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的也沒有了:“我的也沒了,看看哪天風不那麼大的時候咱們一起去,我得買點散裝的回來,那個用來擦手擦腳不心疼。”
係統商城裡的東西包羅萬丈,後世的護膚品多如牛毛,價格也很便宜,江又桃買了一套在空間,每天早上用一用,但明年上,她還是要用這個年代的雪花膏的,這個年代的雪花膏質量也不差,當做護手霜身體乳還是非常不錯的,很潤。
顧念薇的空間裡護膚品化妝品也很多,她跟江又桃一樣,都做了表麵功夫,隔個一兩個月總是要買上一瓶的。
“那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要不然過一段時間天更冷了,就不想出門了。”五個女孩子裡有個人要去,張慧慧跟李雲英也決定去。
王善喜等男知青聽到了,也決定一起去。不跟著江又桃這些女知青一起去,他們的心是放不下來的。
一行人回到知青點,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站在他們知青點的門口,邊上還停著一輛自行車。
江又桃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傅韶華,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走了幾步以後,又有點不好意思,顧念薇走過來搭著江又桃的肩膀。
“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嘛,對吧?”顧念薇一臉的竊笑。
大家都之一個院裡住著,誰有點啥事兒都瞞不過彆人,江又桃對公社新來的郵遞員有點想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江又桃轉頭看李雲英她們,果然見她們各個神色都有些揶揄。
趙永蘭接話:“對啊對啊,這傅知青長得多好啊,哪個人看了不心動呢。”
愛美之心嘛,誰沒有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
江又桃見她們這樣,也大大方方的起來:“永蘭說得對。我就多看看,沒啥毛病吧?”
“沒毛病,沒毛病。”大家說說笑笑的,就到了知青點門口。
誰也沒說話,默契的把跟傅韶華說話的機會讓給江又桃。
“傅同誌,等很久了嗎?”
“我也剛剛到沒多久,你們知青點有好幾封信,我給你們送來了。”傅韶華取出柳樹溝知青點的信給他們,整整五封,相當於大部分的人都收到信了。
江又桃的信被擺到了最前麵:“傅同誌,天挺冷的,進屋喝杯水吧?”
傅韶華想拒絕的,不過麵對江又桃亮晶晶的眼睛,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知青點用來待客吃飯的廚房了,手裡還端著一杯江又桃給他倒的水。
溫溫的水透過搪瓷杯傳入到他的手裡,讓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對於傅韶華從農場到公社郵遞員的轉變,大家都很感興趣,正好逮著正主在這裡,大家就問了出來。
傅韶華回答這個問題已經回答了上百遍了,他偷偷的看了眼江又桃,說道:“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有一同學分到了棗鄉公社,他不想來,就跟我換了一下。我來到公社以後實在適應不了下地的工作,就想了想辦法,成了公社的郵遞員。”
郵遞員在這個年代可是一份非常吃香的工作,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沒點關係都進不去。傅韶華一個外來的知青能當上郵遞員,家庭背景肯定不差。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天,傅韶華就決定要走了,王善喜留下他吃飯,他沒同意。
江又桃送他出去,一打開廚房門就被風迎麵灌了一嘴,江又桃咳嗽了兩聲。
傅韶華笑了笑,眼睛眯成了月牙,臉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你是申城的對嗎?你們那邊的秋天沒那麼冷吧?”
“對,風沒那麼大。這北方的風真硬,臉都快被刮破了。”江又桃隨口回。
傅韶華的目光落在江又桃的臉上,又很快移走目光:“秋冬換季最容易感冒,多穿點,彆生病了,遭罪。”
傅韶華的聲音是清朗的青年音,介於成熟和不成熟之間,字正腔圓中又帶著一點京片子,格外的好聽。
江又桃笑著點頭:“你也是,整天在外麵跑,多穿這點,戴點帽子。”
“好。”說話間就到了外麵,傅韶華跨上自行車:“我走了。”
江又桃朝他揮手,目送他遠去。
等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江又桃才轉身回去,剛走兩步,就看到了從隔壁出來的朱月梅。
朱月梅耷拉著一張臉:“喲,這不是江知青麼?跟誰說話呢?”
被大兒子跟兩個女兒嫌棄指責,朱月梅的心情特彆的不好,見到江又桃這些知青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這段時間仔細想過了,她跟蘇長山之所以鬨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趙永蘭。要是她不鬨著讓她還錢,不跟她打架,蘇長山也不會訓斥她,不訓斥她,她就不會憤怒之下把蘇長山跟趙春花的事情爆出來。
不爆出來,她也走不進去趙小桃挖的圈套裡。
她都想明白了,那天趙小桃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在氣頭上的時候拉著她一起舉報。
江又桃對朱月梅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她被綠多年固然值得同情,可她騙趙永蘭的錢是輩子的事實,一個衝動舉報了蘇長山,現在反應過來了,後悔了,又把錯誤都推到她們身上了,有病吧?
江又桃一點也不慣著她。
“關你啥事兒。”江又桃進知青點,啪地一聲甩上大門。
把朱月梅氣得夠嗆,她罵罵咧咧的回屋,蘇正堂正拿著一把刻刀在刻東西,從形狀來看,這是一根女性用的發簪。
見朱月梅怒氣衝衝的進來,他也沒放下刻刀:“媽你這是咋了?”
朱月梅一屁股坐在炕上:“還能是咋的,被隔壁的知青氣的唄。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村裡那麼多宅基地,非得把放子蓋到這裡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看到那群知青就覺得腦袋疼。”
“當初要不是趙永蘭那賤人,我跟你爸也不會鬨到那個地步,她就是禍頭子,掃把星,到了誰家誰倒黴。”
蘇正堂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媽,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當初那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對,你該找個機會跟趙知青道歉。”
“我不道歉!”朱月梅是這輩子都不會跟趙永蘭道歉的。
蘇正堂徹底不管她了,拿著東西就去了西屋炕上。
他靠著枕頭躺在炕上,想起了這段時間自己夜裡做的那些無比清晰,又情節連貫的夢。
在夢中,趙永蘭,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