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臻跟方靜姝二人朝著端陽郡主齊齊行禮。
一旁的銀琅立馬湊到端陽郡主跟前小聲的稟告著:“稟郡主, 這二人分彆乃京兆府尹府上的方小娘子, 及衛家的衛七娘子, 方才奴婢前去請方小娘子時, 恰好在半道上遇著了太子殿下, 而衛家七娘子與轅文公子相識,便跟著一道過來了。”
銀琅三言兩語便將衛臻方靜姝二者的身份, 以及這一路的因果全然道儘了。
端陽聽著, 頓時微微挑眉,看了看衛臻,目光最終卻落在了方靜姝身上,道:“聽聞洛陽方家三年前出了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小神童, 以十二歲稚齡考取了洛陽鄉試的元解, 故而一舉聞名整個大俞,那個小神童指著可是你的兄長?”
因陛下惜才愛才, 故而整個大俞十分尊崇滿腹詩書的才子能人,端陽本性雖並不愛念書寫字,卻一直敬重能人異士, 這麼多年以來,也一直繃了全力周旋在舞文弄墨的隊伍裡, 一切, 以陛下、太後的喜為喜, 以陛下、太後的惡為惡,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端陽郡主受寵的原因。
而端陽郡主的話語一落,隻見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到了方靜姝身上。
洛陽大才子方修遠的名諱, 早早在三年前便已傳到了京城,沒想到如今方家來京了麼,緣何從未曾聽人提及過?
方靜姝聽到這裡,終是知曉了被郡主召見的緣故了,原來一切竟是因著自家兄長,見所有全部齊齊看著她,端陽郡主微微淩厲的目光更是一並落在她的身上,滿是打量與考究,方靜姝年紀雖小,可到底被方修遠帶大,身上也早已沾染了一抹雲淡風輕的氣韻,並未有任何膽怯與畏縮,隻落落大方回道:“稟郡主,正是家兄。”
頓了頓,又道:“兄長不過是個尋尋常常的讀書人,郡主謬讚了。”
端陽郡主見方靜姝落落大方,反而高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不由又緩緩道:“你兄長人呢?今日可來了不曾?”
說著,目光在人群裡四處搜索,似乎對這個傳聞中的小神童尤其為好奇。
方靜姝道:“郡主舉辦的賞花宴聞名遐邇,兄長早有耳聞,早早便動身趕來了,不過這會兒···約莫是沉浸在這片瑰麗的花海中,姝兒也不知兄長去往了何處。”
方靜姝稍稍有些歉意道。
方靜姝其實並不喜在人群中被人圍觀以及展露風頭,不過郡主尊貴,在座的各個皆是京城有頭有臉的郎君娘子,他們方家官位小,又初來乍到,誰都開罪不起,隻得耐著性子一一細細致致的寒暄著。
端陽郡主聞言,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見方靜姝說的話對她的耳,倒是微微勾唇,道:“想當年,所有人全部巴巴指望著他能考個大俞史上最最年紀小的小狀元來,卻不想次年他竟然放棄了參加會試,倒是可惜,隻不知來年三年一度的會試,方家大才子可否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