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親家夏家提起來都覺得丟人,夏荷雨的父母甚至要來蘇家退婚,被夏荷雨一哭一鬨三上吊的阻攔,昨天接親,夏家臉色很不好看,就對蘇陽多阻攔了一些,結果蘇陽直接帶著迎親的人回來了。
徐嬸兒熱心的跟江又桃科普:“這小媳婦兒昨天沒跟著接親隊回來,天快黑了才自己跑過來的,睡了一宿過後說要離婚,正擱這兒鬨呢。”
顧念薇看著夏荷雨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個傻X:“所以這是跟人睡一宿了就不樂意了,要走?”
“那可不唄,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你說要是想結婚,昨天不來這婚事不就直接黃了麼?結果非得跑過來跟人家睡一宿,這不是脫褲子放屁,純純有病嗎?”蔣四嬸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夏荷雨這樣的閨女。
“長得挺好看的,咋腦子就是不正常呢?”
能做女主的,長相必然是好看的,夏雨荷皮膚白,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像這種長相,是這個年代的人最喜歡最推崇的,就算是在後世白幼瘦審美盛行的年代,這種長相也能被稱得上是可愛。
夏荷雨還穿著昨天結婚的那一件大紅襯衣,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滌綸褲,正仰著脖子跟站在她麵前的蘇陽據理力爭。
而她對麵的蘇陽身高大約一米七幾,長相是集合了蘇家眾人的長相之長,挺端正陽光的。
說來挺慚愧,江又桃下鄉近兩個月了,蘇陽的八卦聽了一大堆,蘇陽的麵她卻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是劇情的力量還是蘇陽真的那麼忙,明明就在公社上班,卻一次也沒回來過。
而蘇陽的叔叔蘇正堂江又桃也看見了,他就站在朱月梅的邊上。
作為正牌男主,蘇正堂比蘇陽要高,長相比蘇陽要好。江又桃也是第一次見他,因為在沒有考上高中後,他被蘇長山送到了縣城的家具鋪學手藝去了。
家裡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他怕朱月梅出事,回來已經好幾天了。江又桃見過他幾回,但一句話也沒說過。
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內容,江又桃看著蘇正堂的目光多少帶著一些憐憫。
大怨種一號!一號怨種是顧念薇。
蘇陽現在都還是懵的,昨夜夏荷雨跑到他家裡來,兩人度過了一個濃情蜜意的新婚夜,誰知道一覺睡醒,他先是被夏荷雨打了一巴掌,接著夏荷雨就揚言要離婚。
這也就算了,她還在院子裡鬨。外頭看熱鬨的人圍了一圈一圈的。蘇陽腦袋都炸了,在經曆了蘇長山遊街過後。蘇陽現在最怕被人圍觀。
這讓他想起公社裡那些知道蘇長山是他爺爺後看向他的那種帶著驚訝、嘲諷、厭惡的目光。
這仿佛是把他的自尊丟到地上去踐踏,讓他痛苦萬分。他看著夏荷雨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憤恨,垂在兩邊的手捏成了拳頭,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的想把拳頭砸在夏荷雨身上。
都是因為她,他才丟了這麼大的臉!
“荷雨,我哪裡做得不對,你說,我改,咱們回家說,行嗎?”蘇陽從小就是天子驕子。
作為村支書的孫子,蘇陽在村裡同齡人中的地位一直都很高,在家裡他也一直都是被寵著長大的那一個,就連跟他同樣大的小叔叔都要退卻一射之地。
長大後他跟蘇正堂一起上學,他的成績跟蘇正堂也不分伯仲,後來考高中時蘇正堂身體不舒服沒考上,他就成了蘇家子孫輩兒裡最出挑的那一個。
高中畢業後進糧站上班,蘇陽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城裡人了,若無大事他連村子都不想回。對夏荷雨這個女人他也是滿意的,就算家庭條件沒有縣城高中的其中一些女同學好也無所謂,光夏荷雨是他從蘇正堂手裡搶過來的這一點就勝過了無數。
蘇陽壓著性子,後槽牙都要咬疼了。他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丟這麼大的臉。
跟夏荷雨在一起的這些年裡,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遷就對象的人,反倒是同樣在家千嬌百寵著的夏荷雨,處處忍讓他,可他依舊不滿足。隻要夏荷雨做得有一點點的不對,他就用一套接著一套的大道理來貶低她。
夏荷雨跟蘇陽過了十多年,她哪裡不知道蘇正陽的脾性,看著蘇陽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夏荷雨恨得眼睛都紅了。上一世他們婚姻的十多年裡,蘇陽在外麵女人不斷,可卻怎麼也不願意放她離開。她為他生了一子一女也沒能挽回他的心,他一邊在外麵放浪,一邊又一次一次的貶低她。
她恨這個老天,都讓她重生了,為什麼就沒有讓她重生到她還沒上高中的時候,那樣她就能夠幫蘇正堂一起補習,跟他共同進步了。
或者早重生一天也行啊,那樣她還沒和蘇陽結婚,她分手了跟蘇正堂在一起也是堂堂正正,現在好了,她還要離婚,平白多走一道程序。
至於是不是處子之身這一點夏荷雨沒想,她跟蘇陽從上高中就處對象,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早就做了。
徐嬸兒在邊上嘖嘖道:“你說著新媳婦兒過了一夜說要離婚,怕不是蘇陽不行吧?”
顯然跟徐嬸兒有一個想法的人不止一個,大家的目光都朝著蘇陽的下三路去。農村老娘們兒的嗓門大,徐嬸兒說話的時候是一點也沒壓低聲音,蘇陽臉都青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承受不住這樣的話題。
隨著徐嬸兒的話音剛落,吃瓜係統的任務也來了:【叮~圍觀女主鬨離婚名場麵,並當眾鼓掌,獲得大米5kg,豬肉250g,布料五尺,椒鹽瓜子1kg】
江又桃多少有點尷尬:【統子啊,你這多少有點狗啊,你想想看人,人家在鬨離婚,結果你在這啪啪鼓掌,這是怕自己活得太久了?】
升級後的吃瓜係統十分硬氣:【那是宿主的事,跟我無關。】
江又桃琢磨著這小智障升級以後多少有點飄了,她得找個機會給它上一課。
江又桃跟係統在插科打諢,那邊的夏荷雨說話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初中那年,我在公社東頭落水,是你救我起來的還是正堂救我的,你敢說嗎?”
“當年正堂為什麼在高考考試前拉肚子,你敢說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