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淺溪把狗往於會妹跟前一放,然後扯過於會妹,踢一腳她的膝蓋,她瞬間就跪倒在地。
鐘淺溪一臉嚴肅地摁著於會妹跟大黑狗拜了三拜,又讓它倆頭對頭拜了一拜。
圍觀的人都沉默了。
江又桃以及後麵趕來看熱鬨的顧念薇徐滿秋跟傅韶華三人也沉默了。
傅韶華問江又桃:“這是在乾啥?”
江又桃言簡意賅:“那個誰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然後淺溪就讓她跟狗拜堂了。”
傅韶華張大嘴巴。這句話從小他就沒少聽人說,但做出來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長見識了!!!
顧念薇下意識的鼓了鼓掌:“人才啊,牛逼啊!乾了我這麼多年一直想乾的事兒啊!”
江又桃悠悠地道:“誰不想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也樣的話經曆過新社會熏陶的女孩子,就沒有誰會喜歡這種抓馬語錄的。
但如江又桃顧念薇之流,最多也就做到讓彆人嘗嘗一個巴掌能不能拍響之類的話了,鐘淺溪這樣的,她們是學不來的,第一步控製狗她們就做不到。
江又桃又在心裡感慨:還得是你啊。
這句話,江又桃已經說到倦了。
於會妹在最開始的懵逼過後,她也反應過來了,她掙紮著,眼淚嘩嘩的流。
可惜她的正在在鐘淺溪看來跟扭著玩兒沒啥區彆。
一絲不苟的拉著於會妹拜完堂了,她認真地跟於會妹說:“你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你剛剛都跟大黑狗拜堂了,現在她是你丈夫了,你還不跟它走嗎?你剛剛還說了啥來著?”
“哦,按照你的說法,那從今往後,你生是大黑狗的人,死是大黑狗的鬼。媽,感謝我吧,我知道我爸對你不好,給你找了個丈夫,你開心不?”
“你瞅瞅你,流啥眼淚?”鐘淺溪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的喜極而泣吧?”
於會妹想伸手去打鐘淺溪,被鐘淺溪三兩下就擋回來了。於會妹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
跟一隻狗拜堂,往後她還怎麼生活,她捂著臉,深覺沒臉見人,哭著就衝出了包圍圈了。
鐘旺財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發展,他腳都軟了,啥也不敢說了,就怕他說多了,鐘淺溪真把他拉到肖家,去嫁給肖連山。
他想跑,剛剛轉身就被鐘淺溪抓住了。
鐘淺溪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擁有助人為樂的美好品格的人,在鳳昭那會兒,她還得過陛下親書的德榮兼備的批語呢。
這話翻譯過來是什麼,不就是陛下也讚她品德過人,容貌過人嗎!
“爸爸,你不是要報恩嗎,走走走,我送你去,彆太感謝我,樂於助人,是我的為數不多美好品格了,你要珍惜。”
“剛剛你也瞅著了,我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我就讓她嫁了隻狗,往後你不止多了個丈夫,還多了個狗兄弟跟你們一起生活。要是我媽還不滿意,過幾天我就上門再跟她找隻雞,反正話是她說的,我就照著她的話辦了。”
“爸爸你看,像我這麼聽話的女兒少見了吧?我自己都感動。”
鐘旺財不感動,一點也不敢動。周圍的圍觀群眾跟著她往肖家去,聽了她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全跟便秘了似的。
江又桃幾人看鐘淺溪的眼神都在冒光,鐘淺溪的語言天賦,值得她們終身學習。
鐘淺溪朝江又桃顧念薇跟徐滿秋笑了笑,拋了個媚眼過去,颯死了!
“爸爸,家裡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的家庭成員,你高興嗎?”鐘淺溪還覺得不夠,一邊拽著鐘旺財往肖家走,嘴上就沒停過。
鐘旺財已經從最開始的掙紮到最後麵的放棄抵抗,畢竟剛剛他挨了兩巴掌,真疼啊。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肖連山一直在屋裡等著,他知道鐘旺財這個人,好麵子,但凡啥事兒隻要扯到他的麵子上,他想辦法也要把那事兒給做成了。
肖連山今天下午上鐘家去,把這事兒好一頓說,鐘旺財可是指天發誓說了的,一定把鐘淺溪給他家送來。
到時候鐘淺溪一到家,他就對外麵放話,說這些事兒都是鐘淺溪搞得鬼,他們根本就不是兔兒爺。這樣做,既洗清了屁股上的shi,鐘淺溪也回來了,有了這事兒在前麵擋著,往後他家想拿捏鐘淺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肖連山想到了往後拿捏鐘淺溪的手段,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聽到外麵傳來的雜亂腳步聲,肖連山樂了,他大刀闊斧的就在屋裡坐著,等著鐘旺財帶著鐘淺溪回來給他們一家子賠禮道歉。
鐘淺溪把鐘旺財扯進院,然後把他往肖連山在的東屋一踹,鐘旺財控製不住自己的往前麵踉蹌而去,好巧不巧的,把坐在炕沿等著她們的肖連山撲倒在炕上。
這麼巧合的事情,縱然是鐘淺溪也有點沉默了。
她默默收回腳:“爸你看看你,咋那麼激動呢,肖連山就在那坐著,要辦事兒也得等到晚上,你這麼猴急乾啥。我這就得說說你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行了,爸你就留在肖家好好報恩吧。都是大人了,要報恩自己報啊,跟我沒啥關係。我走了,往後有事兒彆找我哈,當然了,沒事兒更彆找。”
被鐘淺溪帶著來圍觀的人也看著鐘旺財迫不及待地把肖連山撲倒在炕上的事兒了。
他們覺得他們看的熱鬨也不少了,像這麼離譜的熱鬨,他們還真是頭一回看。
大家自動給鐘淺溪讓了一條道出來。
鐘淺溪朝江又桃四人勾勾手指:“走走走,擱這兒待著乾啥,晦氣死了。”
江又桃四人屁顛屁顛的跟上鐘淺溪。
圍觀群眾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想到,從今往後,整個棗鄉公社想欺負鐘淺溪的都得掂量掂量了。
這太狠了,親爹親媽都被她整治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說彆的,光跟狗拜堂這事兒,就夠他們講半輩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