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記憶障礙的殺手已經很讓人頭痛了,而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殺手,卻偏偏記得趙爵。
先從審訊室出來,展昭和白玉堂找到趙爵,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趙爵似乎也挺彆扭的,讓展昭和白玉堂先等會兒,他讓趙虎去樓上把包拯找來。
不一會兒,包局跟著趙虎過來了。
電梯裡,趙虎已經把大致的事情跟包局講了。
聽到畫和花還有趙爵,包拯似乎也知道是指的什麼,他出了電梯之後,對展昭他們招招手,示意眾人去辦公室聊。
進了辦公室,包局讓蔣平查警局的檔案資料,可找的並不是什麼以前的案件,也不是存放的證物,而是教學視頻。
展昭有些莫名。
白玉堂也不太懂——教學視頻?
“行為分析部門早期需要培訓一部分警員,所以找趙爵錄過一些視頻。”包拯言簡意賅地解釋道,“當時使用膠片錄製的,可拍攝的時候攝像機出現了問題,畫麵卡住了,還過曝,但是聲音沒有問題,都錄到了。我們想讓他再錄一遍他嫌麻煩,說反正能聽懂就行了。正巧當時經費也有限,所以就這麼讓大家看了……”
蔣平根據包拯說的檔案號碼,找到了那一段視頻。原本的膠片應該早就不能用了,這視頻是轉錄下來的……打開一看,就見畫麵卡殼在趙爵說話的狀態上,而且畫麵上有一種細紋,局部有一些痕跡,可能是水漬或者黴斑,總之就形成了一朵花的輪廓。整個畫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畫布上畫著花,而趙爵就在這塊“畫布”上麵,張著嘴,定格的模式,聲音倒是錄的挺清楚的,講的是一些行為分析學的基礎課程。
“等下。”展昭問包拯,“這是警局內部文件吧?”
包局想了想,表示,“也不算很內部把,很多研究機構特彆是心理學專業的人都用過。雖然畫麵很不清晰,但是說的內容據說實用性很強什麼的……”
包拯也不是太懂,大致描述了一下。
展昭不解,“那為什麼我沒有看過?”
趙爵“嘿嘿”地樂了一聲。
包拯瞄了展昭一眼,“你不是專家麼,凡是帶‘基礎’兩個字的你估計都沒興趣看吧,所以錯過了。”
展昭回頭看白玉堂——最近包局有點針對我!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誰讓你拍他夢遊……
展昭想了想的確是自己理虧,但明明大家都有份拍……
包局問王美雲那邊進展怎麼樣,媒體關注度太高。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一旁。
包拯就知道有麻煩,但也沒說什麼,就準備回樓上了。
展昭和白玉堂意外——竟然沒發火?
趙虎也小聲跟馬漢嘀咕——這次沒有催誒。
包局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嗬嗬”兩聲,“你們能拖到什麼時候去?不是十四天內破案麼。”
邊說,包拯邊看了看手表,頗有挑釁意味地看了眾人一眼,“要是十四天內破不了,就表示你們輸了。”
說完,溜達走了。
SCI全員都不滿地看展昭——包局還挺小氣!
展昭點頭——就是!
“咳咳。”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示意眾人——專心查案。
展昭的注意力也回到了案子上,回頭問趙爵,“所以蘇立為什麼會看過這段視頻?”
“他應該不止看過那麼簡單吧?”白玉堂也疑惑,“關鍵是他還記得!”
“造成失憶症的情況很多,而且失憶症的表現形式也是各有不同,也有研究表明,有些失憶症患者會對特彆熟悉的畫麵有記憶。”展昭說,“比如說,他在得失憶症之前,對這段視頻的記憶深刻,那他可能還保留一些得病之前的記憶,但需要刺激才能記起來。或者他的失憶症並不是病變導致的,而是人為乾預的,那就可能有人對他的記憶進行編輯。”
“所以一切的關鍵還是在那個精神病院是麼?”白玉堂問。
展昭點頭,“那邊不是有很多研究機構麼,可能有專門針對記憶這一方麵的研究課題。”
蔣平劈裡啪啦敲電腦,搜索相關的線索。
“嗯……的確是有過一個專門研究記憶的項目,不過因為資金短缺,項目已經終止了。”蔣平找到了一份報告,“但是項目內容很含糊,具體做了哪些研究也沒講清楚。”
正在討論,洛天和秦歐上來了,拿著鑒識科的指紋調查報告。
“隊長。”洛天將報告給白玉堂,“送餐箱上和藥瓶上的確提取到了相同的指紋,還有一點很奇怪。”
白玉堂也看到了報告的內容,“藥瓶蓋子上和內部都有王美雲的指紋?”
“王美雲?”展昭驚訝。
“內部都有?”法醫室裡剛走過來的公孫也聽到了。
“內部有,說明什麼?”趙虎問,“王美雲吃過這瓶藥?”
“藥丸上有麼?”公孫突然問。
洛天點頭,“鑒識科那邊老王也說奇怪,說準備一顆一顆都取出來檢查了,有結果告訴我們。”
“王美雲包裡的那瓶藥呢?”白玉堂突然問,“讓鑒識科查一下,上麵有沒有馬克凡的指紋。”
洛天也不打電話了,下樓親自跑一趟,順便等個結果。
“玉堂,你懷疑馬克凡手裡的那瓶藥和王美雲手裡的那瓶藥互換了?”展昭覺得這裡頭好似有些玄機,“如果互換了,那是什麼時候換回去的呢?”
趙虎問,“所以是有兩瓶藥還是三瓶藥?”
趙爵轉過臉,上下打量趙虎,開始懷疑他其實是一隻裝成二哈的邊牧……
“如果是兩瓶藥的話,那就是孫西先偷了王美雲的藥,然後撞了馬克凡跟他調換,再跑去將馬克凡的藥放進王美雲包裡。”展昭分析,“這個操作難度感覺很大。特彆是我們到酒店的時候,王美雲一直跟錢富在房間裡,孫西沒有機會去換藥。”
“三瓶藥的話,就是馬克凡先換了王美雲的,孫西又換了馬克凡的,而孫西換馬克凡的那瓶藥,是王美雲準備的。”白玉堂說。
兩廂一比較,明顯第二項可操作性更強,也更合理。
展昭和白玉堂又回到了審訊室。
蘇立除了想起了趙爵、花和畫之外,記憶都停留在今天白天,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