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打掃這麼認真,隨便擦擦就行了,待會兒有保潔阿姨來收拾。”
“啊?”淩舜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學校本來就是想讓你們多動動,彆老坐在教室裡。你同學都下樓玩雪了。”
“……”淩舜沒說話。
“行吧,你要想在教室裡暖和也好,待會兒有工人來給這個教室裝監控。對了,食堂一樓開放的窗口都是可以免費領食物的,一會兒記得去吃兩口。”
巡視的老師說完之後,就走向下一個教室了。
淩舜見他走了,繼續默默地擦著桌子。
擦了一會兒,聽見門口又一次響起開門聲。
有人推門進來了。
淩舜以為是裝監控的師傅,也沒抬頭。
繼續專心致誌的擦著桌子。
“淩舜。”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的位置響起。
淩舜頓了一下。
放下手上的抹布,抬頭。
雖然是麵對著門口,但目光始終有點回避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
“來這兒找朋友,正巧看見你在這兒,就順便和你說一聲,我媽這周末回來,周末回家一趟。”江殊的語氣很平淡,完全聽不出半分波瀾。
“好。”
說完之後,淩舜的目光落在了江殊的肩頭。
上麵還沾著禮炮噴/出來的彩帶。
江殊沒急著說話,順手撥掉了肩頭的彩帶。
掏了掏兜,拿出來了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
雖然大部分煙霧都飄向外麵,但室內還是難免有些嗆人。
淩舜不太喜歡煙味。
但又不好直說,隻能委婉的提醒。
“你不是…差不多已經戒了嗎?”
“也不算戒。之前看你不喜歡,沒在你麵前抽而已。”江殊說完之後也沒抬頭,繼續凝視著窗外,手裡的煙也沒掐。
淩舜沒接話。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不知不覺,右手已經攥成拳頭,緊緊地握著擦桌子的抹布。
“對了,今天上午,有個高一的小姑娘——”
“我看見了。”淩舜沒等江殊說完,先一步打斷道。
打斷之後,兩個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淩舜能感覺的到身上每一處血管都“突突”的跳動著。
心跳也重的不像話。
醞釀了許久,才將信將疑的開口,“你…答應她了嗎?”
“問這個乾什麼?”江殊這才轉過身,麵對著淩舜,緩緩吐出煙霧。
問這個乾什麼。
淩舜也想問問自己這個問題。
“沒,沒事,隨便問問。”
“我答不答應,拒絕與否,好像和你關係都不是特彆大吧?”
淩舜怔了一下。
也是。
江殊答不答應,和他關係不大。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聽到江殊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顫了一下。
江殊的選擇很多。
這一點淩舜一直以來都知道。
“的確不大。”淩舜小聲回應了一句,聲音已經有點顫抖了。
“嗯,不過沒答應。因為說實話,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一個禮炮打頭上我也挺疼的。”江殊說完,把手中的煙蒂搗在窗沿的積雪裡熄滅。
淩舜良久沒開口。
從剛開始手是抖的。
到現在整個人都隱隱顫抖。
再不挽留。
江殊很快就歸彆人了。
一想到這個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腦子裡就燙的厲害。
所有理智,都在這件事麵前儘數瓦解。
之前的所有接觸……
雖然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定義。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兩個人早就做不回朋友了。
“周末記得回家。我待會兒要和他們出去喝酒,先走了。”江殊說完之後從窗台邊站起來。
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淩舜垂著頭,攥緊拳頭。
能聽得見他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好些。
再不說點什麼…
就沒機會了。
看著那隻手即將搭上門鎖,淩舜趕忙開口。
“江殊!”
江殊把手放下,沒急著去開門,“怎麼了?”
淩舜張了張嘴。
話沒說出口。
心跳倒是快跳出喉嚨了。
“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有。”
“有就說,他們都在等我。”
淩舜沒急著說話。
隻是朝著江殊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心跳過速瀕臨猝死的感覺就會加重一分。
“你到底什麼事兒——”
淩舜沒等他說完。
突然抬手,直接揪著江殊的領子,狠勁兒的朝著他自己的方向拽去。
於此同時,朝著那雙薄唇,猛地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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