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他原本是天子驕子, 不管去哪兒彆人都會給麵子,因為是秦家的繼承人, 所以哪怕是跟秦邢平輩的叔叔伯伯們, 對他也是十分客氣。
然而這段時間,他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人情冷暖。
失去了舅舅的偏愛以後,他終於明白, 原來在那些老油條眼裡, 他什麼都不是, 隻是一個背靠秦家, 背靠舅舅的富二代罷了。
甚至他還比不上秦理, 畢竟秦理的還關著分公司, 手裡有實權。
而他什麼都沒有。
以前的頭銜也沒用了, 出去交際, 圍在他身邊的人隻剩下以前的幾個老朋友。
有時候他在彆人嘴裡聽見沈臻的名字,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坐在一旁,聽著朋友們聊起沈臻。
“知道他賣出去的最便宜的地皮多少錢嗎?”
“十億。”
“我也沒想到那塊地能賣出那個價格,買地的是瘋了吧?”
“怎麼什麼好事都被他攤上了。”
朋友們都知道沈臻以前和秦越的關係好, 現在看他們倆沒有聯係,也不知道內情, 就問秦越:“你最近都沒跟沈臻聯係?吵架了?也彆這麼抹不開麵子, 你低個頭, 去找沈臻聊幾句, 把關係重新發展起來, 我看他現在勢頭好,說不定也能幫你……”
秦越現在已經冷靜多了,沒有那麼容易發火,他衝朋友說:“他現在見到我,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朋友:“怎麼?你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了?”
秦越說:“說不清楚。”
朋友:“怎麼說不清楚?是為了那個姓蘇的?”
姓蘇的三個字一出來,朋友連忙呸了一聲。
他們這幾個都知道蘇時清現在搭上了一個有家室的影視公司老總,不知道該叫他二奶還是二爺,總之他們也不想讓秦越知道,畢竟秦越好不容易才走出情傷。
畢竟當了這麼多年朋友,除開利益,友情還是有的。
前段時間秦越失戀,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每天都拉著他們一起去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夜,喝得天昏地暗,在路邊能把膽汁都吐出來,朋友們就勸他,像蘇時清那樣的,隻要他想要,招招手就有一堆人撲上來,比蘇時清好看的身材好的更有得是,不用再蘇時清的身上吊死。
有一次,不知道是誰那麼沒有眼力勁,竟然提起了沈臻。
“我覺得蘇時清比沈臻差遠了,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然後秦越就跟吃錯藥一樣,抓著那人打了一架。
他也是這段時間狀態才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出去喝酒了,不會強拉著朋友陪他去借酒澆愁。
朋友們自然也不會去透露蘇時清現在的狀態。
以前他們說蘇時清就是為了秦越的錢和地位。
秦越不信,還說他們就是胡說,一點現實依據都沒有。
他們自己也半信半疑,都覺得蘇時清對秦越的感情不純粹,但是秦越自己都不在意這個,那他們去說,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是現在,蘇時清都跟著一個又老又醜的已婚男人搞上了。
秦越的朋友們自覺看清楚了蘇時清的嘴臉,所以看向秦越的目光中都帶著點了然的憐憫。
秦越看著朋友,看出了朋友的欲言又止,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想說什麼,直說。”
朋友一直憋著話,終於憋不住了。
“你知道李兆嗎?”朋友坐在秦越旁邊,特彆激動的說。
秦越不認識:“誰?我沒聽說過。”
朋友故作神秘的說:“你猜猜看。”
秦越:“……”
朋友歎了口氣:“你還是這麼沒意思,李兆就是金輝娛樂的老總。”
秦越奇怪道:“我沒想過做娛樂圈的生意。”
朋友:“看來我得說清楚你才能理解,李兆最近簽了個新人,花大力氣在捧,你一定猜不到他捧的是誰。”
秦越:“跟我有關係嗎?”
朋友笑道:“是跟你有關係。”
秦越轉頭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直說。”
朋友無奈道:“蘇時清。”
秦越的表情有瞬間錯愕,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可能他有這方麵的天賦吧。”
朋友都傻了:“秦越,你不是吧?你腦子出問題了?”
說著朋友還伸手去探秦越額頭的溫度。
秦越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你是想說,他被人潛|規則了?”
這話一落音,秦越又說:“不可能。”
他了解蘇時清,知道蘇時清不可能因為利益去跟彆人……
朋友:“秦越,你還喜歡他啊?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一點都不知道?”
秦越皺著眉。
朋友說:“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作為朋友,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你信不信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