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年被迫看了十幾遍,對裡麵出現的每一個人物都印象深刻,記住了除了百分之八十h情節外的所有劇情,發現h的苗頭江雪年立刻跳過,看都不看。
醒過來後,江雪年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辦公室一樣的房間,而是在醫院病房——雪白的牆壁和房頂,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江雪年鬆了口氣,看來剛才發生的事見過的人都在夢中。
她肯定是在出租車前暈倒,被出租車司機送到了醫院。
江雪年動了動手,立刻有護士走過來製止她,“彆動,你正在輸液,小心跑液。”
“你好,請問送我來醫院的人還在嗎?我想當麵感謝他。”如果出租車司機已經離開,江雪年打算和醫院要到他的聯係方式表達感謝。
護士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奇怪,猶豫地向門口看了一眼,“在的。”
“太好了。你可以幫我叫他進來嗎?”江雪年露出自己多年來與人交往最誠懇溫和的微笑。
“好,好的。”護士直到走到門外,看見渾身冒著冷冽氣息的時清梵,才回過神來,懊惱自己怎麼就答應了。
她最不擅長和這種渾身飄著仙氣,高冷型的人說話了。
護士渾身僵硬地走到時清梵身旁,還沒來得及說話,時清梵旁邊的宮玲琅站起來問:“護士,裡麵的人是不是醒了?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護士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她……”想見你們。
還沒有說完,就被宮玲琅打斷,“那就好,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謝謝護士姐姐。”
“清梵,既然她醒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吧。天知道我有多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
時清梵不喜歡人碰,也不喜歡人離她太近,宮玲琅作為她發小時刻牢記,就算心裡麵再想拉著時清梵的手立刻離開,也沒有碰時清梵,隻是用話語說服時清梵。
一想到江雪年在辦公室裡對時清梵的觸碰,宮玲琅就替時清梵窒息。
這也是宮玲琅不希望時清梵留在醫院的原因,江雪年就像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些什麼。
時清梵站起來主動詢問護士,“江雪年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努力不讓自己說話結結巴巴:“我們已經為她做了全身的檢查,檢查結果下午才能出來。到時候就知道是住院還是出院了。對了,病人需要有一個人陪護。”
眼前的女孩子雖然長得很美,但氣質太冷了,仿佛雪山頂終年不化的堅冰,再猛烈的陽光也隻能融化她的一點表層。
時清梵點點頭,“謝謝,我會陪她等檢查結果。”
“清梵!你怎麼可以陪她!”宮玲琅不敢置信道。
時清梵淡淡地說:“沒什麼,我在病房外麵等。我答應了談老師,等替她辦完出院手續我會獨自離開。”
“玲琅,你先回學校。”
宮玲琅又恨恨地數落了一遍江雪年的罪狀,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醫院。
今天是全校測驗的第三天,十二年級的學生上午的測驗結束放半天假,走讀生回家,住宿生留校自習。
學校百分之三十的老師外出學習,談英下午的兩場監考找不到人代替,隻能讓時清梵和宮玲琅替她來醫院看著江雪年。
宮玲琅離開後,時清梵見護士沒有離開,站在她身旁欲言又止,問:“還有什麼事?”
剛才時清梵對宮玲琅說在病房外陪著江雪年,兩人對江雪年的不喜護士都聽在耳中,但想到剛才江雪年的笑容,那麼真誠溫暖,令人如沐春風。似乎幫她帶一句話給自己最不擅長接觸的高冷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病人希望你能進去見她一麵而且我覺得她不像是壞人。”護士咬了咬牙,一口氣說完。
順便還幫江雪年作了解釋。
不像是壞人?
確實不像。
時清梵想到江雪年在辦公室裡的模樣。
“我知道了。”時清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