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倒是篤定:“就在不久之後。”
上輩子蘇時清爭取到了秦歆的支持,自己為什麼不行?秦歆這個人就連對兒子都沒有幾分真心,她甚至有和秦邢一樣的特點,都是充滿控製欲,貪婪又獨|裁。
可惜秦歆空有野心,卻沒有足夠的心機和手段。
這樣的人,隻要隨意扔個餌,她自己就會上鉤。
“阿姨。”沈臻的話如同魔鬼的呼喚,“我愛阿越,那我的就是他的,我也不奢望他不結婚,他跟哪家小姐結婚,生幾個孩子我都不在乎。”
秦歆似乎被催眠了——是啊,沈臻還是很有用的,他隻要不妨礙自己的兒子結婚,那自己兒子跟他有點關係又怎樣呢?好處總是他們母子倆的。
“沈臻!小叔叫你呢!”秦孟完全不會看氣氛,他剛打聽了沈臻在這邊,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快點過去。”
沈臻愣了愣:“去哪兒?”
秦孟:“小叔讓你去他房間。”
秦歆和沈臻同時開口:“去房間?!”
秦孟一臉茫然的點頭:“是啊,小叔吩咐我的,我也沒記錯。”
秦歆目光複雜的看著沈臻:“快去吧,彆讓你舅舅多等。”
沈臻站起來,走前說:“阿姨,我剛剛說的話您再想想,我有一顆真心,問心無愧。”
上輩子有一顆真心,這輩子問心無愧。
走的的時候沈臻表現的乾淨利落,可是站在秦邢房間門口的時候,沈臻忽然有一種奪路而逃的衝動,他的後頸起了雞皮疙瘩,汗毛豎起,這是他重生這麼久,第一次察覺到危險。
為什麼?
沈臻在那幾秒內想到了很多。
難道是秦邢發現了自己和沈家的交易?
或者是彆的?
沈臻口乾舌燥,心跳越來越快,幾乎快要喘不上氣。
“舅舅。”沈臻敲響了秦邢的房門。
屋內傳來了腳步聲,那是落在地毯上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小臻。”秦邢看著沈臻,就像無數慈和的長輩一樣,他長相俊美,然而沒人會因為他的外表看輕他,“你長大了。”
沈臻渾身一抖。
畢竟經過了上輩子,沈臻也知道秦邢的最終結局,秦邢那時候已經開拓了國外市場,就把國內市場丟給了秦越,去大洋彼岸打江山去了。
秦邢大約就是那種,生命不息,搞事不止的人,他永遠不會因為自己擁有的東西而滿足。
無論他看到了什麼,他想要,就會伸手去拿。
誰要是阻止他,他就會弄死誰。
沈臻能算計秦家所有人,卻不敢正麵對上秦邢,他太了解秦邢了,越是了解,就越是心驚膽戰,有些人生來就比彆人強,無論是手腕還是心計,秦邢已經強到了極致。
走進秦邢臥室的那一刻,沈臻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直擊天靈蓋。
秦邢的臥室更像是豪華版的一居室,配置著巨大的落地窗和陽台,辦公桌靠著外側,後方是沙發和茶幾,秦邢房間的家具全是海南黃花梨打造,昂貴又典雅,散發著淡雅的木香。
沈臻頭一次踏入秦邢的房間,卻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
他的腦內隻思考著:“秦邢知道了自己的動作?他想怎麼對我?我能用什麼手段自保?”
然而秦邢似乎沒注意到沈臻僵硬的肢體,他把領帶取下來,解開自己襯衣的兩顆紐扣,又脫掉了外套。
不可否認的是,秦邢有一副屬於男性的性|感身材,即便隔著襯衣也能看出來的緊實的胸腹肌肉,他的手骨節分明,卻一點不顯得粗莽。
秦家的男人大多生的魁梧,唯有秦邢不像秦家人,他不顯得粗莽,反而優雅矜貴,又充滿純男性的硬朗。
雖然沈臻是GAY,男色麵前卻有非凡的抵抗力。
“小臻,坐。”秦邢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沈臻魂不守舍地坐了過去。
秦邢的第一個問題出現了:“小臻,為什麼那麼恨阿越?”
沈臻捏緊了拳頭,冷汗直流,秦邢發現了!
但是沈臻強令自己鎮定,他抬頭直麵秦邢饒有趣味的目光,擲地有聲地說:“我要讓阿越正視我!”
“舅舅,我不比誰差,我要比他們都強!”
秦邢微笑道:“舅舅也在你的計算中?”
沈臻搖頭:“我沒那麼大的膽子。”
秦邢似乎頗有些遺憾的搖頭:“小臻,阿越可沒那麼蠢。”
沈臻低著頭,秦越卻是不蠢,但他也是個男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當然也不會懷疑深愛自己的沈臻會算計自己。
秦邢點燃了一支雪茄,他的手骨節分明,剪雪茄的動作細致優雅,在柔和的燈光下宛如一幅圖畫,他點燃那支雪茄,嘴角的笑意不減:“小臻,為什麼不來求舅舅呢?你想要的,舅舅一句話就能給你。”
沈臻的心臟怦怦直跳起來。
秦邢的聲音好像海妖的歌聲,低沉磁性又充滿不可言明的誘|惑:“小臻,隻要你伸手,一切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