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詢問叢林旅行經驗豐富的藍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見過那幅神秘的家族圖譜。
“我看到的是一幅古畫,類似牆繪。”藍棋道,“我在南美洲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遇到了一支科學考察隊,他們想雇傭熟悉地形的人隨隊到一處古城遺址考察,但是當地人大多拒絕了,有熟人就給他們介紹了我。”
“當地人不願意?那裡很危險麼?”白玉堂問。
“嗯,如果危險是來自叢林、或者某些部落、甚至是毒販,那就都不是問題,有錢就行了,自然有人給你乾活。”藍棋搖頭,“唯獨有一樣,是當地人忌諱的。”
展昭微微一笑,“傳說或者詛咒之類的?
藍棋點頭,“那一帶是屬於禁區,誤入會招致災禍,所以當地人都不敢進去,再加上在叢林深處。”
“具體是哪個叢林?”展昭好奇。
藍棋微微一笑,“亞馬遜叢林。”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案子要怎麼查?難道還來一趟叢林冒險?
“其實我家裡有影集,裡邊沒準能找到……”藍棋話沒說完,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那就打擾了!”
於是,去陳小飛家之前,眾人先順道去了一趟藍棋的家。
藍棋和郝靈就住在市區的一座公寓裡,和藍西住得很近。郝靈身體恢複之後,和楊帆在一家醫院工作,她今天正好在家,泡茶招呼眾人。
展昭進門觀察了一下,斷定藍棋夫婦十分恩愛,生活的也很幸福。
藍棋找出了好幾本相冊,道,“這是當年我在亞馬遜叢林期間拍攝的照片。”
展昭、白玉堂和藍棋坐在沙發上看照片。
藍西和陳小飛坐在桌邊,郝靈給他們削水果吃。
陳小飛托著下巴歪著頭看著研究案情的展昭和白玉堂,歎了口氣。
藍西問他,“怎麼了?”
“我昨天還是個普通大學生,今天突然變成了賊王之後。”陳小飛感慨了一下。
一旁,郝靈將一盤切好的橙子放到他眼前,“我以前也是,原本隻是個普通牙醫,遇到他倆之後突然變成了失憶症患者,爹是得而複失、老公就失而複得。”
陳
小飛咬著橙子,睜大了眼睛,“喔……比我還苦逼……”
趙爵在客廳裡站著,看牆上的裝飾畫,藍棋和郝靈都是喜歡旅行的人,因此家裡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品。
郝靈久仰趙爵大名,拿著橙子過去給他,見他對一幅畫似乎有興趣,就說,“這是在西非的時候,一個小朋友畫給我的。”
趙爵看了看郝靈,“你做過無國界醫生?”
郝靈點頭。
趙爵指了指那幅畫,“那個小朋友叫卡納蒙。”
郝靈一愣,驚訝,“你認識他?”
“他現在是一個知名的畫家,我在一次藝術展上見過他。”趙爵道,“他很喜歡亞洲人,聽說是因為他小時候得了傳染病,一個漂亮的亞裔無國界女醫生救了他的命。”
郝靈欣喜,拿了平板搜索了一下“卡納蒙”,果然,已經成了頗有名氣的藝術家,而且熱心於各種慈善活動。
看著郝靈欣慰的笑容,又看了看藍棋,趙爵自言自語,“有時候好心也是有好報的……”
正說著,就看到展昭對他招招手。
趙爵走過去,隻見展昭從相冊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給趙爵看。
那是一張在一座古遺址前邊拍攝的集體照,畫麵中總共九個人,其中有藍棋和兩個拿著槍的向導,剩下的六人應該是探險隊的成員,兩女四男,而趙爵的視線,迅速地鎖定在了一個年輕的,探險隊成員的身上。
“G!”趙爵微微一笑,一臉的——原來如此。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竟然真的是G。
“你認識這個人麼?”展昭指著G問藍棋。
藍棋道,“他是探險隊的成員,是這個賀丁敦教授的助手。”
說著,藍棋指站在G旁邊的一個胖胖的大胡子老頭,“他是這次探險活動的發起者,也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白玉堂那邊的相簿裡,找到了藍棋說的,那個族譜的圖案,就指給展昭他們看。
就見那是一幅牆繪,年代不可考證,不過看起來有一股詭譎之風,周圍的環境似乎也挺陰森。
展昭問,“感覺拍照的環境很陰暗,是在哪裡拍攝的?”
“墓穴裡。”藍棋道,“起先我以為隻是一個山洞,但是後來看到了木乃伊,所以應該是洞穴。
”
“木乃伊?”展昭驚訝,“跟剛才給你看的那些乾屍不同?”
藍棋搖了搖頭,“不一樣,我們跟探險隊一起進入山洞之後,找到了墓穴,墓穴裡有不少木乃伊,不過全身都包裹著布帛,很講究的樣子,然後臉上戴著麵具。”
“什麼樣的麵具?”展昭追問,剛才藍棋沒認出那張死神麵具,也就是說,是不一樣的。
“嗯,一些木雕的麵具,樣子很怪……我沒拍木乃伊的照片,我有個忌諱就是絕對不拍死人照片。”藍棋道,“那些人都拍了,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都死了吧。”
“都死了?”白玉堂驚訝。
陳小飛也拿著橙子湊過來,“喔!傳說中的詛咒麼?”
展昭不解,“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我具體不是太了解。”藍棋指著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金發女子說,“她是當時在叢林就死了。”
“死在了叢林裡?”白玉堂皺眉。
“好像是某種突發性的癲癇,或者是感染了什麼急性的傳染病。”藍棋道,“她全身抽搐身上還起了很多紅斑,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