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證實了周平的話,而打掃衛生的阿姨說,她到房門口敲了敲門,花灑就關了。
周平也點頭,他聽到阿姨敲門了,的確是這樣。
之後,周平繼續寫作,可沒一會兒,花灑又響了。
周平就覺得對方可能是故意的吧,他也很久沒出門了,所以就決定去酒店的餐廳吃個中午飯,換換腦子。
吃過中午飯之後,周平就回房間了。
他坐電梯到25樓,出了電梯後,並沒有穿過走廊坐電梯到26樓,而是就近走了25到26樓的樓梯。
可他在上樓梯的時候,看到26樓的樓梯門被打開,一個古怪的,穿著件浴袍,頭上包了條毛巾,抱著個枕頭穿著拖鞋的男人跑了出來,快步下樓,從他身邊經過。
周平就見他進了25樓的安全門。
當時周平的確覺得很古怪,這人大白天的,怎麼跟從澡堂裡出來似的,而且還抱著個枕頭,要說睡覺怎麼還包著頭,頭發都不吹乾麼?
不過住酒店久了,遇到的怪人何其多,周大記者見多識廣,笑了笑也就沒往心裡去。
可之後他回到房間,就聽到隔壁的花灑還開著
,就也沒心思寫東西。
正好他這幾天都在熬夜很疲憊,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睡了一會兒被隔壁傳來的敲門聲吵醒了,就是展昭和白玉堂跟著經理上來敲門的時候。
周平當時覺得可算有人來管了,就爬起來,點了支煙,準備隔壁關了水他好安安靜靜寫稿。
可聽到敲門聲持續了挺久都沒人來開門,周平就出來看看,一眼認出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就估摸著,隔壁發生了什麼事件。
周平將整個事件交代的非常清楚,當然,展昭和白玉堂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那個穿著浴袍下樓的男人。
也許水龍頭開著並不是在洗屍體,而是凶手殺完人之後,準備分屍。但發現分屍難度相當大,就索性自己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跡都洗掉。然後血衣和凶器藏在了枕套裡,偽裝成枕頭抱著下樓。他肯定不能這麼出門,一定會引起人懷疑,必須先換上正常的衣服。而他去了25樓,這表示他隻能在25樓的某個房間裡,因為如果要去彆的樓層,他就應該走樓梯進入24樓的安全門,而不是進25樓。當然了,也可能進了25樓後走其他的樓梯到24樓,但介於他穿著浴袍非常古怪,估計也不會這麼麻煩。
展昭和白玉堂本能地就想到了空著的2507號房間。
此時,蔣平已經到了酒店的監控室。
白玉堂和展昭一邊下樓,一邊讓他查周平遇到浴袍男那個時間點的樓梯監控。
果然,蔣平查到的影像和周平說的一致。
又根據25樓走廊的監控,蔣平確定那個男人跑到2507號房門口,用房卡打開了房門,然後進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已經和酒店經理一起來到了2507號房間門口。
經理拿房卡打開房門。
結果眾人剛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尖叫。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看到一個枕頭迎麵飛出來。
白玉堂在前麵,一閃身避開了枕頭,就見床上有一男一女,兩人都穿著相當“簡單”的衣服。
同時,展昭覺得這女的還有點眼熟,好似是在哪兒見過。
正疑惑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哢嚓哢嚓”兩聲。
展昭回頭,就見周平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了,拿著手機正拍照。
女的一看有人拍照就捂著臉,那男的從床上爬了
起來,衝出來似乎是想搶手機。
白玉堂無語地看著這位身材肥碩的中年男子,光著朝他們衝過來,覺得有些辣眼睛。
退後一步,將酒店經理推到前麵攔住那位光身大叔,白玉堂回頭抓住周平,讓他把照片刪掉,這樣偷拍他人**是犯法的!
周平很配合地將照片刪掉了。
展昭突然想起來了,指著那個床上年輕的女子說,“我在陳嘉怡一部電影的宣傳冊上看到過她們的合照,她好像叫什麼雲,是個演員。”
白玉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呢?這男的是凶手?不是那麼牛吧?殺人分屍之後還有這個雅興?看麵相不像變態殺人狂啊……
展昭突然像是明白了,歎了口氣,回頭白了周平一眼,“你利用我們?”
周平一攤手,“沒啊,我的確看到了這個人很可疑。”
展昭一指那男的,“這男的明顯是有婦之夫,這女的沒結婚,他倆是在酒店偷情呢。你要寫的報道就是關於他倆的,但是對方很謹慎又拍不到證據,所以你才誤導我們?”
白玉堂和酒店經理都有些同情地看著被展昭“無情戳穿”的偷情男女,兩人萬分尷尬,像是想找個地縫鑽。
白玉堂也萬分尷尬,其實並不是太感興趣……並指揮那男的,“把褲子穿上!”
周平聽到展昭的話,一臉無辜,“沒啊,我照片都刪掉了!就是碰巧啊……”
白玉堂和蔣平那邊還連著線呢,蔣平的聲音傳過來,“現在的手機照片都是直接上傳雲端的,刪掉有屁用啊,估計已經到雜誌社編輯那兒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周平。
周平最終笑了笑,搔了搔頭,“這不是趕巧了麼!”
那個穿上了褲子的男人一臉不爽地問眾人,“多少錢能封你們的嘴,開個價……”
話沒說完,白玉堂一指一旁,那意思——閉嘴,去那兒坐著!
那男的隻好去坐著。
展昭看著周平的眼神就有點危險。
周平退後半步趕緊擺手,“唉!我可不想招惹你,這件事情算是我不對,不過我還有沒說的呢!”
白玉堂也看著他,眼神比展昭的更危險。
周平道,“我的確看到凶手了,當然並不是穿著浴袍的。”
與此同時,那邊蔣平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頭兒,查到死者身份了!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