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於洋所在的小區內。
原本喧鬨的街區和公寓都安靜了下來,隻有一些零星的夜歸人走過。
監控車內,無聊的展昭和趙爵玩起了抽鬼牌的遊戲。
本來是一車人大家一起玩的,結果展昭和趙爵這倆非人類,跟開了天眼似的,每次都贏。彆人的鬼牌他倆絕對抽不到,自己的鬼牌彆人瞬間就抽走,最後被剝奪了參賽資格。然後這倆“心理學變態”自己玩了起來,卷得飛起,眾人都沒眼看了。
另一邊,於洋避難屋對麵,趙虎和馬漢租了間空屋,繼續監視。
趙虎拿著個麵包,邊啃邊跟馬漢聊天,“剛才爵爺和展博士好像分了那跟蹤狂。”
馬漢手裡拿著罐果汁,也有些好奇,“不知道於洋現在什麼狀態。”
而白玉堂和白燁這會兒正在於洋的房門外埋伏。
房門開著,白玉堂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自從趙爵和展昭給於洋“洗過腦”之後,這小子就處於一種詭異的狀態。
白玉堂原本以為他會被控製,起碼不會添亂,一直昏睡之類的,但現實情況卻並不是。
於洋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撞邪了,他一個人坐在床邊晃著腿,嘴裡嘀嘀咕咕念念有詞,也聽不太清楚在說什麼,好像是在念什麼字母和數字,重複率還挺高。
白玉堂有些好奇,問白燁,“他在乾什麼?”
白燁一聳肩,“念身份證號吧。”
白玉堂讓白燁給整不會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像是問——真的假的?為什麼要念身份證號?
白燁見白玉堂一臉認真的樣子,突然懂了趙爵為什麼那麼愛逗他倆了,的確蠻有趣的。
拿出手機,白燁示意白玉堂——跟著我做。
白燁拿手機錄了一段於洋的自言自語,然後將那段錄音播放,將手機放到衣服口袋裡。
“哦……”白玉堂立刻明白了,也拿出手機錄了一段於洋的自言自語。
這段聲音可能是用來糊弄對手的。
白燁說,“要冒充一個人,就要模仿對方最顯眼的那一個特點,如果對方沒有,那就替他製造一個。”
一切準備就緒,白玉堂和白燁商量起了待會兒的行動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淩晨一點左右,有一輛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小區。
蔣平發現了形跡可疑的車子,就推了推旁邊正趕稿的展昭。
展昭抬頭看了一眼監視屏幕,就通知白玉堂有情況。
眾人無論休息的值班的都警惕了起來,隨時準備行動。
展昭放下筆記本電腦,就瞧見旁邊躺椅上趙爵睡得可香了,小白馳推了他兩下他都沒醒。
展昭微微笑了笑,過去伸手捏住他鼻子。
趙爵張著嘴繼續睡。
白馳小聲說,“是不是累了?老人家要多休息……哎呀。”
話沒說完,腿上冷不丁就被趙爵掐住,展昭抽了個枕頭拍趙爵。
小白馳還挺委屈,邊揉腿——肯定青了!
趙爵坐起來,打了個哈欠還伸了個懶腰,“你說壞人乾壞事為什麼一定要選晚上?黑色烘托氣氛麼?其實晚上超級不方便!”
從監視屏上看,車子上下來了兩個戴著頭盔的人。
趙爵“嗬”了一聲,又躺下了,擺擺手,“沒什麼難度。”
展昭問蔣平,“為什麼大半夜戴著頭盔?”
“可能帶有夜視功能,沒準還能遠程技術支持……”蔣平提醒白玉堂,“這種可穿戴設備鐵定能保留視頻影像的,頭兒……人家還有夜視功能,你們會不會露餡啊?”
樓上,白燁和白玉堂都聽到了。
白玉堂看了看白燁——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來麼?
白燁點點頭。
兩人按之前分工的,白玉堂假扮於洋,白燁躲在一旁幫忙打輔助。
白玉堂彆彆扭扭穿上於洋的外套,白燁拿了頂帽子給他。
白玉堂瞄了帽子一眼,全身都是拒絕,滿眼都是嫌棄。
白燁笑了笑,說,“新買的。”
白玉堂就安心接過去戴上了。
指揮車裡,展昭“嘖嘖”兩聲,燁叔就是心細!
回頭又看了一眼躺椅上呼呼大睡的趙爵,展昭搖搖頭,繼續盯監視屏,餘光就瞥見了蔣平手邊的記號筆。
展昭微微眯起了眼睛,伸手把筆拿了起來,又回頭看了一眼趙爵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白馳看著展昭拿著筆悄悄走向趙爵,一個勁搖頭——哥你考慮清楚啊,現在皮一下是爽,之後會被打擊報複的啊……
展昭拔掉筆蓋——皮一下是一時爽,一直皮就一直爽!
……
那兩個戴頭盔的男人到了於洋所住的公寓樓樓下,拿出了一個類似終端一樣的掌上機,一通擺弄。
對麵樓上,端著望遠鏡負責監視的趙虎問馬漢,“要怎麼收拾他們又不被發現?套上麻袋打一頓麼?”
馬漢也拿不準,抬頭看樓上,就見白玉堂拿著兩個麻袋走了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簡單粗暴!
樓下兩人商量過之後,就分頭行動,一個坐電梯上去,一個走樓梯。
趙虎將觀察到的告訴了白玉堂和白燁。
白玉堂將兩個麻袋分彆裝在兩邊衣兜裡,一躍,翻出了陽台,站在樓下一戶人家的空調外機上,蹲下埋伏。
對麵樓趙虎和馬漢邊觀察邊搖頭——不是專業選手不建議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