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記得他自己說過什麼。
一點兒印象都沒。
好像唯一的記憶就是從火鍋店走出來，和開門倒頭就睡的一些記憶片段。
中間發生的事兒一點點印象都沒。
洗了把臉之後，淩舜開始瘋狂的翻找消息記錄。
發現他沒給江殊發過隻言片語。
唯一一段證明過兩個人有過聯係的，就是那段半個多小時的通訊記錄。
淩舜有點慌了。
打開朋友.圈，看了一眼江殊的動態記錄，查了查時差。估摸著江殊這會兒估計還在睡覺。
定了定神。
淩舜決定還是先去圖書館把該寫的習題給寫完。
畢竟馬上高三了，而且如果能考上保送，後麵半年多就會輕鬆不少。
想到這兒，淩舜還是關上手機，爬起來吃了點東西，就拎著書包去了圖書館。
這個班上本地的同學不少，自習區有不少熟悉的麵孔。
淩舜還沒走到桌子旁邊，就看見有人大老遠朝他招了招手。
定睛一看，是謝宥歌。
旁邊還有幾個同班同學，圍著圓桌，各寫各的。
淩舜拎著書包，在圓桌旁邊的空位坐下，拿出作業。
“你昨天晚上沒事兒吧？我說送你，結果打你電話怎麼打都沒人接。”謝宥歌壓低聲音問道。
“沒事兒。回家以後睡著了，沒給手機充電。”淩舜順口編道。
“話說，我在飯店那會兒，沒什麼反常表現吧？就喝多之後。”
“沒，特安靜。要不是你走路有點晃，臉色有點兒不對，我都沒發現你喝酒了。”
淩舜這才鬆了口氣。
在火鍋店的時候很安靜，那估計給江殊打電話也是不小心撥錯的。
一下午基本上都是各學各的，偶爾有人哪題不會，大家都會幫著探討。或者有人會的話，直接幫忙講解，氣氛基本也是和諧。
傍晚的時候，大家都有點倦了。
有一道題看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來結果。
“不是，我總覺的這麼算是對的，但——”
“剛才推了那麼多遍都不對，肯定思路就錯了。”
正爭辯的時候，淩舜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淩舜看了一眼通訊提醒，是個陌生的海外號碼，下意識接通。
還沒站起來準備往外走，就聽見熟悉的咳嗽聲。
淩舜整個人咯噔一聲，沉默了三秒，二話不說把通話掐了。
眾人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陷入討論。
剛沒討論幾句，淩舜隻聽見兜裡又傳來手機震動聲。
臉色頓時僵硬了幾分。
“誰啊淩舜？怎麼老給你打電話？”
其中一個正爭論解題的女生先一步開口。
“可能是推銷房地產或者補習班健身房什麼的。抱歉抱歉，我這就關機。”淩舜剛剛掛斷。
正準備關機，可還沒拿出手機，電話又一次響起。
“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淩舜怔了一下，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沒女朋友。”
可掛斷之後，對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依舊孜孜不倦的給淩舜打電話。
最後淩舜還是決定去處理一下。
“抱歉我出去接一下。”
“推銷廣告電話還有再接的必要嗎？直接拉黑不好嗎？”
淩舜：“……”
一著急，話裡一時間全是漏洞。
“咋這麼不機靈呢？”旁邊有同學反駁了一句，“你接推銷電話還臉紅是咋的？淩舜就是不好意思說，你還真當是推銷電話？難怪你單身，該。”
“滾！”
最終還是頂著同學的目光，拿起手機，疾步走進沒人安全樓道，才敢接電話。
“不是我說，怎麼接我電話還搞得跟偷.情似的，連在同學麵前都不敢？”
“我在圖書館，接電話會影響到彆人。”淩舜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底氣一點。
“你有什麼事兒？”
“不是我有什麼事兒，而是昨天晚上…哥哥找我有事兒。”
淩舜整個人沉了幾分。
真的完全沒印象了。
可江殊的語氣聽起來，又不像“什麼事兒都沒”的樣子。
“抱歉，昨天晚上真喝多了。我不太記得了。”
淩舜決定先發製人。
“如果打擾到你給你道個歉，說了什麼不太該說的也彆放在心上……”
“真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淩舜肯定道。
“這就過分了。”
淩舜聽見江殊砸了咂嘴，明顯有些不滿。
“昨天晚上哥哥和我說的話特彆奔.放，嘖，我聽了都臉紅。”
“不可能。我，我說什麼了？”淩舜不信。
“說，夢裡總是夢見我，夢見我性情變了不少。”
也找不知道是樓道裡沒空調還是怎麼的。
明明穿的不厚，汗水卻是順著額頭不斷下淌。
淩舜想起那些有關江殊的夢。
沒有一個是能登大雅之堂，說得出口的。
“隻，隻說了夢見你嗎？”
淩舜開始有些慌了。
“沒說具體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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