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飛的媽媽和展昭白玉堂在辦公室聊了起來,陳小飛跟隻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外邊團團轉,而其他人則是圍著白馳,看他查到的那件“盜竊案”。
展昭讓白馳翻的報紙是老資料了,小白馳從圖書館將報紙借來,邊看邊被書蟲咬,抓耳撓腮的也一直沒找到展昭要的線索。
本來小白馳覺得是大海撈針,可誰知,在進行了海量的瀏覽之後,真的讓他給找到了!
白馳在一張報紙上找到了一小塊關於某個盜竊案的報道,雖然隻有豆腐乾大小一小篇,但是基本描述和展昭讓他查的相符,關鍵是還附圖了圖!
“誒!”趙虎拿著報紙看那張圖。
公孫找來了十年前案件的資料,跟那張圖對比……
對比的是什麼?是一個繩結!
“這是十年前那樁植物園懸案裡出現的繩結。”公孫道,“我看到死神的那次。”
陳小飛聽到“死神”,就湊了過來看。
“這樁盜竊案,案發時間是五十年前了。”白馳道,“當時S市的一家老博物館被盜,警方沒有找到線索,第二天博物館館長自殺了,懸梁自儘,不過死得相當可疑!因為博物館的橫梁很高,那位館長就這麼掛在半空,衣服不亂,沒有任何可供他爬上去的支撐物,報紙的照片上提供了一張繩結的照片,大概是調查人員也覺得這繩結很特彆,當還出了懸賞令,懸賞線索提供者。”
“和十年前植物園的案子幾乎一樣!”公孫驚訝。
“也是數字六的意思麼?”白馳問趙虎。
趙虎卻是搖了搖頭,“報紙上的是九!”
“有什麼區彆麼?”洛天覺得差不多。
“就是反了一反。”趙虎道,“看起來是差不多,但是打結的手法卻是打不同。”
公孫問陳小飛,“你有見你爸爸用過這種繩結麼?或者留給你的東西裡有?”
陳小飛搖頭,“沒有喔,我老爸手最笨了,會打這種結才怪了!”
“哈啊~”
正在眾人討論這樁舊案的時候,沙發上打盹的趙爵突然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來是睡醒了。
眾人刷拉一聲轉臉看他。
趙爵眨了眨眼
,覺得這一群人的動作像某種群居的動物,就問,“你們在乾嘛?”
趙虎突然來了興致,湊過去問,“爵爺,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哦?”
趙爵嘴角一動,含笑看趙虎,那眼神,旁觀眾人再一次點頭——絕對是看哈士奇的眼神。
趙爵拿著那張照片上的繩結給趙爵看,問,“這個見過沒?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趙爵瞄了一眼照片,沒動,似乎是在發呆,又或者還沒睡醒。
趙虎笑眯眯的,樣子還挺欠打,那意思——也有趙爵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的知識。
正在趙虎得意的時候,趙爵突然一拍手,“哦!”
趙虎讓他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某種新的催眠手法。
趙爵又看了看陳小飛,“難怪感覺有點眼熟!”
眾人都不解,“眼熟?”
趙爵對趙虎勾了勾手指,道,“你們在那個鬼宅裡拍的照片呢?他爺爺那張,拿來!”
公孫從一堆照片裡抽出來了那張陳小飛爺爺的冥像畫。
趙爵拿起來一看,笑了,“覺不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眾人麵麵相覷——眼熟?像誰?
公孫看了看陳小飛,又看了看那張照片,摸下巴,“嗯……”
秦鷗瞄了一眼,道,“我覺得有些像陳宓。”
“眼睛的部分的確是像……”馬欣用手遮住照片的鼻子,就留下眼睛和腦門,“像不像陳爺爺?”
“是哦!”趙虎也點頭,“像陳瑜他爺爺!”
陳小飛不解地看著眾人,“你們在說什麼啊?”
