,曲著腿熒光黃的人字拖一晃一晃的,在滿是紅燈籠的夜色裡格外的顯眼。
封易向膈應的臉一撇:“瞎了!”
“你踏馬都瞎了還管小爺穿什麼,小爺穿什麼你踏馬都看不見了!”
“靠,你···”
程幼潤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封易向,轉過頭認真打量封易向身邊的美女,瞧著眉目清正傲骨不折,臉色緩和了兩分,點了點頭:“程幼潤。”
“夏至。”
莯妍嘴角有點僵硬,她沒想到她們不過就昨晚才見過一麵罷了,封易向居然會‘不守規矩’帶著她來他們小圈子的聚會,她···還沒準備好這麼快就見到故人。
程幼潤點了點頭,表示認識了,然後揚了揚下巴:“想吃什麼自己烤,自便就是。”
莯妍知道這是這倆人有話說,就點了點頭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