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那就沒有比較喜歡的嗎?”
秦邢:“要是小臻親手做飯給舅舅吃,那就是舅舅最喜歡的了。”
沈臻:“為了舅舅,我肯定是要學會做飯的。”
“對了。”秦邢忽然對秦越說,“沈家回來了,小臻下午要過去替我送點東西,你陪他去一趟吧。”
秦越點頭:“是。”
秦邢沒有再對秦越說什麼。
秦家人都是很有眼力勁的,他們發現秦理“失寵”了,而沈臻“得寵”了。
所以所有人突然都對沈臻殷情了起來。
好像沈臻在秦家住了二十多年,他們現在才發現沈臻與眾不同。
秦孟還衝沈臻說:“你看吧,現在你讓他們給你舔|腳,他們都會說你的腳是香的。”
沈臻還有心情跟秦孟開玩笑了,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腳不是香的呢?”
秦孟翻了個白眼,偏過頭,表示自己不想理沈臻了。
結果沒有幾分鐘,他又忍不住的找沈臻說話。
沈臻看著秦孟,心裡還有些羨慕,秦孟活的多輕鬆啊。
秦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害死,隻要他還姓秦,沒做出讓秦邢厭惡的事,那他就是絕對安全的。
秦家到底多有力量,沈臻也是上輩子才有直觀的體會。
國內所有的企業和集團,都要在秦家麵前俯首,秦家說一,沒人敢說二。
秦家要對付哪一家,就沒有任何人敢站出來說自己還敢跟那家做生意。
錢和權,秦邢都不缺。
沈臻覺得自己和秦邢易地而處的話,估計也會覺得沒意思。
因為已經沒挑戰了。
所以秦家現在的重心在往國外移。
開拓新的市場,征服新的區域。
秦邢的野心是沒有止境的。
所以一直在國外發展的沈家,這次是逃不過了。
沈臻知道自己要怎麼走接下來的路了,他必須拿到沈家,再用沈家給秦邢投誠。
不然他連一絲底氣都沒有。
沈臻甚至可以預料到,如果自己拿不下沈家,秦邢就會徹底放棄他,到時候就是秦家出手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秦越似乎毫不在意地問沈臻:“你打算怎麼做?”
沈臻微笑著偏頭,這個動作讓他顯得十分單純,他對秦越說:“大哥,我能怎麼做?”
秦越笑了笑:“你能哄舅舅,難道還哄不了沈家的人?”
沈臻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舅舅為什麼突然對我好起來了。”
看沈臻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秦越轉頭看著沈臻,他不常笑,隻有在秦邢麵前才會微笑,有時候沈臻甚至覺得秦越天生不知道自己控製麵部皮膚,可此刻的秦越卻在對他笑,就像很久以前他們一起逃課,蹲在牆角相視一笑的時候。
“阿臻,這是你的運氣。”秦越說,“要把握住。”
沈臻點頭,但他卻不會被感動了,現在秦越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他腦內浮現的隻有秦越居高臨下,讓他去死的畫麵。
沈臻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越:“之前蘇時清求我的那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秦越看向沈臻,他應該已經猜到了。
沈臻諷刺地說:“你覺得我該讓嗎?”
秦越看著前方沒說話。
沈臻:“我怎麼讓呢?”
“除非我先搶到手,才能讓出去,大哥,你說對不對?”
秦越:“阿臻,不要怪時清,他一無所有,才希望抓住些什麼。”
沈臻靠向秦越的肩膀,竟然罕見的露出了疲態:“他一無所有,我有什麼呢?沈家?還是秦家?”
秦越拍拍沈臻的肩膀:“你有我。”
“我是你最忠實的朋友。”
沈臻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語氣依舊溫和:“你也是蘇時清的朋友。”
秦越:“那不一樣。”
“我們有二十多年的感情。”
可依舊抵不過跟蘇時清一兩年的愛情。
沈臻眼睛微閉:“我累了,到了喊我。”
既然示弱有好處,為什麼不示?
當個閉嘴菩薩,遠沒有做個張嘴修羅來得好。
沈臻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秦越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沈臻的身上:“睡吧。”
沈臻看著秦越的側顏,他當年愛上秦越,真的不冤枉,秦越想對誰好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逃得過他的深情陷阱,秦越是個聰明的獵人,而他就是最蠢的獵物。
但今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