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清見過不少男人, 內斂的, 成熟的,但是像馮安晏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馮安晏毫無掩飾, 帶著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氣勢,最重要的是,他確實有一個厲害的家庭背景。
賭博從來都是暴利, 更何況是開賭場的, 無論賭徒們怎麼玩, 賭場才是穩賺不賠的那一個。
他們隻用坐在這裡, 賭徒們就能把錢送到他們手上。
而且馮家以前還是混黑的, 黑白通吃, 兩岸三地都混得過去。
馮安晏身上也帶著一股匪氣, 卻不會讓人覺得粗魯。
蘇時清小聲說:“我跟我朋友一起來的。”
馮安晏衝不遠處的沈臻挑挑眉, 他剛剛可跟沈臻說了,自己要是把上了這隻小白兔,沈臻就得充當他這段時間的導遊。
還沒等沈臻答應,馮安晏就已經走了過來。
楚浩逸這時候被不少人圍著說話, 忙著交際,蘇時清正覺得自己被冷落, 心裡很不是滋味, 麵前忽然出現這樣一個優質男, 瞬間撥開雲霧見光明, 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不少。
馮安晏當然也發現了蘇時清表情的變化, 有些奇怪的想,沈臻這是什麼眼光啊,這樣的都能看上?
“那你朋友呢?”馮安晏問。
蘇時清的眼裡含著淚:“他、他很忙。”
我見猶憐。
馮安晏冷漠的想,這種人他見多了,男的女的都有,他是GAY這一點沒瞞過任何人,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大多數都是男人,隻有一小撮不信邪的女人。
他幾乎是把能見試過的都見識了一遍。
大多都是乖巧聽話,楚楚可憐,馮安晏已經看膩了。
他此時開始嚴肅的懷疑沈臻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馮安晏湊過去,他人高馬大,身上噴著男式香水,宛如荷爾蒙化為實質的味道,他在蘇時清耳邊說:“我在樓上有房間,我們去聊聊?”
蘇時清臉漲得通紅,他的眉頭緊皺,一副被冒犯的樣子,他怒斥道:“馮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我雖然沒有你的家室好,但是我也不是那種人!”
馮安晏皮笑肉不笑:“那你是哪種人?”
蘇時清:“你不要以為你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
馮安晏笑著說:“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蘇時清咬著唇,眼睛通紅地盯著他。
馮安晏伸手捏了捏蘇時清的臉:“更像兔子了。”
“兔兒爺,就要有點兔兒爺的樣子。”馮安晏忽然冷漠下來。
“我沒時間跟你玩欲情故縱的把戲。”馮安晏低頭看表,“跟不跟我上樓,你自己做決定。”
蘇時清使勁等了馮安晏一眼:“你自己眼瘸,還說彆人欲情故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馮安晏:“行,你不去也可以。”
然而就在馮安晏要抬腳離開的時候,蘇時清忽然叫住了他:“馮先生!”
馮安晏停下來,轉頭看著蘇時清。
蘇時清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他緩慢的走到馮安晏麵前,語氣不穩地說:“你,你隻要答應我不對付楚家,我就跟你上樓。”
馮安晏:“???”
我什麼時候要對付楚家了?我說這話了嗎?
這人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我什麼時候……”馮安晏還沒說完,蘇時清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隻有這一次。”蘇時清說,“你得向我承諾,不對付楚家!”
馮安晏已經有點暈了,他狐疑的看著蘇時清,這人不會是個神經病吧?他隻是想玩一玩,彆惹上個腦子有問題的,這種交易大家都爽,彆搞得跟逼良為娼一樣,強迫可沒什麼意思。
蘇時清又要哭了:“你不能因為我去對付浩逸……”
馮安晏這下發現,自己是真的惹上了一個神經病。
畢竟這種巴著人進去宴會的人他見得多了,都是稍微勾一勾就跟著人走。
但他還沒見過這種路子了。
可不像惹一身騷。
馮安晏拔腿走了,留在蘇時清一個人在原地,臉上還掛著淚痕。
蘇時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馮安晏就這麼走了,自己都答應他了!他還想乾什麼!難道他不滿足得到自己的身體,還想得到自己的心?
蘇時清腦子裡冒出秦越的臉。
不,他愛的隻有秦大哥。
他不會愛上除了秦越以外的任何人!
“你厲害。”馮安晏衝沈臻比了一個拇指,“那種你都看得上。”
沈臻差點一口飲料噴出來,這位一直自說自話,現在還給自己扣黑鍋。
馮安晏:“就皮相不錯,我看他精神有點問題。”
沈臻實在不想聽關於蘇時清的事,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馮安晏竟然沒有拜服在蘇時清的長褲下?
馮安晏小聲說:“我倒認識幾個不錯的,介紹給你?”
分享情人,在這群玩得瘋的富二代裡頭也很流行。
“不用了。”沈臻說,“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