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推不要緊。
隻見著江殊似乎不太愉快的抬了抬眼皮。
淩舜剛想說些什麼,背後先一步扣上了一隻手裡手。
直接把淩舜朝著身上按。
淩舜也算學機靈了,用手撐了一下沙發靠背,沒挨在江殊身上。
兩個人之間就這麼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僵持著。
“醒了,醒了就回家睡好不好?”淩舜又開口重複了一句。
原本以為江殊會生氣還是什麼。
不料江殊就這麼抬著頭,眼巴巴望著他,也不說話。
淩舜被這麼看著,頓時有種愧疚感。
是不是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重了?而且本來就是對方生日……
“嗯,我的意思是這兒條件太差,也沒客房什麼的,晚上還冷。你回家住吧,這兒真沒地方。”
沉默了半晌,江殊才低聲開口。
原本就滿身酒氣,現在更加濃烈了幾分。
“回家?有哥哥的地方,難道還算不上家嗎?”
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顫了一下。
要趕人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就在這兒,你告訴我,我……怎麼回家?”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什麼,聲音比平時更為沙啞,像是被各種負麵情緒打磨久了之後的哀求。
“我……”
淩舜說不上來話。
支撐在沙發靠背的手總算是鬆懈了幾分。
這麼一鬆懈,整個人直接栽在熾.熱的胸膛裡。
酒後心率是會快些。
但快到這個頻率,淩舜也不知道是否正常。
就這麼僵硬的相擁著,兩個人誰都沒先一步開口說話。
房間就這麼狹小一點,沙發床的位置正對著暖風口。
除了空調吱呀作響的聲音,就隻有呼吸聲。
“……”淩舜剛想說些什麼。
倏地,感覺到中心被拽著朝著床上倒去。
淩舜有點兒慌了。
趕忙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可是背後圈禁的力量遠比想象中大得多。
淩舜這點兒小雞啄米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艱難的掙紮了半晌,也就從麵對麵的距離,變成了背對著江殊。
淩舜剛想繼續動彈。
低頭,看見江殊的手臂,頓時又不敢動了。
遠遠不止上次在操場上,給他看的那一處彈片兒。
當初付敬峰捅的那幾刀,在這些傷痕的映襯下,甚至顯得微不足道。
有的完全和皮肉長在一起,有的則是一半兒在皮膚外麵,一半兒埋在皮膚底下。
淩舜隻要掙紮,手臂就會收緊。
那些皮膚之下的彈片就會像要崩出來一樣。
“不掙紮了?”
過了好半晌,淩舜才聽見耳後傳來了聲音。
呼出的氣體混合著酒氣。
不過意外的,酒氣不怎麼熏人,甚至淩舜連一點兒厭惡情緒都沒,反倒有種沉醉膩人的感覺。
“……”
“上次這麼抱著哥哥還是快一年前的事兒了。”
“我經常會夢見,就這麼抱著你,什麼也不做,累了就睡一覺,醒了就看看書,看看窗外的陽光花草,偶爾討個吻,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如果養的有寵物,小動物們想必也特彆喜歡哥哥,不過肯定沒我喜歡……”
“是不是特沒誌氣?”
耳邊不成章法的醉言醉語。
沒什麼邏輯可言,但偏偏令人遐想……
“對,特沒誌氣,彆抱著我了。”
“你要在這兒睡就老老實實的睡覺,我…我再拿個毯子。”
被圈在臂彎裡,淩舜十分不自在,但又礙於無法逃脫,隻能不斷的請求道。
倒不是討厭江殊。
過了半年,淩舜才意識到,當初的那點兒悸動,可能真的不是一時興起。
哪怕再怎麼努力忘記,投入學習。
觸碰到真人的時候,所有克製的情緒都有瓦解的預兆。
“鬆手。”淩舜又提醒了一句。
可這句鬆手,換來的不是鬆手。
手臂依舊是紋絲不動。
緊接著,淩舜感覺到後頸上,隔著碎發,似乎貼上來了什麼。
是一雙溫軟的唇。
淩舜一驚,剛想動。
隻覺得那雙唇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獠牙的尖銳。
和舌頭的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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