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蕾:“開除?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被開除了?”
那人沒有直說具體的事,隻說:“你本職工作沒做好,打掃的不乾淨,正好被檢查的發現了。”
張蕾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搞笑吧?負責那一片的不止我一個人,趙國慶不是跟我一起嗎?怎麼我被開了,他好好的?”
“就是你負責的地方有問題!”那人咬死了。
張蕾:“彆跟我搞笑了,你們不說是吧?我自己去問!”
組長這時才說:“開都開了,給自己留點體麵,彆出去鬨,跟潑婦一樣,難看。”
張蕾冷哼:“我都被開了我還不能了解原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趕我走是吧?我偏不讓你們如意!”
組長不說話,休息室都很沉默。
坐在秦邢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內的沈臻發現秦邢周圍的氣壓一直很低,秦邢的潔癖其實不算特彆嚴重,但是那個辦公室打掃的……確實挺慘不忍睹的,出門的時候沈臻還發現門後麵有一灘水漬。
“彆氣了。”沈臻給秦邢倒了一杯茶,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溫度才遞過去,“馬哥已經過去打掃了,以後肯定不會再這樣,氣壞了不太好。”
秦邢的眉頭還是皺著。
沈臻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情都要變得抑鬱起來,於是湊近了秦邢,伸出手,用拇指揉了揉秦邢的眉心:“好點了嗎?”
沈臻衝他笑。
眼角彎彎,十分溫柔。
秦邢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
他淡然地說:“嗯。”
然而嘴角還是有了輕微的上翹。
沈臻覺得秦邢可真是意外的好哄。
文件被馬助理送了過來,馬助理臉上帶著和以往同樣的笑容,他心態調整的也很快,一點也不慌亂:“沈少,文件都分好類了,您要是有疑問,隻管問我就好。”
沈臻點頭:“馬哥,麻煩你了。”
馬助理:“不麻煩,不麻煩。”
雖然清潔組有不少人看不慣張蕾,但張蕾還是有朋友的,朋友是個女孩,瘦瘦小小,但是乾活很麻利,跟彆人處不到一起去,張蕾性格強勢,女孩性格比較弱,每次有人讓女孩幫著乾什麼的時候,都是張蕾把人撅回去。
女孩偷偷跟正在低泣的張蕾說:“是那個新來的,沒把秦總的辦公室打掃好,秦總好像很不高興,組長就把你推出去了。”
張蕾的眼淚瞬間收回去了,怒氣衝衝地說:“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我做了這麼久,要有問題早就有了,那個新來的姓蘇的,是組長的親戚吧?以權謀私,呸,不要臉!”
女孩也不清楚,隻能說:“我也不知道……”
於是張蕾就怒氣衝衝地找組長和蘇時清算賬了。
沈臻剛看文件沒有十分鐘,就聽見外麵有聲響,聲音不大,但是聽著很煩。
還有保安的腳步聲。
秦邢也發現了,他抬頭看向馬助理:“怎麼回事?”
馬助理搖頭:“我出去看看。”
保安的反應已經很快了,然而還是來晚了一步。
張蕾正在一打二,她一隻手揪著組長的頭發,一隻手抓著蘇時清的頭發,自己也狼狽的不像樣子,凶狠得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打起人來這麼不要命?
組長疼的呲牙咧嘴,用腳去踹張蕾的肚子,張蕾往後一拱,組長的腿就踢到了蘇時清的腿上,蘇時清被抓著頭發,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嘴裡說著:“發生什麼事了?我做錯了什麼?”
組長也罵道:“張蕾,你在乾什麼,辭退你是上麵的決定!”
張蕾怒罵:“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姓蘇的沒打掃乾淨秦總的辦公室,你就把我推出去,你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我可不好欺負,大不了大家都走。”
保安連忙過去拉人。
張蕾一被拉開,整個人就換了個樣子,柔柔弱弱地痛苦起來,雙手捂著臉,衝保安說:“哥,他們沒乾好本職工作,把問題推到我身上,就欺負我是個女人。”
保安也有憐香惜玉的心,但是這方麵的事情他們也管不了,不好開口說話。
張蕾又哭:“我家裡在農村,弟弟妹妹都指望我寄錢給他們讀書,我要是沒了工作,我們一家就都完了。”
她說的半真半假,她家裡確實是農村戶口,但是家裡的地被征去修高速路了,算是個拆二代。
組長正要說什麼,張蕾哭得更慘痛了:“我太苦了,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每天來得最早。”
來得早是因為要碰運氣,說不定秦邢來得也早呢?要是秦邢來得早了,說不定會多看她兩眼。
她哭訴道:“我要是做事不認真,早就被辭退了,還會等到今天嗎?”
蘇時清已經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簡直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