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才來了一周,就上頂樓了。”倒也有人帶著酸。
馬上就有人反駁他:“小蘇做事多麻利啊,人長得也好看,說話又好聽,懂禮貌,他不去,難道你去啊?”
“就是,你話裡的酸味都得把整棟樓給淹了。”
“人得有點自知之明,小蘇多好的人啊,我看啊,就該他去!”
蘇時清被圍著一頓誇,臉上還是帶著謙虛地笑容:“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我運氣好吧,大家也彆覺得我去了頂樓就怎麼樣,去了頂樓我還是清潔工,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當他坐上去頂樓的電梯,才鬆了口氣,鄭先生的手腳還是挺快的。
蘇時清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臉上露出嫌棄和鄙夷的表情,要不是他必須為了自己和阿越奮鬥出一條路,他怎麼會答應鄭先生的請求。
落在臉頰上的那一吻讓他覺得惡心。
到了頂樓,有負責這一層的清潔組的組長,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看到蘇時清就覺得喜歡,叮囑道:“你就打算秦先生的辦公室吧,秦先生有潔癖,打掃完了還要消毒。”
蘇時清求之不得:“謝謝組長。”
組長一臉慈愛的笑道:“仔細一點就行了。”
她清楚,這些年輕人肯定不甘於當個清潔工,都想跟秦先生扯上關係,彆的人她不管,就覺得這個新人格外順眼,所以願意安排他到秦先生的辦公室去。
“喲,真了不得,頭一次來就能去打掃秦先生的辦公室。”年輕女人也穿著清潔工的製服,但即便穿著寬大的製服也擋不住她的好身材,玲瓏有致,前凸後翹,臉上不施脂粉,素麵朝天也足夠美麗,很有點清水出芙蓉的意思。
但她可就對蘇時清沒什麼好感了。
畢竟她可也是衝著秦邢來的,剛開始覺得隻要上了頂樓,未來的富貴日子就在跟她招手,她的夢想也很簡單,倒沒奢望當個什麼秦太太秦夫人,哪怕隻是當個情人也好,未來的日子就有保障了。
結果乾了這麼久,組長一直把她管製著,彆說進秦邢的辦公室,就是打個照麵都做不到。
憑什麼這個新來的毛頭小子就行?
再說了,都是心機人物,他想的什麼,難道她這個心機界的前輩還看不出來?
還跟她走一樣的小白蓮路子,她要是假裝看不見,那也太可笑了。
組長低聲嗬斥女人:“張蕾,彆找事。”
張蕾哼了一聲:“我找什麼事了,我來這兒這麼久了,本來就該我去打掃秦總的辦公室,憑什麼讓他去?就因為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性彆歧視?你可也是個女人。”
組長也怒了,她就是個組長,沒什麼權力,最多也就是跟管理層反應扣張蕾的工資,可張蕾本來就不是衝著工資來的,根本不在乎這個。
組長:“反正我是組長,讓誰去哪兒打掃,我還是定得了的,彆以為大家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隻是不說穿而已。”
張蕾陰陽怪氣地說:“我什麼心思啊?你說說看啊,你說我有心思,他就沒有了?”
張蕾纖細的食指指著蘇時清。
組長哼了一聲,很看不起張蕾:“人家可是男的,不像你,不要臉。”
張蕾:“阿姨,你的眼睛有毛病吧?”
蘇時清連忙勸架:“彆因為我吵架,我是生活困難,才來當的清潔工,我去哪兒打掃都可以,你們彆因為我吵架。”
張蕾雙手環胸:“你可彆在我麵前裝了,論起裝來,老娘是你祖宗,隻是懶得在你們這些人麵前裝而已,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我能看不出來?”
組長已經被張蕾氣得沒話說了,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張蕾去秦總辦公室打掃算了,但聽見蘇時清的話,反而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拉住蘇時清的手腕,衝張蕾說:“誰管你怎麼樣的?你有本事就去跟鄭先生說啊,看他能不能給你安排。”
組長還嘲諷她:“年紀輕輕不學好,不靠自己雙手勞動掙錢,想走捷徑,真不要臉。”
張蕾:“你罵誰不要臉呢?你站住,我們好好掰扯掰扯,怎麼他去秦總辦公室就不是不要臉,我去就是了?”
“說什麼呢!秦總要到了,你們懂不懂公司的規矩?”馬助理皺著眉頭從辦公室走出來,“不相乾就遞辭職,沒見過公司吵得像菜市場。”
組長連忙說:“不好意思啊馬助理,就是點小事,新來了同事,正在給他分配區域。”
馬助理麵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重新走回辦公室。
馬助理跟蘇時清不熟,加上沒有特意去看這個新人,所以沒認出來。
不過就算他認出來了,也不會點破。
張蕾看了眼正在走向秦總辦公室的蘇時清,一邊去拿工具,一邊在心裡想:老娘不整的你哭成狗,老娘就不是心機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