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 179 章(2 / 2)

江雨彤有些擔憂,第一次談戀愛,往往都會付出自己的真感情。大表姐會不會接受不了?除此之外,她更擔心大表姐不管不顧去找慕楓理論,那她的事業才是真的毀了,“如果你要去質問他,一定要帶著錄音機。防止他以後反咬你一口,說你是小三。你聽到了嗎?”

孫笑然在電話那頭道了謝,江雨彤安慰她幾句,她太難過,一直在哭,偶爾符合她幾聲。

掛了電話,江雨彤揉了揉眉心,還是不放心,她給大表姐發了條短信,一再叮囑她,要帶錄音機。

江雨彤發完短信,沒多久對方就回了個道謝短信。

江雨彤鬆了一口氣,她轉過身剛要回去。

這才發現巷子裡靜悄悄的,周圍一片漆黑。原本守在她不遠處的保鏢也失去蹤影。

“葉謹?葉謹?葉謹?”江雨彤心裡發毛,葉謹從來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他怎麼不見了?還有那幾個保鏢呢?江雨彤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加快腳步往外跑,突然她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直接摔倒在地,還沒等她爬起來,身後突然有人從後麵環住她的脖子,緊接著雙手捂住她鼻子,江雨彤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昏了過去。

葉謹是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生生疼醒的。他睜開眼,視線之內出現一雙漆黑光滑的黑皮鞋。順著這雙鞋往上,他看到寧君澤那雙陰鷙的眼。他坐在一張造型奢華的椅子上,手指摩挲另一隻手上的指環,整個人閒適又放鬆,他現在不像逃犯倒像是大老板。

葉謹坐起來,剛想打量這個房間,下一秒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女孩身上。

這熟悉的穿著一看就是江雨彤。她躺在床上,就像一個睡美人。

葉謹立刻爬過去,摸到她身體是溫熱的,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叫了幾聲,她沒醒,估計迷藥還沒過去。

他抬頭看向寧君澤,“你想乾什麼?”

寧君澤的身後站著一群膘肥體壯的壯漢,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盯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死物。

寧君澤隨手一伸,身後有個狗腿子遞上一支煙,他吸了兩口,眯起雙眼打量葉謹身後的女人,“你知道嗎?我寧君澤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栽跟頭。尤其還是個女人。”

葉謹緊緊握住江雨彤的手腕,一顆心提起來,強自鎮定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你依舊是樂遠集團的ceo。”

寧君澤差點被他氣笑了,“我現在連自由都沒有,樂遠ceo又有什麼用!”

葉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你輸不是敗給彆人,你是敗給你自己。你求愛不成就要置人於死地。就算我們放過你,警察都不會放過你。華國是法製社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寧君澤一瞬間變了臉色,他衝後麵招了招手。

有四個壯漢上前想把葉謹拖開。葉謹以為他們要對江雨彤動手拚命掙紮。

卻沒想到他們隻是將他抬起來,拎到寧君澤麵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葉謹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跟這些壯漢根本不能比,就算一對一,他都勉強,更何況一對四。很快他上衣的扣子被扯掉,露出裡麵摔成兩半的監控器,葉謹下意識把扣子踢向另一邊的床底。

葉謹被打得鼻青眼腫。因為害怕把江雨彤吵醒,他忍著巨痛,死死咬住嘴唇,不泄露一絲聲音。

四個人鬆開他,葉謹癱坐在地,寧君澤傾了傾身體,“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葉謹點頭。

寧君澤歪了歪腦袋,發出清脆的聲響,“我想知道”,他視線掃了江雨彤一眼,“我想知道我究竟輸在哪裡?”

寧君澤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同樣都是擴展品類,九州商城混得風聲水起,樂尚優品卻成了一盤死棋。他剛開始以為樂尚優品隻是質量出了問題,他賣了個人房產填補進去,想度過眼前難關。可是流量持續下滑,根本救不回來,他才知道是樂尚整個網站出了問題。

這也更加肯定他之前的猜測,江雨彤是有預謀的。她知道是他對她下毒,也知道是他指使人撞她。可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點點布局,讓他狠狠摔了個大跟頭。

他對此耿耿有懷,“你知道嗎?”

葉謹還沒來得及回答,寧君澤看向陷入昏迷的江雨彤,表情惡劣,“還是我把她弄醒,讓她起來回答我?”

