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晏眼神一變,他可是從小學的散打和跆拳道,賭王唯一的兒子,不知道多少人從他出身以後眼睛就一直擱在他身上,綁架都不知道經曆了幾次,楚浩逸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實在不在他的眼裡。
一身蠻力而已。
馮安晏一個借力,直接給了楚浩逸一個過肩摔,馮安晏下一秒就用膝蓋抵住了楚浩逸的下巴。
“哎,楚先生,我原本是想給你留點麵子的。”馮安晏興奮起來,他用的力道有點大,幾乎讓楚浩逸喘不過氣。
楚浩逸瞪大眼睛,他感覺到了一個硬物正隔著布料抵著自己的耳朵,同是男人,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他聲音沙啞地說:“你……找死。”
馮安晏拍拍自己的胸膛,矯揉做作地說:“哎,我好怕啊。”
蘇時清在一旁急的不行,他乞求道:“馮先生,你快放開浩逸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馮安晏這才給了蘇時清一個眼神:“好啊,你現在就滾,彆在我麵前礙眼。”
蘇時清看了楚浩逸一眼,又看了眼馮安晏,害怕待會兒馮安晏就要揍他了,他現在還是有點瘸,要是再挨打,肯定會更瘸,於是他說:“那你不能再打浩逸!我、我現在就走!”
看著蘇時清離開時矯健的步伐,馮安晏覺得這人哪裡是走,根本就是逃。
蘇時清一邊走一邊想,浩逸是楚家人,馮安晏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麼,自己就不一樣了。
他答應馮安晏是被逼無奈,要是有選擇的話,他不願意跟除了秦越以外的任何人發生關係。
“喂,說句話。”馮安晏拍了拍楚浩逸的臉。
楚浩逸看著他,眼睛通紅,這段時間為了蘇時清的事,他已經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因為秦越回來了,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蘇時清。
他一會兒想告訴蘇時清,一會兒又不想告訴。
內心有多掙紮也隻有楚浩逸自己知道了。
馮安晏:“你不說話我可就把我的大寶貝塞你嘴裡去了。”
楚浩逸:“……放開我。”
馮安晏站起來:“這不是會說話嗎?”
楚浩逸站起來,他總覺得自己的耳朵很不舒服。
“你的小兔子跑了。”馮安晏點了支煙,還給楚浩逸也遞了一隻,“楚先生,抽一支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馮安晏是看出來了,楚浩逸不是衝著自己,他大概是被彆的事刺激了。
楚浩逸目光複雜地看著馮安晏,這人是真的奇怪。
馮安晏笑道:“和氣生財,哎,我們做賭場的,對誰都要笑一笑嘛。”
楚浩逸被馮安晏的語調嚇了一跳。
一個五大三粗充滿匪氣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嗲嗲的,剛剛還不覺得,現在楚浩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呀,楚先生,要不我帶你去喝酒吧。”馮安晏說,“你臉色可不太好。”
等楚浩逸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馮安晏坐在酒吧裡了。
——
第二天清晨,沈臻從睡夢中醒來,此時秦邢已經沒有在床上了,沈臻鬆了口氣,他沒想到他昨晚會睡過去,這段時間太忙,睡眠不足,要是起床就看見秦邢的話,實在是有點尷尬。
他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昨晚收到了不少消息,都是一個人發來的:
【馮安晏:我終於擺脫那個神經病了,我把他男人喊上喝酒去了。】
【馮安晏:他男人挺有意思的。】
【馮安晏:要不那隻黑心白兔歸你,他男人歸我?】
然後就是今早的消息:
【馮安晏:那隻黑心小白兔就歸你了。】
今早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沈臻陷入了沉思。
但還沒等他思出個所以然來,房間門就被推開了,秦邢端著水杯進來,水杯裡是鮮牛奶,他把牛奶放在一邊,拉開了衣帽間的門,衝沈臻笑道:“自己挑,穿哪套。”
秦家有沈臻的尺寸,這滿滿一個衣帽間放的全是沈臻尺碼的西裝。
鞋櫃裡還有鞋。
沈臻:“……”
他好想再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