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蕾現在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 她自從離開了主管以後, 就傍上了富家公子哥,對方出手很大方, 但她並不僅指是作為一個情婦而已, 她希望得到這個富家公子哥的心,由此嫁入豪門,實現階級跳躍。
可惜對方不是傻子, 她要什麼都行, 但是一提到婚姻, 對方就明確的答複她, 讓她想都不要想。
不過這也在張蕾的意料之中。
就在她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的時候, 忽然接到了一條短信, 有人約她見麵。
電話號碼的主人她並不認識, 但是對方有一個讓她無法拒絕與之見麵的理由, 那就是對方告訴她,能讓她完成願望,嫁給被她抓住的富家公子。
雖然知道有可能隻是哄騙她的話,但張蕾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出現在她麵前的竟然是秦邢。
作為一個畢生夢想就是嫁入豪門的女人,她家裡的雜誌全是財經雜誌, 對所有事業有成的男人都如數家珍, 她也曾經想方設法的接近秦邢, 渴望成為秦邢的女人。
可惜並沒能完成目標, 秦邢看不上她, 她隻能選擇彆的目標。
秦邢並沒有跟她多說些什麼,隻是給了她一樣東西。
那東西的樣子很奇怪,雖然是一條項鏈,但是項鏈的吊墜卻不是什麼珠寶鑽石,而是小塊類似於骨頭的東西。
他讓她隨身戴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下來,這樣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死馬當活馬醫,張蕾不知道秦邢到底給了她什麼,但她知道秦邢不會大費周章來對付她這個小人物,她也確實一直把項鏈戴在身上。
大約一周以後,變化出現了。
原本三天來見她一次的公子哥變得天天都過來見她,還會帶著她出席以前不願意帶她出席的商業聚會,她認識了更多人,那些人非常容易就被她吸引,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站在那裡,那些見慣了美女的人就會過來跟她搭訕。
她的世界忽然變得廣闊了。
然後她就拋棄了最開始的公子哥,那隻是一個富二代而已,怎麼可能比得上真正的富豪,她的目的是成為富太太,而不是富太太的兒媳婦。
她在男人之間遊走,很快就選定了自己的目標。
跟對方接觸了兩個月後,她就成了嚴太太。
從此以後,她要什麼就有什麼,她想買什麼永遠不會缺錢,進到奢侈品店,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伸手就能買到。
她的丈夫奉獻一切來愛她。
婚後她倒是不出去沾花惹草了。
對她來說,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就不再需要繼續尋找對象。
但即便如此,那些她以前的追求者還是會鍥而不舍的出現在她麵前,想辦法搏她一笑。
直到她有一天心血來潮,讓人把吊墜拿去檢查。
吊墜不過離開她一天而已,她的丈夫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失去了耐心,也沒了平常的溫柔,她甚至聽見他自言自語,說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娶她。
張蕾終於明白,她有今天不是因為自己的魅力,或許真的是因為那條項鏈。
幸好項鏈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她手上,拿到項鏈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才重新活了過來。
根據檢查,吊墜是一塊人骨。
至於是誰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張蕾離不開這條吊墜,她日夜都戴著它,即便知道是人骨也沒有丟棄。
她不在乎這是誰的骨頭,也不在乎這骨頭的主人是生是死,她隻知道她不能失去現在的生活。
她為此付出了那麼多,絕不能失去。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那是誰的骨頭了。
她和同樣的富太太的新姐妹們去會所玩樂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人。
這個會所既接待女客,也接待男客。
她看到了蘇時清,他正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摟在懷裡調情,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觀察著他,發現他走路稍快的時候有點瘸,他的腳踝有一處凹陷,那處凹陷的大小……似乎就是她項鏈吊墜的大小。
她不明白,如果蘇時清的一小塊骨頭就有這樣的能力,那為什麼他自己看起來這麼慘?
他看上去更瘦弱了,腿細得就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旁邊的小姐妹問她:“你在看什麼?”
張蕾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看一個可憐人。”
小姐妹們都隻是笑:“可憐的人太多了。”
張蕾看著蘇時清蹣跚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她搶走了蘇時清什麼東西,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但是她絕不會還給蘇時清。
這是她的運氣,她無論如何都會守住。
她看著蘇時清滿臉堆笑的跟男人或者女人們打招呼。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蘇時清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是她的命運。
她不寒而栗,對小姐妹們說:“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吧,花了多少錢我來結。”
小姐妹們關心道:“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找私人醫生看看吧,要是真有什麼事就糟了。”
張蕾衝她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