葉謹當然知道寧君澤不是想知道答案,他就是想試探雨彤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可是明知道他挖的是陷阱,為了雨彤的安全,他也不得不跳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緩嗓音,“不用她,我就可以告訴你。”

寧君澤細細打量他,看著他擔憂的眼神,摸了摸下巴,“你說!”

葉謹絞儘腦汁想對策,他們被抓了,對方還帶了這麼多人,靠他們自己逃跑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著其他人來救他們,他咳嗽兩聲,慢條斯理道,“因為樂尚優品是服裝品牌,九州是商城。你會去服裝店買拖把嗎?不能。但你可以去商城買拖把。”

寧君澤撫掌大笑,“原來是這樣。”

也不知道葉謹哪句話惹到他不快,他又招了招手。

幾個壯漢再次圍過來。

江雨彤醒來的時候,手腳被人綁在一張床上,她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似乎被人蒙住,耳邊卻清清楚楚傳來鞭打聲,似乎有人在極力壓抑痛苦。

突然她眼睛上的東西被人粗魯扯掉,這是一間房,歐式風格的裝修,精美奢華,沒有窗戶,頭頂是一展展造價不菲的水晶燈,牆上掛著藝術畫。展示櫃上還擺著幾件造型古樸的花瓶。

她的注意力並沒有被這些布置吸引,側頭看向房間另一側,葉謹正被一群男人圍著。他的領口及胸口的位置全是鮮血,嘴角正往外流血,但他牙關緊咬,絲毫沒有發出聲音。

江雨彤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聲音開始顫抖,“葉謹?”

她不斷掙紮,想解放被捆得不能動彈的四肢,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繩子將她捆得結結實實,她根本動不了。

葉謹被打得鼻青眼腫,正喘氣時,聽到雨彤的聲音,他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奈何他太疼了,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被移了位,猶如快要散架的木偶,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有個人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讓他看向江雨彤,“你快看啊,葉謹,這是你最愛的姑娘。你醒不來,她就沒命啦?”

他表情誇張,聲音透著蠱惑,就好像一個精神病人。

江雨彤掙紮著,衝這個瘋子嘶吼,“寧君澤,你放開他,是我拒絕你,跟他沒有關係。”

寧君澤臉上有一絲不快,他鬆開托著葉謹下巴的手,慢條斯理走過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說你愛誰不好,偏偏愛上他?”

江雨彤從下往上打量他一眼,看樣子逃亡對他還是有影響的,他身上象征身份的手表和袖口全都沒了,“愛他怎麼了?”

寧君澤就像個頑皮的孩子,傾著身子,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愛他。那你就注定要成為犧牲品!”

他手指朝後輕輕一點,十幾個男人衝她圍了過來。

他們身材魁梧,表情凶悍,看著江雨彤的眼神帶著淫光。

江雨彤一顆心劇烈跳動。

葉謹掙紮抬起頭,聲音細若遊絲,在寂靜的房間沒卻清清楚楚可以聽到,“不許動她。你要殺就殺我!”

寧君澤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沒有看向他,兩隻眼睛直勾勾看向江雨彤,眸裡全是興味,“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原以為隻是隻小野貓,沒想到張牙舞爪的時候,比老虎都凶猛,生生從我身上撕下一塊肉。你讓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不找回場子,我心裡那股氣始終無法釋懷。”

江雨彤定定看著他,“那隻能說你輸不起。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麼有本事,又何必懼怕商業競爭?我的手段向來光明正大。”

“牙尖嘴利!”寧君澤托起她的下巴,滿臉遺憾,“原本你這張臉是你的保命符。偏偏你的性格那麼討厭,討厭到我隻想毀了它。”

他似乎失去耐心,站起來,將位置讓給其他人。

有個男人過來替她解繩索,江雨彤的手腳剛剛得到自由,那男人就迫不及待伸手摸向她的臉。

江雨彤打掉他的手,這人的目光讓她隱隱有些害怕,她衝一旁看好戲的寧君澤喊道,“寧君澤,你就是這麼愛江南柯的?”

男人動作頓住,不敢再靠近,寧君澤表情裂了,揮了揮手,“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挑起我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表情陰森可怖,“你現在越提南柯,我就越想毀了你。”

江南柯就是寧君澤的逆鱗,隻要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會格外暴躁。跟隨他的人都知道。

偏偏麵前這個女人好像沒看到,依舊不怕死地在撩撥,“如果我是江南柯,我隻想離你遠遠的。你以為江南柯真的死了嗎?”

房間寂靜無聲,全都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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