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腳趾尖上溫度傳來的瞬間。
淩舜就反應過來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視覺上的衝擊力太大還是怎麼回事兒, 整個人滯在了原地。
目光一直停留在麵前的少年身上。
像是朝聖的教.徒一樣, 虔誠的跪在他的腳邊。
單薄的雙唇貼在骨筋上, 說是親吻, 更像某種神聖的的儀式一樣。
就這麼一動不動。
這幅畫麵……
足夠讓淩舜懵很久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衝擊力太大了。
怎麼會有人心甘情願的觸碰彆人的足尖, 而且還不是用手。
回過神來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臊還是惱。
“給我鬆手!”
對方無動於衷。
又試著掙脫了幾下, 見著掙脫不開,直接用另外一隻腳試圖去踢江殊。
這次淩舜卯足了勁兒, 趁著江殊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朝著對方的軟肋踢去。
江殊猝不及防,整個人愣是被踹到梯子口, 這點勁兒離能直接摔下去還遠著。
不過伸手抓住欄杆的時候, 江殊還是裝模作樣的往後閃了一下, 順勢滾.到了地板上。
就這麼躺著不起來。
“疼……”
聽到地上傳來一陣悶哼,淩舜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剛才做的事兒。
從上鋪摔下去可不是玩的。
淩舜嚇得趕緊探頭去看。
隻見江殊蜷縮在地板上,蹙著眉,一動不動。
淩舜趕忙下去查探。
原本就不太站得穩,一著急, 踩
“沒事兒吧?”
一麵說著, 淩舜趕緊俯身,“江殊,江殊?”
淩舜隻顧著著急。
根本沒意識到,狡黠的目光, 一直停留在赤足上。
地板冰涼,腳尖是血色的,和白到能看見血管的腳麵形成鮮明的對比。
加上蹲下的時候會踮腳,流暢線條中的風景不言自喻。
“這麼狠啊?”江殊沒急著起來,目光還是儘情的欣賞著風景。
“對不起……”淩舜在想會不會摔著脊椎了,如果摔著的話,還是專業的醫護人員過來扶比較好。
“我說,你踢人就這點力氣?”
淩舜愣了一下,似乎沒跟上對方的思維轉變。
“再讓你踢一次。”
“再讓我親一口,好不好?”
淩舜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對方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腳麵上。
“就親一次,剛才沒親夠。”江殊說完之後又笑了一下,看上去有些欠揍。
淩舜第一次萌生出來想打人的想法。
揚了揚手。
但最終還是不太敢下手。
江殊看著淩舜惱羞成怒,跟炸毛的貓似的,骨子裡那點劣性不減反增。
先一步“善意”的牽過懸空的手,朝著自己心口前的肌肉引,“要打往這兒打,我特樂意。”
“給我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淩舜也急了。
太過分了。
今天的事情簡直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淩舜對世界的認知。
直接揪著江殊的耳朵,試圖直接把人往外麵扯。
“疼!疼疼疼疼啊——”江殊意識到淩舜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耳朵又是易痛,但礙於在學校宿舍又不敢大喊。隻能咬著牙被拽著走。
“祖宗,求求您鬆手好不好,我真不敢了我錯了。”江殊疼的聲音都變了。
“哥,哥,大哥。”
淩舜完全無視江殊的叫喊,依舊揪著耳朵不放。
早些時候就該擰了。
“給我出去。”
拽開門,淩舜一把把對方丟了出去。
再把門關上。
世界都清淨了。
淩舜把毛巾和水盆收拾好,放回浴室,才重新倒回床上。
手機亮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江殊的消息。
【真不打算放我進去啊?走廊好冷。】
【那你先吃點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吃飽了消消氣放我進去好不好?】
該。
淩舜心想。
剛才就不該信他的鬼話。
可一躺下。
剛才的畫麵又會浮現。
淩舜突然想到當初。
某天發現江殊開始收集衣服的時候。
告訴他,“那隻不過是癖好的冰山一角,希望日後相處熟了,不要被嚇著。”
當時淩舜覺得那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江殊總是善於給極限再加一級。
臉上的溫度已經開始發燙了。
而且是伴隨著回想,溫度就會升高幾分。
淩舜把臉蒙在枕頭裡。
儘量不去回想。
即便如此,左腳還是莫名的,有些說不上的奇異感覺。
【不放我進去把我的鞋遞出來好不好?我回家,不擾你了。你記得吃飯吃藥,有事和我說。】
【需要再去醫院也和我說,彆找彆人。】
淩舜這才下.床。
不僅把鞋給遞出去。
順手把江殊的外套,和那件不成體統衣服也給塞了出去。
好奇心驅使,淩舜還是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