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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衛七 姀錫 3888 字 9個月前

卻說此時在那正房的瀾清閣中,殷氏身著一襲淩白素襖兒,端坐在廳子中央的太師椅上,她瞧著約莫二十出頭,皮膚雪白,瘦長臉麵,相貌雖說不上十分貌美,卻勝在氣質出眾,因在孝期,裝扮極為素淨寡淡,手上、脖頸上無一絲裝飾之物,僅僅隻在頭上彆了兩支玉釵,玉質晶瑩剔透,襯托得整個人氣若幽蘭,清麗難言,殷氏端坐在那裡,雖麵色清冷,但舉手投足間高潔端莊,處處可見世家典範。

其下首及腳邊分彆坐著及跪著一位年輕的婦人,坐下的那位顯得格外惹眼,隻見下巴尖尖,生了一副絕美的瓜子臉麵,眉眼極淡,本是十分清秀嬌弱的麵相,卻偏偏用眉筆描了一對彎彎細細的柳葉眉,嫵媚動人的柳葉眉下是一對眸含秋水、含情凝睇的美人目,第一次見到有人將嬌弱與豔麗二者融合為一,展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並交融得如此渾然一體。

此人穿得亦是十分素淡,可是,卻也極少有人將那素白的衣飾穿得如此招人眼目,乃難得絕佳美人是也,便是連女子瞧了都舍不得挪眼,更何況男子了,此人便是衛家五房的冉姨娘是也,傳聞中的染雲居那位。

跪著的那位便是昨兒個才將將逃回府的阮氏了,阮氏重新洗漱打扮了一番,姿容已然有了一副新的麵貌,其實阮氏底子好,麵白嬌羞,有芙蓉出水之姿,是個惹人憐的,要不然當初五老爺也不會一眼便相中了她,最先拿她開了臉。

不過,大抵是經過這大半年的蹉跎,那原本奪目的嬌嫩肌膚已經變得蠟黃蠟黃了,整個人乾瘦乾瘦,如同將要枯萎敗壞的花兒,哪裡還有往日的嬌嫩美麗可言,且此刻不知正在經曆著什麼,隻見神色有幾分不安,似有些惶然及不知所措。

而這會兒屋子裡所有的目光皆投向了屋子的正中央,原來阮氏身後還跪滿了一屋子人,所有人全都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其中以為首的那位最為激烈,雙肩雙臂皆在抖動,嘴上卻咬緊牙關,朝著上首的殷氏重重的連磕了幾個響頭,那力道大的,好像要往地麵鑿出一個大洞似的,生生將整個屋子裡的人嚇了一大跳,那人一邊磕頭一邊激動道:“求太太明鑒,求太太明鑒,賤奴便是向天借了膽子,也斷斷不敢謀害府裡的娘子及姨娘啊。”

邊說著,邊開始扯著那尖尖的嗓子哭訴了起來,一臉義憤填膺道:“賤奴是府裡的家生奴才,身家性命皆是衛家的,世世代代皆受衛家的庇護養活,哪裡敢派人謀害主子,定是哪個失心瘋惡婆娘在在姨娘跟前亂嚼舌根,這才害得姨娘聽信讒言遭了誤會去,奴大欺主,迫害主子的罪可是要遭天譴的啊,求太太明察秋毫,賤奴···賤奴冤枉啊!”

這人嗓門大,哭訴的聲音也大,加之她一激動起來,整個聲勢浩大,那模樣,瞧著當真像是遭遇了莫大的冤屈似的,不然怎會如此理直氣壯。

此人便是那陳家村莊子上的呂氏。

原來,因阮氏與七娘子遭害一事兒,這日殷氏特將呂氏提上來問罪,為了公正起見,還一並將莊子裡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給傳喚了來問話。

因呂氏這嗓子一嚎叫起,屋子裡的人都愣了愣,一時靜悄悄地,誰也不敢出聲。

與她的喧鬨相反,坐在上首的殷氏倒是一臉平靜,聞言隻淡然的從幾子上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茶,先是抬眼看了阮氏一眼,這才看向呂氏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事與你全然無關,皆是阮姨娘信口雌黃?”

殷氏神色淡淡,那雙眼卻難得有些犀利,定定的盯著阮氏及呂氏,目光如炬。

阮氏見了,心裡一慌,亦是狠狠朝著殷氏磕了個頭,道:“妾···妾身沒有,妾身,妾身沒有汙蔑人,妾身所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請請太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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