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睜開嚴禁,就會看見江殊現在……跪在他麵前,細心的係著鞋麵上的繩結。
雖然隻是係鞋帶。
但這個動作……
很多動作但看都是根正苗紅的,但隻要是江殊做出來,味道就變了。
淩舜最終還是彆過目光。
剛轉過頭沒多久。
倏地,腳踝上好像多了幾分溫度。
淩舜一驚,趕忙回頭。
隻見江殊低著頭,單手捧起那隻剛係好鞋帶的腳,輕輕地將唇附在襪子沒掩蓋住的腳踝骨上。
“鬆手!”
淩舜說完之後有些急了,急忙想站起來。
可一隻腳腕被抓的死死地。強行站起來,最後又一次跌回了沙發裡。
隻能氣急敗壞的瞪著江殊。
“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吼完這句話之後,腳踝上的禁錮才解開。
淩舜趕忙站起來。
想教訓江殊兩句,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知道自己剛才在乾什麼嗎?”
江殊毫不避諱的回答,“當然是在親吻——”
後半句還沒說完,淩舜強行用手把嘴給他捂上。
“以後不允許這樣,我…我會生氣的。”
“可是哥哥剛才並不像生氣的樣子。”江殊繼續回答道。
“我能分清哥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或者實際上喜歡但心理暫時不接受。”
“如果真是不接受,我會像昨天晚上一樣,隻要哥哥搖頭,我一點都不會再勉強。”
“以後,哥哥會慢慢接受全部的我。我也會慢慢適應哥哥。我說的是生活習慣。”
每個字拆開都正經的很。
但組合在一起……
雖然還是在室內,淩舜直接帶上了羽絨服的帽子,拽上拉鏈。
看不見臉,就看不見他紅到不行的麵色和耳垂。
外麵的雪停了,但積雪還厚的很。
道路上基本沒法通車。
昨天路上撒過鹽,但半夜又下雪,所以還是上凍了。
兩個人找了家麵館隨便吃了碗湯麵和餡餅,渾身暖和了,才往外走。
沒法開車,隻能坐地鐵回去。
雪天出行的人很多。
地鐵站也是人山人海。
兩個人光是買票過安檢就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
每一趟列車上也是人山人海。
完全不輸高峰期時候的盛況。
淩舜和江殊是最後上車的。尤其是淩舜,幾乎是被月台的安保人員給塞進去的。
關上門之後,淩舜連抬手都困難,更彆提抓著扶手了。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近的幾乎沒有縫隙。
但要說離他最近的……
淩舜看了一眼麵前車門的玻璃。
比他稍稍高上一些的少年,正站在他身後。
人群擁擠,兩個人自然也是前心貼後背的。
淩舜有點不太自在。
但這點不在自在……也沒法說出口。
隻能把頭抵在車門玻璃上。
突然,地鐵顛簸了一下。
雖然不抓著什麼也不至於摔倒。
但淩舜還是下意識想要扒著車門。
幾乎是同時。
有一隻有力手臂把他圈的穩穩地,避免遭受道路不平的顛簸。
淩舜剛想道謝。
可平穩之後,江殊並沒有把手放下來。
“謝謝,不過……能把手放下來了嗎?”淩舜儘量壓低聲音說道。
周圍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有的舉高手機也要外放短視.頻,吵得很,基本不會有人聽見他和江殊的小聲對話。
江殊沒吭聲,手還是圈在淩舜身上,活像一條人形安全帶。
“手放下,這是在外麵。”
“彆,彆太過分。”淩舜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就是怕哥哥不小心摔著。”江殊這才開口。
淩舜還想反駁什麼。
肩頭先一步落下了一些重量。
抬眼,玻璃上正好映著江殊把頭抵在他頸窩上的畫麵。
車廂裡的人還是各自玩著手機,或者帶著耳機。
完全沒有人有心思乾涉陌生人的世界。
緊接著,除了人群帶來的熱氣。
動脈旁邊的溫度更升高了幾分。
“話說,怎麼每次在外麵,哥哥總想我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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