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邢笑道:“彆擔心,禮服和車我都準備好了,你明天隻需要把自己準備好。”
雖然隻是本地的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不能跟全國範圍的比,但是這也已經很好了,沈臻也清楚自己還到不了全國的高度。
當天晚上,沈臻難得的回了自己家。
家裡燈火通明,張媽就是這樣,隻要沈臻不說不回來,她就會一直開著燈等,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有時候看電視,有時候織毛線,飯菜都是熱著的,隻等沈臻回家就能吃了。
“我回來了。”沈臻在玄關換鞋。
張媽站起來,帶著笑容說:“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吧。”
沈臻發現張媽的兒子沒在客廳:“韓朗呢?”
張媽一愣,嘴角的微笑垮下去:“在醫院。”
沈臻奇怪道:“生病了?”
張媽僵硬地點點頭:“我去給你端飯菜。”
沈臻發現了張媽的不對勁:“怎麼了?他不是生病住院的吧?”
張媽在流理台前忙碌,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朝沈臻笑:“就是跟同學發生了點小矛盾,沒什麼,男孩子火氣都旺。”
沈臻:“小矛盾?”
張媽點點頭,把飯菜端到桌子上:“我……晚上要醫院照顧他。”
沈臻見不得張媽這樣。
在沈臻心裡,張媽更像是母親。
“到底發生了什麼?”沈臻,“他為什麼被打?”
張媽忍不住了,撲到了沈臻的懷裡,哭訴道:“我不知道,下午他們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說小朗進了醫院,我去看的時候,小朗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輔導員說是在學校小巷裡發現的他,那裡沒有監控。”
“明明有的,有監控的,我下午去學校找過,那裡有監控。”張媽情緒崩潰地說,“他輔導員說,那個監控的角度沒對著那條巷子。”
“我說我要看那個監控的監控視頻。”張媽,“他又說那個監控壞了很久,沒有視頻。”
“小朗還昏迷著。”張媽哭得不成人形,她下午去看兒子,去學校找證據,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天,現在終於繃不住了。
張媽自言自語地說:“小朗不會和人打架的,他從來不惹事,也很講禮貌。”
沈臻抱著張媽:“報警了嗎?”
張媽:“報了,警察說在立案調查。”
“有什麼線索?”沈臻又問。
張媽搖頭:“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他們說還沒有線索,說現場被破壞過。”
“地上全是小朗的血。”
沈臻鎮定地說:“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等小朗好了,我們再一起吃。”
張媽哆哆嗦嗦地點頭。
沈臻帶著張媽下樓開車。
是校園暴力嗎?為什麼對著韓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韓朗還昏迷著,沈臻知道韓朗不能提供消息,他得去看看韓朗的傷。
“他是被打的,還是身上有傷口?”沈臻問道。
張媽:“我……我不知道,我沒有解開他的衣服看。”
張媽捂著臉哭。
到病房的時候,張媽站在門口,有些不敢進去。
沈臻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韓朗。
病房裡隻有“滴滴滴”的聲音,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韓朗的胸口和腹部還有手臂全是瘀痕,他現在平躺著,看不見背部的傷,能看到的地方已經烏紫了,臉上沒有一塊好肉,動手的人不知道有多很他,才下這麼重的手。
但他的呼吸還算平穩,心跳也正常,沒有生命危險。
受傷的地方已經上過藥了,隻能等他自然蘇醒。
蘇醒以後還要再檢查,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腦震蕩。
腦部受損就麻煩了。
“張媽,把他輔導員的電話和校領導的給我。”沈臻拿出手機。
既然韓朗是張媽的兒子,這件事他就不能視而不見。
如果是韓朗的錯,那這一頓打韓朗該受,如果不是,那打人的人,也該付出同等的代價。
沈臻看著張媽哭泣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此時有多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