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管怡說,丁英告訴他,失控的七代隻有五六歲。”馬漢也覺得這兩人有些混亂,“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過這個年齡段的小朋友……”
“倒也不是沒有。”趙虎提醒他,“就,跳出活人的範疇……想法陰間一點……”
眾人都瞧著做鬼臉的趙虎。
“傳說中那個起死回生的申家小女兒就是這個歲數。”公孫一說到這方麵就不困了,“還有啊,之前申鑫那家水泥廠出事的時候,凶手也疑似一個小女孩兒的鬼魂。外加之前蘇飛飛跑去申家彆墅地下室,也是跟一個這歲數的穿壽衣的小女孩兒走的……”
“會不會真被這幫人瞎搞,召喚出了些什麼東西來?”趙虎問。
眾人都搖頭——我們這兒是警匪題材,不是靈異片。
“那會不會小玉米其實已經五歲了?”趙虎繼續釋放腦洞,“那個實驗組織不是一天到晚搞那種延緩衰老什麼的……”
眾人無語地看他——也不是科幻片!
“蘇飛飛不是有人格分裂麼?”小白馳有些好奇地問展昭,“會不會那個小女孩是她的一種人格而已?”
“可問題是……”白玉堂提醒,“除了蘇飛飛之外,還有一個人看到她跟著小女孩兒一起走了的。”
“托尼。”
展昭似乎早就對他所些關注了,“雖然一直都沒什麼參與感,但是彆忘了……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他,是他在替蘇飛飛找項鏈的時候,找到了玉米地裡的第一具屍體。也是他提醒我們倒吊人圖案,指引我們找到了賣水晶的神棍陳鋒,從而將案子和趙爵要找的七代聯係了起來。”
“而且他一直都跟徐列在一起拍電影,應該也比較熟悉。”白玉堂顯然也對他有所懷疑,“會不會小玉米被送給徐列也跟他有關係?”
“但是目前沒什麼證據,貿然盯著他容易打草驚蛇。”趙虎和馬漢都說,之前跟齊樂嘉怡打聽過這個人,並沒什麼不妥的地方。
公孫也點頭,“雙胞胎也說,雖然他有點小迷信,但整體人還是比較正常的。”
白馳看著突然開始聊托尼的眾人,覺得有些狀況外,就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把他列為懷疑對象的?”
在坐一群人都對著白馳笑——這老實孩子。
“倒也不是懷疑對象,他具體是個什麼角色現在還不好說。”展昭解釋說,“通常這種有意無意往跟前湊,一不小心就捅出點線索的,要不然是參與了作案的傻子,要不然就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好直接說,暗戳戳給警方提供線索的知情人。而且托尼已經做得相當明顯了,雖然看起來二了吧唧的,但從他說看到蘇飛飛帶著個穿壽衣的小女孩兒走去彆墅,而其他所有人都沒看見這一點來看,他幾乎就等於是自爆了……畢竟,除了他說謊就是真有鬼魂了,對不對?”
“那個蛙跳。”白玉堂還是把調查的重點放到申彬身上,“五年前的犯罪手法還是靠跟蹤嚇唬彆人,但是從近幾次的犯案手法來看,變化非常大。”
展昭點頭讚同白玉堂的看法,“的確,最早他自己是直接參與者,最近這兩起案子,他卻是扮演了一個幕後人的角色,但本質上其實沒變,隻能說是進化了。”
“本質?”
“通常一個女生走夜路,在黑暗無人的小路上,發現有個黑衣男子正鬼祟地跟蹤自己,都會害怕的吧?”
眾人都點頭。
“所以蛙跳追那個女孩兒的時候,根本沒必要做蛙跳這個動作。”展昭說。
眾人接著點頭……的確。
“從蛙跳的行為來分析,做這個怪異動作的目的,是為了讓對方更害怕吧?”洛天問。
“沒錯,而且他每次都做一樣的姿勢,也很奇怪。通常犯罪者使用一樣的犯罪手法,或者留下一些屬於自己的標誌性的姿勢動作,目的都是為了出名。”展昭接著說,“可除了最後一個僥幸逃脫的女生,其他被害者都死了……換言之,這個蛙跳的姿勢其實並不能讓他出名,直到出現幸存者。但出現了幸存者之後,蛙跳就再也沒出來用同樣的手法行凶過……”
展昭繞了隔圈,問眾人,“明不明白這個意思?”
眾人倒是都明白了,“他想要看被害者害怕,但又不想留下任何線索,想躲在幕後,將謀殺偽裝成意外事故。”
展昭點點頭,“當蛙跳凶手的通緝令出來之後,他估計是反省了自己的作案手法,或者說是有什麼人指點過他了……這麼作案遲早會被發現,因為沒有凶手的謀殺案,哪怕偽裝成意外,也是不保險的!”
“所以他進化了,他不止為謀殺案找到了被害者,還找到了凶手。”秦歐搖了搖頭,“一下能害兩撥人,還比以往更安全……這種案子,在蛙跳消失的這五年裡,應該還發生過不少次吧?”
“隻是這次正好舞到了我們麵前,或者說……莫名就跟七代扯上了關係……又跟申家失蹤案扯上了關係。”白玉堂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看展昭。
“如果蛙跳這五年一直都是這種手法犯案,那他應該全程都相當小心,並且低調……但是最近的兩起案子,似乎破綻過多。”展昭就讓白馳和蔣平查一下近五年發生的凶殺案,凶手都是初次作案,都意圖製造完美謀殺。
白玉堂讓秦歐和洛天去一趟監獄,找在服刑的殺人犯,看有沒有人見過蛙跳,無論是化妝前的還是沒化妝的都行。另外,趙虎和馬漢一起去醫院,查一下昨晚上的那樁襲擊案,以及那個企圖給周浩下毒的黑衣人。。
安排妥當之後,白玉堂問展昭和公孫,要不要去趟白氏,今天那個劇組一群災星要開慶功宴,總覺得要出事。
公孫也點頭表示——有這個預感,昨晚錦堂也這麼說。
展昭在一旁打電話,想問趙爵要不要一起去。
可趙爵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展昭又打白燁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
白燁正在院子裡喂一群小狗,聽展昭問趙爵,就說,“還沒起床吧。”
“這個點還不起?”展昭不滿,“老年人不是都愛早起的麼?”
白燁走回彆墅,上樓,敲了敲趙爵的房門,打開……房間裡窗簾拉著,床上隆起了一長條,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白燁微微皺眉,就覺得有點不對,走過去一掀被子,無語……被子裡兩個枕頭。
枕頭上貼著張便簽。
白燁撕下便簽看了一眼,對展昭說,“趙爵失蹤了。”
“哈?”展昭不解。
白玉堂和公孫也望過來。
“什麼叫失蹤了?”展昭疑惑。
“就字麵上的意思。”白燁無奈地看著便簽紙上一行字——我失蹤了,快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