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和叔叔們聊吧,我出去了。”沈臻在恭敬的態度中又帶著親昵。
秦邢微笑著說:“去吧,要是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也可以邀請他去家裡做客。”
眾人內心一陣臥槽。
能去秦家做客,算得上是一種殊榮了,秦家從不在家裡宴請客人,安保措施做的極好,彆說進去了,你在周圍打幾個轉,都有保安來問你要乾嘛。
就算是小輩之間的交往,家裡的孩子能去秦家,這都是大好事啊!
所有人看向沈臻的眼神更加熱絡,就希望他能和自家的孩子誌同道合。
至於陳鐘閔?這人尿遁之後就沒回來了,估計是找兒子去了。
幾個狗腿從進來就沒敢說話,老老實實站在沈臻身後,沈臻出去,他們也跟著出去。
一出了休息室的門,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中一個最機靈的連忙說:“沈少,您怎麼不說自己是秦家人啊,您看看我們,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跟我們計較。”
沈臻衝他笑了笑,笑容和溫柔實在扯不上一星半點的關係:“你們可真有意思。”
那人也不要臉皮:“我們以後肯定把沈少您當親哥!”
沈臻:“彆,當不起,你們可是陳少的左右護法,四大金剛,我這樣的小人物,不敢當。”
“沈少……”那人哭喪著臉,開始賣慘了,“我們家裡就指著跟陳家做生意,都是為了生活,不敢得罪陳少。”
沈臻不吃這一套:“嗬嗬。”
冷笑一聲之後,沈臻邁開步伐,把這幾個狗腿丟到身後。
助紂為虐,幫凶和凶手有什麼本質的區彆嗎?
他們麵對小家族出身的人敢這麼做,出去了,麵對沒權沒勢的人,又會有哪些肮臟手段?
這個圈子誰是乾淨的?
陳鐘閔正訓著兒子。
“你知道他是誰?!”陳鐘閔壓著聲音,但裡麵充斥著怒火,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生出的兒子跟他一模一樣。
陳南平翻了個白天:“姓沈,能是誰?天王老子啊?”
陳鐘閔忍住踹陳南平的衝動:“他是秦爺的侄子!”
這下陳南平也傻眼了:“不能吧,秦家還能有姓沈的侄子?”
陳鐘閔:“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你把這件事解決好,該道歉道歉,不然我可不止你一個兒子。”
陳南平捏了捏拳頭,低下頭:“知道了。”
“哎!小臻啊!”一看到沈臻,陳鐘閔就笑嗬嗬的走過去,抓住了沈臻的手,“叔叔已經教訓過這小子了,他啊,就是太蠢了,彆的倒還好,你彆往心裡去,叔叔讓他給你道歉。”
“過來!”陳鐘閔轉頭對陳南平吼了一嗓子。
陳南平深吸一口氣,堆著笑走過去,笑容充滿歉意,很能拉下臉,他衝沈臻說:“沈少,剛剛是我不會說話,對不起。”
沈臻:“你等等。”
陳家父子:“?”
沈臻走到一邊,拍了拍正坐在沙發上埋頭沉思的李嘉興,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跟我來。”
李嘉興一頭霧水,但沈臻也沒給他解釋,他就傻乎乎地跟著沈臻走了過去。
李嘉興看到陳家父子的時候臉都白了。
這是怎麼回事?
陳南平不僅自己欺負人,還把自己老爸也拉出來欺負人?
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把李家的人丟儘嗎?
“陳叔……”這兩個字還沒落音,李嘉興就聽見沈臻的聲音了。
沈臻:“剛剛對我說的話,再對他說一次。”
說什麼話?李嘉興緊張極了。
陳南平咬緊牙根:“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李嘉興:“……”他傻了。
沈臻看著李嘉興:“你怎麼說?”
李嘉興深吸一口氣,十分懷疑自己現在在做夢,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擺手道:“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陳鐘閔雖然不忿於兒子給李嘉興這種人道歉,卻也沒有表露出一點不舒服的態度。
“嗯。”沈臻衝李嘉興說,“那你去吃蛋糕吧,我過會兒來找你。”
李嘉興離開的時候是同手同腳走的。
倒不是沈臻對李嘉興特彆欣賞,而是剛剛李嘉興在他自己都處於劣勢的時候還想保護自己,沈臻雖然記仇,但是彆人對自己好也記得,就當投桃報李,誰也不欠誰的。
“沈少。”陳南平鬆了口氣,他去倒了兩杯香檳,給沈臻遞了一杯,“我們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