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胸。”江雪年艱難地開口說。
時清梵動作頓住, 緩緩抬起頭,同江雪年漆黑的瞳孔對視,又緩緩低頭看向自己剛才蹭了不止一次的部位, 臉頓時像火燒一樣,瞬間紅了。
“對不起年年,我剛剛沒睡醒。”時清梵雪白的臉頰浮現出誘人的顏色,雖然口中說著抱歉的話,身體卻沒有絲毫往後退的意思。
江雪年生怕自己一動就碰到她,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聞言道:“沒,沒關係。”
時清梵近在咫尺的臉讓江雪年心臟嘣嘣跳, 如果一直看下去, 她肯定會忍不住的。
江雪年垂下眼睫遮住眼前的美色,小聲道:“清清, 我想起床了。”
“嗯, 確實到了起床的時間。”時清梵說, 還是沒動。
江雪年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你, 你能不能稍微後退一點點, 我怕碰到你。”
時清梵用江雪年的邏輯反駁她, 驚訝地說:“咱們兩個都是女生,碰一下沒什麼的,你看我醒過來不是還被你抱在懷裡嗎?”
江雪年:“……”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時清梵逗江雪年,點到為止。
兩人換好衣服走下樓,已經距離時欣然上來敲門過去半個小時。
來到客廳, 時欣然滿臉淚, 白心月正心疼地摟著時欣然安慰, 時濂在一旁看著, 也是心疼的不行。
江雪年和時清梵的腳步聲驚動了三人,時欣然抬起頭看見時清梵,腦海中浮現出時清梵可怕的目光,頓時恐懼地打了個哆嗦,“媽媽,你快把時清梵趕走,我不要和她待在一起嗚嗚。”
白心月看向時濂。
這個家說到底做主的人還是時濂,她就算心疼自己的女兒,也要聽時濂的才行。
時濂微微皺眉,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白心月立刻不好意思地向時清梵道歉:“清梵你彆介意,你妹妹晚上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睡醒了一直在鬨,她說的話都是胡話,你不用搭理。”
時欣然淚眼朦朧,不敢置信地看向白心月,“媽!”
白心月狠下心拍了下時欣然的肩膀,“馬上日上三竿了,快醒過來吧,不要讓待會兒上門的人看笑話!”
時濂也道:“欣然,去你房間洗洗臉。都快十七歲了,怎麼還那麼愛哭,像什麼樣子!和你姐姐學學,你姐姐從小到大就沒哭過!”
時濂和白心月一番唱念做打,輕易把時欣然的問題模糊了過去。
時欣然知道當著江雪年和時清梵的麵,父母都不會幫自己,站起來哽咽道:“我,我以後會堅強的。”
說完捂著臉嗚嗚哭著跑上了樓。
白心月對江雪年和時清梵笑道:“小丫頭真不懂事,不用管她,咱們先去吃飯吧。”
飯菜早就熟了,他們不好先吃,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雖然怒火中燒,但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憋著。
這個家中不止時欣然委屈,他們兩個做家長的還要討好小輩,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直到吃完飯,時欣然也沒有從樓上下來。
九點多,開始有客人上門,帶著自家的孩子。
張鐸越是時濂的合作夥伴,進門看見江雪年和時清梵,驚歎道:“時總,一直聽說你家有兩個優秀的女兒,今天一看,何止是優秀啊。和你家的女兒一對比,我們家這臭小子真是沒眼看。”
張鐸越說完,本以為時濂和白心月會開心,哪知道時濂臉色微僵,白心月也是笑容勉強。
江雪年微笑著對張鐸越道:“我是清清的朋友,不是時家的女兒。”
張鐸越頓時有些尷尬:“原來是這樣,哈哈。”
張鐸越的兒子張皚頗覺丟臉,一直在他身後拽他的衣服讓他彆說了。
“她們長得雖然都好看,但一點都不像,爸你剛才真是沒話找話,這下完了,說錯話了吧。”
張鐸越低聲道:“時家兩個女兒,元旦日在時家看見兩個年輕的小女生,我認錯很正常。”
張鐸越看向時清梵,笑著誇獎道:“你一定是清梵吧,和你媽媽長得真像,都那麼漂亮,現在在哪上學呢和?我們皚皚前幾個月分化成了Omega,現在在明心軍事大學讀書,你們有空多聊聊哈哈。”
白心月神色一暗,手指扭成一團,差點把剛做的指甲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