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休養。過幾天就會好了。”葉謹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
江雨彤與他聊了一會兒，對方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
江雨彤有些震驚，“你來上海了？”
“我已經很久沒回那邊，想去看看。”葉謹聲音有些落寞。這話的語氣好像對方以前就是上海人。
江雨彤沒有拒絕。兩人約定一周後在一家餐廳見麵。
翌日，江雨彤就飛去馬爾代夫曬太陽。
本來她確實想包個小白臉的，可是她看著那些男人，不知怎地就想起葉謹。
他長得好看比那些小白臉還好，氣質更是一絕，很對她胃口。他還送花給她，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懷著這樣的心態，江雨彤就沒打算找小白臉。
小白臉什麼時候都能泡，但是葉謹可不是隨時都能泡的。
她在馬爾代夫玩了五天，第六天飛回國內。
度完假，原先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鬆了。在這期間葉謹一直跟她聊天。也沒聊工作，大部分都是聊興趣愛好和學生時代的事情，這也讓江雨彤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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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將房間打掃乾淨，窩在家美美睡了一覺，精神百倍去赴約。
她到的時候，葉謹已經來了，他的那些保鏢正坐在他周圍，行為舉止都像客人，但注意力卻一直放在葉謹身上。
江雨彤這麼一靠近，幾個保鏢都警惕起來。
葉謹看到她，笑著讚美，“你今天真美！”
江雨彤特地穿上自己新買的連衣裙。她第一次見他，為了顯得專業，穿著西裝襯衫和西褲，紮著丸子頭，顯得精明乾練。今天卻是將頭發披散下來，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再加上她大氣端莊的五官，有種大美人的氣場。
江雨彤笑著道謝，“你的身體怎麼樣？”
“已經好多了。”葉謹招呼服務員。
江雨彤點了餐。
葉謹有些好奇她的工作，“你是搞IT研發？”
江雨彤笑起來，“你說得這個類彆太寬泛了。我們是互聯網企業。但是也會做基於產品的東西，比如人工智能+醫療。現在華國企業都在尋求科技創新。這是我們的優勢。”
中M貿易打響，互聯網企業已經不能像00年那樣靠壟斷，必須靠高科技產品才能立於不敗之地。UPG靠的就是人工智能研發。也是他們公司未來五年的王牌產品。
葉謹突然問，“那手機裡的芯片，你們公司做嗎？”
江雨彤搖頭，“不做，芯片涉及的是集成電路、半導體等等。專業偏向於電子信息或是物理。我上大學念的是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專業。”
葉謹有點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
“隔行如隔山，不懂很正常。”江雨彤笑笑。
葉謹看著她的笑容，不知怎地想起前幾天做的夢。夢裡的她一直在做半導體研發，她甚至發明了許多專利。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但是看到她的眼神和笑容，他三十年如老井一般枯燥的心瞬間迸發生機，他迫切想要了解她，靠近她。
葉謹也想跟她聊聊工作，“我學的是金融，現在管理兩家基金。”
江雨彤不太明白這個行業，“基金？就是持有多家公司股票的基金嗎？”
葉謹怔了下，“你們的是股票基金，我持有的是對衝基金和私募基金，主要工作是投資經過多輪融資的公司幫助他們在M國上市，偶爾也會做空股市。”
江雨彤因為父親炒股失敗，對股票深惡痛絕，她有些好奇，“你就不怕虧嗎？”
“不會。我們是整個團隊，投資之前會經過多番考察，不會輕易下決定。”葉謹是真的有底氣，他說起自己的過往炒股經曆，“這些數據有一定的市場規律。而且我投資多個企業，有內部消息。就像你們公司，隻要新品與各大醫院簽約，這個消息傳到M國，股價一定會大漲。到時候我就可以趁機賺一筆。”
江雨彤都傻眼了，“啊？原來你是這麼賺錢的？”他們公司還沒把本錢收回來呢，他倒是先大賺一筆。何著她找他兜售產品是給他送錢去的。
葉謹又談及自己的投資經曆。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家真的很豐厚，江雨彤真的有可能會把他當成騙子。這投資回報率也太高了，高到她懷疑他賺的不是美元而且韓幣。
江雨彤有些好奇，“那你第一桶錢怎麼賺的？”
“我沒有賺過第一桶錢。我父母在我六歲那年去世，我繼承一大筆財產，我年紀小，不懂經營就把大部分錢放進股市。”葉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半點哀傷，就像在說一件極為平淡的小事。
江雨彤猜想他和他父母的關係肯定很平淡，要不然他不會是這個表情。
兩人聊著聊著，漸漸熟悉起來。
接下來幾天，江雨彤作為東道主充當葉謹的向導，陪他在上海四處溜達。
葉謹充滿抱歉，“我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沒事兒。我現在是銷售代表，維係客戶關係也非常重要。”江雨彤笑著搖頭。本來她在公司就是閒著。下個階段做產品拓展得等劉長風回來簽字，他們才能繼續。現在整個研發部都在做產品維護。她在公司也沒什麼事。
葉謹鬆了一口氣。
有一天晚上葉謹送她到樓下，“雖然有點唐突，但是我實在想知道，你有男朋友嗎？”
江雨彤搖頭，“沒有啊。”
葉謹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嘴角不自覺上翹，“我也沒有女朋友。從未有過。”話說完，他不知想到什麼，又補充，“我也沒有男朋友。”
江雨彤震驚地看著他。為什麼要強調沒有男朋友？不過想到M國那邊同性戀很普遍，她突然理解他的意思，他是怕她誤會。
呃，她沒有誤會啊。她壓根沒往那方麵想。
葉謹有些緊張，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江雨彤等了一會，見他不打算說，歪頭打量他，“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上去了。你快回去吧。”
葉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叫住她，卻因為心裡有事，始終沒有開口。
回到家，江雨彤躺在床上，她抱著枕頭想，他是什麼意思？他喜歡她？
他那麼大老板，工作那麼忙，如果不喜歡她，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但是他沒跟她表白啊？
哎，算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一想到明天到公司商討下個係列的產品，她腦子裡的旖旎心思全沒了。男人再好也隻能當小菜，工作才是主食。
江雨彤累了一天，很快進入夢鄉。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這個夢非常奇怪。她居然成了一位科研人員。而且研究的是半導體。
江雨彤是學理的，哪怕做夢都講邏輯。她大學專業是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未來的規劃是互聯網，怎麼可能會研究什麼半導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著夢境越來越深，她看到那個‘她’研發出許多專利。她還精通物理，發現了三樣拓撲絕緣體。她還成為了院士。這個夢是碎的，被許多個夢境拚湊在一起。她還和葉謹戀愛、結婚、生子。
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夢裡的生活太過美好，江雨彤越看越多，腦袋昏昏沉沉，突然一聲驚叫劃破寂靜的黑夜，也讓她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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