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梵把準備好的資料擺放在書桌上,聽到敲門聲想要去開門,哪知宮玲琅先一步去了。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時清梵站起來轉過身,直直撞進江雪年墨黑的眸子中,黑眸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時清梵晃了下神,回過神來注意到江雪年頭發還濕著,問:“怎麼不吹乾頭發再來?”
江雪年朝時清梵走過來,隨手撥了撥頰邊的發絲,指尖沾上水痕,抬起頭笑道:“說好了八點半開始,我要是遲了豈不是對你食言了。”
時清梵抿抿唇,“沒關係。”遲到沒關係。
宮玲琅從江雪年身後跟過來,見時清梵關心江雪年,酸溜溜道:“現在才初秋,天氣沒有那麼冷,頭發濕著也不會感冒的。”
江雪年坐到時清梵給她準備的座位上,轉身揚起頭笑著道:“班長,時間就是金錢,咱們快點開始吧。我的頭發不長,等學完就乾了。”
時清梵問宮玲琅:“你呢?”
宮玲琅連忙擺手:“過幾天吧!我雖然帝國通用語的成績一般,但也不像江雪年一點都不會。等學到後麵我再一起。”
“嗯。”時清梵坐到江雪年旁邊,開始從最基礎的單詞教起。
宮玲琅背對著時清梵,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爬上床窩在被子裡在江雪年行為研究小組發消息。
宮玲琅:@湯修然@薑飛沉,江雪年真的來了!
宮玲琅拍了張兩人的背影圖發在群裡。
照片中,兩道清瘦筆直的背影坐在一起,頭顱挨著,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宮玲琅為了激起湯修然和薑飛沉的憤怒,特地選了個曖昧的角度拍攝,實際上江雪年和時清梵之間的距離根本沒有那麼近。
湯修然:宮玲琅,你就看著她倆挨這麼近???
薑飛沉:讓她們分開!!!
宮玲琅:[大哭]我不敢,現在江雪年可是時清梵心頭愛,我這個發小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嗚嗚嗚。
宮玲琅:你們不在聖利斯哪裡知道我的苦。我每天眼看著清梵對江雪年越來越親近,卻無能為力,我的難過誰知道。平時出了緊急事項,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隻能偷偷找時間給你倆發微信。
宮玲琅越說越可憐,湯修然和薑飛沉自覺理虧。
同為時清梵的發小,隻有宮玲琅時長在時清梵身邊,他倆卻在另外的學校。
群裡安靜了片刻,湯修然發了段語音。
湯修然:[我父母下個月回濱市出差一個月,我想辦法一起回濱市。]
薑飛沉:我是沒辦法了,你倆有什麼動靜一定要告訴我啊。
宮玲琅:啊啊啊啊啊糖糖@湯修然你太好了,我等你來!!!@薑飛沉必須的,放心吧。
因為時清梵家庭的原因,宮玲琅三個發小從小就對時清梵有一種憐愛情節,看不得任何不好的人接近時清梵。
時清梵認真教,江雪年認真學,一個小時的學習後,江雪年進步飛速。
江雪年看了眼手表,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班長,辛苦你了,明天我請你喝奶茶。”
時清梵道:“不用客氣。”
江雪年睜大了黑眸:“怎麼是客氣呢,這叫……”
“禮尚往來。”時清梵先江雪年一步說出口。
“對,禮尚往來。班長你竟然還記著。”江雪年黑眸中閃過驚訝。
時清梵眉眼微微柔和,“印象深刻。”
說完目光移到江雪年的頭上,江雪年摸摸自己的頭發,手心清爽,“看,乾了。”
時清梵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冰涼柔順的發絲從她指尖溜走。
江雪年身體顫了一下,“班長,你摸得我有點癢。”
淺淡的香氣在兩人中間蔓延,時清梵在教江雪年帝國通用語的時候,聞著這香氣出了幾次神。
“江雪年!”宮玲琅暴躁的語氣打斷了兩人間莫名的氛圍,“時間到了,快走快走,我們還要洗澡睡覺呢!”
江雪年已經習慣了宮玲琅敵對情緒,聞言毫不在意地笑笑,對時清梵說:“班長,晚安。明天見~”
江雪年盈盈笑意的唇上是挺翹的鼻子,鼻尖上綴著一點小痣。
時清梵耳朵微微紅了,“晚安,明天見。”
江雪年離開後,時清梵坐在書桌前發呆,手裡拿著筆,筆尖半天都沒有落在練習冊上。
宮玲琅在旁邊盯著時清梵半天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