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足60%訂閱,可以看到正文,不足要等上72小時後看到哦。呂氏聽了猛地抬起了頭,又立馬向老天爺的方向豎起了三根指頭,急急道:“事關姨娘清譽,賤奴豈敢滿嘴噴糞,賤奴乃是親眼所見,親眼撞見城門處的幾位官爺將···將姨娘團團圍住,甚至逮著嬉笑調笑取樂,賤奴所說的每一句都千真萬確,句句屬實,倘若有半個假字,便叫···便叫賤奴喉嚨流膿,嘴裡生爛瘡,爛了心肝脾胃,不得好死——”
呂氏急得臉上直有些猙獰。
冉氏聽到這裡似有些尷尬了,抬眼瞧了阮氏一眼,隻將芊芊素手伸了出來,作勢擺弄著新染的豆蔻指甲,訕笑道:“這···”
說著,垂眼擺弄指甲,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好像說多錯多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順著冉氏方才的視線重新落到了阮氏身上,大家紛紛對視了幾眼,麵上瞧著不顯,實則忍不住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而本是受害者的阮氏瞧到大家嗤之以鼻的目光時,一時整個懵了,心裡有些慌,一急便忍不住脹紅了臉麵急急解釋道:“沒···沒有,太太,妾身妾身沒有,妾身是被守城的軍爺刁難不假,可是那是因為妾身所乘的騾子車失了控,差點撞上人了,那些軍爺這才過來問話的,妾身一直坐在騾子車上未曾現身,呂氏···呂氏她定是瞧錯了,總之,總之妾身真的未曾折損清譽,未曾丟過衛家的臉麵,求太太明鑒!”
阮氏急得語無倫次。
她也不知到底怎麼了,明明是她在求太太做主,指認呂氏謀害她一罪,可緣何指著指著,犯錯的那人反倒成為了她似的,她什麼時候竟然成為了被討伐的對象了。
阮氏話語一落,忽而聽到有人質疑道:“姨娘說乘坐的乃是騾子車,可阮姨娘分明是乘馬車回府的,還是輛來曆不明的馬車,焉知裡頭坐著的是個什麼人,這事,姨娘又作何解釋?”
“是啊,是啊,那趕車的還是個彪形大漢,光是瞧著都甚是瘮人,裡頭坐著的···怕也不是個不好惹的吧?且不說姨娘與城門外頭的軍爺如何,便是這孤身乘坐陌生男子的馬車,光這事兒姨娘做的便有**份了。”
“你···你瞎說,馬車裡坐的是位十一二歲的小郎君,壓根不是什麼陌生的男子!”
“誰知道呢,畢竟這事兒唯有天知地知姨娘自個知,還不是但憑姨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你···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說謊,馬車裡坐著的真的是一位小郎君!”
也不知怎麼的,局麵忽而大改,明明是由審問呂氏等人,到最後不知不覺竟然神奇般的成為了集體討伐阮氏了。
不多時,輿論一窩蜂的倒向阮氏,阮氏氣得渾身亂顫,舌頭打顫,臉色煞白,連唇都發白了,又是氣憤,又是無措,可她向來嘴笨詞窮,到了關鍵時刻,竟拿不出半個字出來辯解,最終,隻氣得身子發軟,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歪倒在地麵上險些暈了過去。
整個廳子裡一時大亂。
“好了。”
殷氏忽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一時整個屋子裡徹底靜了下來。
殷氏目光往廳子裡一一掃過,目光所及之處,紛紛低下了頭,殷氏便又皺眉看著軟倒在地的阮氏一眼,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好半晌,隻衝身旁的念雪吩咐道:“阮姨娘身子不適,昨兒個才剛回府,還未曾晃過神來,扶阮姨娘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