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藍星戰場上,就是移動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天驅與擎奇這個級彆的強者,它都可以輕鬆碾壓擊殺。
就是這樣的強者。
現在,被他們人類擊殺於戰場上了。
就算它先受傷了才被殺死的,這也是難以想象的戰果。
這時,黎錚傳來信息道:“林群還是沒有回答,我們必須儘快確認他的情況!
“彆人我不管,林先生絕對不能出事!”
對黎錚和魔都人來說,林群具有更多意義,他這時候,同樣振奮於林群的勝利,但更多的是關心林群的情況。
因為他們都清楚,戰鬥沒有徹底結束。
遠的,大興之戰,四大頂級文明雖都戰敗了,但除了先知文明主力儘失徹底戰敗了之外,如矽基文明和黑羊文明,也就隻是損失了一支主力艦隊而已,它們還有更龐大的軍隊在其控製區內,威脅仍然十分巨大,且黑羊文明進化者隻是受傷敗退,矽基文明對進化者武器更是根本沒有亮相其巨艦就提前被擊沉了,這兩方,隻能說是傷筋動骨,對人類文明仍威脅巨大,更彆說神詭文明了,這一戰神詭文明最為狡猾,看著來勢洶洶,打之前一派要怎麼樣拚命的駕駛,其實其進化者本體都沒到,實際上也是想要來渾水摸魚的,其詭詐展現的淋漓儘致。而再遠的,美洲大區,更是局勢不明,還不知道有什麼對手。
而近的,大興城的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此刻,金陵城正遭到蟲群文明的攻擊,蟲群來勢洶洶部隊龐大,金陵已岌岌可危,他們必須儘快結束這邊的戰鬥,把部隊撤離出來,支援金陵城,否則,金陵城一旦淪陷,將有超過三百萬人成為蟲群手下的亡魂!
那是現在人類承受不起的損失。更是大興之戰勝利的情況下,不應該有的損失。
一場戰鬥,戰前、戰中、戰後都很重要。
現在部隊已經開始調度,而林群這個人類頂級戰力,於大局也是很重要的。
而對於大興人來說,他們不僅僅急於確認林群的情況,也更急於確認他們大興城的傳奇,血皇帝白毅銘的情況。
大興城外。
王教授他們已來的算是很快了,但仍然不是第一批到的。
陳巍昂派出的搜救小組早已在這邊鋪開了。
但王教授他們來的時間很巧。
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搜救小組剛剛有所成果——他們在廢墟的邊緣找到了白毅銘。
王教授他們趕來的時候,一群醫療小組的人正圍著白毅銘。
其中一個,似乎是有治療能力的,這時候正蹲在白毅銘的身邊,雙手散發著乳白色的治愈光芒,籠罩在白毅銘的身上,一邊治療,一邊焦急地勸說:
“白先生,您的傷勢太嚴重了,您必須馬上跟我們回去。”
王教授等人分開人群靠近過來,看見這邊的情況,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白毅銘靠坐在一塊黑羊文明戰艦崩落的巨大鋼板邊緣,身上全都是血,他的腰際被炸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連帶著右腿都快要斷了,隻剩下一點筋肉藕斷絲連著。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這一刻更為慘白了,仿佛真是從沉眠中醒來的吸血鬼。
周圍圍著他的人,全都是一臉凝重。
但他還是很平靜。
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就像是眼下這傷勢根本不存在於他的身上一樣。
對周圍人的勸說,他也隻是擺擺手,他說:“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接受治療,沒有那個意義了,我要去城裡,你們帶我去城裡。我要去見一個人。”
周圍的人神情都有些複雜。
這些人都是大興城的軍人戰士,或是天賦者戰士,他們對這位大興城的傳奇,有著彆樣的感情。剛剛眼看著白毅銘聯手林群擊殺先知文明進化者,結束了這一次的戰鬥,他們人人都感到驕傲與興奮,哪怕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甚至都不是之前白毅銘幸存者基地裡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同樣將來自於大興城的白毅銘視為驕傲。
魔都人將林群視為傳奇,他們也有他們的傳奇。
因此,在這種想法之下,這時候看見這個樣子的白毅銘,誰都難免有些神情複雜。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想要乾掉一個那樣強大的異族文明生命,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白毅銘是他們的傳奇。
可對先知文明來說,它們的進化者,同樣是它們的傳奇。
白毅銘不願意動。
他們也不敢動,因為白毅銘現在的傷勢,如果不配合掙紮,很可能造成更為嚴重與無法挽回的創傷。
還有一層就是……
白毅銘畢竟是傳奇。
他沒有軍銜、在聯邦亦沒有職級,但他的話就有萬鈞的重量。
他說不想去,沒人真的敢動手讓他去。
這時,他看見了從人群中冒出來的王教授等人。
他的眼睛微微一亮,說:“你們來了。來,帶我回去,我要回城裡見一個人,如果你們還念我的好,念我曾庇護你們,就幫我這個忙吧。”
王教授的眼睛有些泛紅,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白先生,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去呢?”
他的年紀比白毅銘大多了。
他後麵有人說:“對不起,我們當時不該那麼說你。”
“血皇帝,我們永遠追隨你。”
白毅銘笑了笑,道:“我想去見葉雯。我沒騙人,我真沒得救了,是大家給我的力量在支撐著莪而已,否則我早就死了,帶我去吧。”
王教授抿了抿嘴唇,後退一步,又抿了抿嘴唇,最後點了點頭。
他們找來擔架,將白毅銘送上車。
白毅銘抓住王教授的手,把他留在了後麵,他說:“你一定要帶我回去。”
王教授道:“我以性命發誓,我絕不會帶您去任何其他您不想去的地方。”
這輛車隻有白毅銘的人登車了。
他們仍追隨白毅銘。
大興城裡,他們隻認血皇帝。
此前離開,是因為他們想要作戰,現在他們明白了,自然都回來了。
他們都是因為白毅銘才活到今天的,不光敬仰他,更是虧欠他的。
其他人全被分開。
那些醫療組的成員想要阻攔,甚至不用王教授開口,白毅銘的一道目光,就讓他們頓住了腳步。
他的目光其實很溫和,但溫和中透露著不容拒絕地堅定。
他不是真正的皇帝。
他更沒有登基,這個稱號都不是他自己起的。
但正因如此,那些用這個稱號稱呼他的人,心中對他有萬分的敬重。
沒人再敢上前一步。
誰敢與他用強?
這個年輕人此刻顯得如此脆弱不堪,但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力量。沒人敢與他不敬。
醫療隊搜救隊的隊長接通指揮中心,道:“指揮中心,我是醫療搜救小隊隊長,我們已經找到了白先生,但他拒絕了我們的幫助,現在離開了這裡,正前往大興城方向。
“我們需要大興城內的醫療小組給予緊急支持。”
“他去乾什麼?去接受治療嗎?你們沒跟著嗎?”陳巍昂皺起眉頭,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困惑,“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抱歉,指揮官閣下,我們沒能完成任務。”這位隊長的聲音有些複雜,他說,“白先生執意離開。我們無法阻攔他。
“至於他的傷勢……
“他就快要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