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隔壁專門開辟出來給公孫放置各種先進器械的房間裡,3D打印機的試用完成,安裝人員確定一切正常後,離去。
公孫和馬欣圍著機器轉了好幾圈,小夏天抱桌腿直蹭,果然調來SCI就是酷酷酷!
米婭也過來湊熱鬨,手裡拿著小白馳請她吃的冰激淩,邊好奇地打量著房間裡的各種機器。
公孫想了想,去拿來了那個麵具,開始掃描。
馬欣好奇,“做麵具麼?”
“看看麵具做出來之後會不會有同樣效果。”公孫讓夏天操作機器。
米婭歪著頭,走到機器旁,瞧著那個麵具,眨了眨眼。
這時,有幾個人走了進來,走在前邊的是白馳,身後跟著的是趙禎和白錦堂。
白錦堂進門看到公孫跟個小孩兒似的,瞧著機器的樣子像是在瞧什麼新款遊戲機,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雖然這已經是最先進的機器,不過打印一個麵具還是折騰了挺久,而且因為材料的緣故,打印出來的麵具是藍白色的。
公孫將那個塑膠的麵具拿出來,跟原本那個對比,的確是一般無二,但是感覺卻完全不同。
“彆說,雖然造型一模一樣但是也差太多了吧。”白馳拿著兩張麵具比較著,“就好像是真的故宮和橫店版故宮那樣明顯的差距,氣場就不一樣喔。”
公孫攛掇白馳,“拿去給劉金看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哦……”白馳就拿著麵具跑去了休息室,戴上麵具,打開門站在劉金麵前。
劉金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報紙,邊輕輕拍著趴在他懷裡睡熟的劉星,腳邊,那隻大金毛看到有人進來,就甩了甩尾巴,隨後又去趴著,顯得挺無聊的感覺。
劉金有些不解地看戴這個難看的麵具走進來的白馳,問,“你們……乾嘛呢?”
白馳摘下麵具,劉金的反應跟剛才完全不同,於是他回頭看了看公孫。
公孫摸下巴,“果然跟麵具的外觀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啊。”
米婭拿起一支記號筆,在麵具上,塗塗畫畫。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就見米婭將原本那個麵具上,用特殊儀器打光之後才能看到的那
一串符號,也就是展昭他們剛剛破譯出來的那一串字符都畫了上去。
畫完之後,白馳又戴上了麵具。
可奇怪的是,劉金還是沒反應,巴利也沒動。
“咦?”公孫就覺得奇怪了,“怎麼回事?”
馬欣也奇怪,“不是通過這一組字符催眠的麼?”
“也對啊……”公孫摸下巴,“陳瑜也能看見這些字符,她也沒被催眠,打光之後我們都看到了這些字符……那問題究竟是出在哪兒呢?”
……
放下SCI眾人顛來倒去研究那個神秘的麵具不提,再說此時正在牢房“探監”的展昭、白玉堂和趙爵。
王大平,也就是那位侯天師說他不惜進監獄住了十年,是為了找目擊者。
這話引起了展昭等人強烈的興起——什麼目擊者?
“你們既然已經找到了喬希,就表示去他家看過了,是麼?”王大平問,“見過她媽房間裡的那棵家族譜係樹麼?”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心說不止見過畫的,還見過真的呢。
“狩獵家族。”王大平冷笑了一聲,“這個以收集靈魂為任務的古老神經病家族。”
展昭和白玉堂都挑起眉。
“說白了,不過是一群反社會的殺人狂而已。”王大平道,“他們家的家訓是代代相傳的,不過我覺得他們傳下來的不隻是暴力傾向,還有一樣東西。”
“什麼?”白玉堂問。
“某種精神疾病。”王大平一攤手,“喬希就病得挺厲害,他媽簡直是用生命在逼瘋自己兒子,但是喬遠新的死,並不簡單。”
“喬遠新有一串手鏈……”
“那串手鏈,就是找到目擊者的關鍵!”王大平笑了笑,“皮囊。”
展昭等人皺眉——又是皮囊!王大平隻是個神棍,為什麼他知道那麼多?
“皮囊和你說的目擊者,有什麼關係?”展昭問。
“你們認為什麼是皮囊?”王大平不答反問。
展昭等人皺眉——這話可扯遠了,是從生理上說還是從藝術角度出發啊?
“人皆有皮囊。”王安平搖了搖頭,“但並非世間萬物都有皮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挺口氣,是從哲學角度出發?
“看不見的東西。”王大平聲音壓低了幾分,“有
很多東西存在但是看不見,比如說精神、感知……語言,目光……靈魂、**……”
展昭和趙爵都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捉摸著王大平的話。
“可是人究竟是什麼?”王大平接著說,“決定我們是什麼的,是那種看不見的存在,還是看得見的皮囊呢?”
說到此處,王大平話鋒一轉,“我對什麼哲學探討沒有興趣,對人性也沒興趣,我們不討論這些虛無縹緲的,隻討論現實問題。”
展昭和趙爵眯起眼,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白玉堂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三人,搖了搖頭。
“我想說的是,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這種內在的,即看不見的東西。而人之所以渺小脆弱受到束縛,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都有皮囊!皮囊會死、會被認出來、會被鎖入牢籠。”王大平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這世上最強大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死?不會疼?都不是!”
展昭和趙爵似乎心領神會,“是沒有皮囊的人。”
王大平笑了,“不錯,隻要沒有了皮囊的束縛,就可以成為任何人!有什麼比這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