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聽完展昭話之後,就直接帶馬漢和趙虎走進了餐廳。
此時餐廳裡很多忙碌工作人員，正在擺盤。
吧台地方坐著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男人，正在喝酒。
白玉堂他們走到他身後,他卻並未察覺。
桌上放著一部手機,喝酒人正是劉天。
白玉堂拍了他一下，劉天回過頭,樣子已經有差不多七八分醉了。看到白玉堂，他還醉醺醺拿著酒杯指著他說,“喔！帥哥！哪個公司？”
白玉堂望了望天,拿出證件給他看。
不過劉天已經醉有些迷糊了，眯著眼睛臉都快貼到證件上了，嘴裡含含糊糊，“S……S、I……S”
白玉堂身後，趙虎小聲跟馬漢說，“小馬哥,這個看著不像凶手。”
馬漢也懷疑這個醉鬼是否有殺人分屍能力，如果殺完人分完屍還在這裡喝到醉,那心理素質真是杠杠。
“你認識李峰麼？”白玉堂問劉天。
劉天一臉“失憶狀態”,“李峰……李……”
“你剛才看到死人了麼？”
白玉堂一句話，劉天表情突然就變了，他裂開嘴就開始哭，邊說著胡話，“殺人啦！殺人啦！那個女人！都怪王美雲那個女人！”
白玉堂耐著性子試著跟一個醉鬼溝通,“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我……”劉天拍著自己，結結巴巴說,“我剛才去給那個偵探送支票。”
邊說,邊從兜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白玉堂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金額倒是不少。
“我一進門……屋裡沒人，但是浴室有聲音，我就想啊……肯定是在洗澡！“劉天揮著手，嚷嚷著，“我就把支票放桌上了，但是我不能走啊，我得等他出來，還要把什麼照片啊，視頻啊這些幫王美雲拿走……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啊……”
白玉堂有些無奈地伸手按了按眉心，問，“彆等了，之後呢？”
“之後……”劉天愣了一會兒，隨後臉上就出現了驚恐神情，“之後就水聲一直不停啊，怎麼會有個大男人洗澡洗那麼久啊……我就走到浴室門口，然後發現門沒關，我開了一條縫，往裡麵看……我看……啊！殺人啦！啊……”
劉天刺耳叫聲讓整個餐廳服務員都望了過來。
白玉堂伸手抓住他肩膀晃了晃，讓他清醒點，“你看到什麼了！詳細說！”
“血啊！到處都是血啊！滿地都是血啊！”劉天雙手不停劃拉著，“那個偵探，他頭擺在洗臉台上，然後身體就躺在地上，滿地血……”
“等一下。”白玉堂問，“你說他屍體在地上？那浴盆裡呢？”
“浴盆……浴盆裡有人！”劉天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說，“我看到，浴簾拉著，有個人影，有個人在洗澡！”
趙虎和馬漢對視了一眼。
“我……”劉天邊說，邊雙手捂著嘴，“我就趕緊啊，我趕緊捂著嘴……我退了出去！”
“你既然退出去了為什麼又回去了？”白玉堂問。
“回去？哦對！我回去了！我支票忘在桌上了！”劉天咧著嘴，臉上鼻涕眼淚，看得白玉堂都覺得惡心。
“你回去看到什麼了？”對著醉鬼也沒辦法，白玉堂隻好儘量耐心接著問。
“我看到……沒了！”劉天一臉困惑，歪著頭說，“那偵探不見了！你們說……死人會不會自己爬起來……然後自己把頭裝上，然後……嘔~”
劉天說著，就突然往前一撲，吐了起來。
還好白玉堂反應迅速，一閃身躲開了。
趙虎和馬漢看著劉天那個糟心樣子也有些無語。
之後，劉天基本就無法進行正常對話了，他一會兒吐一會兒哭，叫個不停情緒崩潰。
趙虎和馬漢架著他索性送到了王美雲他們房間裡，然後派了兩個警員守住門口。
劉天倒頭大睡，王美雲和錢富臉色更加難看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展昭也聽到了剛才對話，似乎對凶手行為很感興趣，“也就是說，凶手殺了人之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把人頭放在了洗手台上，屍體丟在了地上，自己拉上浴簾在浴盆裡洗了個澡，再出來，將屍體丟進浴盆裡，還分屍到一半走了？”
“大概是這麼個順序吧。”白玉堂皺眉。
“那他洗澡意義在哪裡？”展昭覺得這種行為完全符合一個變態標準，而且還不是一般變態，所以……
展昭好奇地問白玉堂，“跟馬克凡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