“陳宓和陳瑜的爸爸陳興隆是世紀大盜。”公孫問,“不過年代好像跟博物館失竊案對不上!”
“有些本事,特彆是驚天動地的本事,都是遺傳的,下一代沒遺傳到的話,很有可能下下一代也會遺傳到。”趙爵微微一笑,“這小孩兒比陳瑜小幾歲,那麼他爺爺如果還活著,應該跟陳老爺子差不多年紀,你們都知道老陳頭的兒子是賊王,可知不知道,他爹也是賊王?還是個一輩子都沒被人抓到的,傳奇賊王。”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是吧!
“都姓陳,難道是親戚?”公孫驚訝。
白馳舉著報紙問,“這個博物館盜竊案,難道是陳爺爺的爹做
的?”
陳小飛歪著頭,聽了個一知半解,“意思是……我曾祖父?”
這時,就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對的,就是你曾祖父。”
眾人刷拉一聲轉回頭,就見白玉堂辦公室的門打開,陳小飛的媽媽走了出來,剛才回答眾人的,就是她。
展昭和白玉堂看來是從陳媽媽那裡得到了不少線索,展昭手裡拿著些資料,估計也是陳媽媽提供的。
陳小飛張大了嘴,驚詫不已。
“我以前聽他爸爸提起過,公公有一個兄弟,從小失散了,一直沒再見到。”陳媽媽無奈地過來拍了拍兒子的頭,道,“你曾祖父的確是個盜賊,還是個雅賊,專偷藝術品。這個麵具……”
說著,陳媽媽伸手拿起那個麵具,道,“偷完這個麵具之後,你曾祖父就失蹤了,他走前,將兩個孩子分彆送到朋友那裡寄養,給他們一人留下了一樣東西,以便日後相認,你爺爺留在身邊的就是這張麵具,可惜你爺爺過世太早,到最後也沒兄弟重聚。”
陳媽媽跟展昭和白玉堂道謝,讓陳小飛留下配合調查,就走了。
陳小飛驚訝,“我媽竟然不告訴我我家族如此輝煌的曆史……”
話沒說完,趙虎拍他頭,“你心也挺寬,祖上是賊還輝煌曆史?”
陳小飛眯眼,“羅賓漢也是賊!我爺爺的爹肯定是劫富濟貧……”
話沒說完,眾人拿著那張死神麵具給他看,那意思——偷這麼恐怖的東西,還劫富濟貧?
“而且還牽涉兩樁命案!”公孫提醒他,“兩次有繩結出現,兩次偽裝的自殺案,一次現場有你太爺,一次現場疑似你爹!”
展昭看了白馳找到的張報紙報道,點頭,讓蔣平查一下當年的那個博物館,是做什麼展出。
白玉堂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
趙爵順手拿過那張麵具,遞給白玉堂。
白玉堂本來就潔癖,知道這麵具是整張人臉之後就不想碰,皺眉看趙爵——乾嘛?
趙爵微笑,“戴上試試。”
其餘眾人望天——肯戴才怪了!
果然,白玉堂一臉的嫌棄。
“感受一下,說不定跟變相怪傑一樣會變身!”趙爵沒心沒肺說著冷笑話。
趙虎百無禁忌,拿來試戴了一下。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這麵具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趙虎陽光燦爛一樣的性格,戴上這張麵具之後,立刻給人很恐怖的感覺。
陳小飛也摸下巴研究,“我都是自己戴來著,第一次看到彆人戴,原來那麼恐怖的啊!”
趙虎拿下麵具,搖了搖頭,“沒啥感覺啊。”
趙爵又瞄了白玉堂一眼,“戴上試試?”
白玉堂不解,為什麼一定要自己戴?
這時,門外白燁走了進來,到了白玉堂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陳小飛好奇地瞄了一眼白燁,又去瞄白玉堂,心說,這倆是兄弟?好神奇的遺傳基因!
白燁接過那張麵具,給白玉堂,道,“戴上試試。”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展昭的注意,他回頭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