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舜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我回房間了。”
江殊順手攔了一把,“誒彆走啊哥哥,昨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可還往我懷裡拱的。”
“而且啊,我還有點餓。”
和林阿姨商量過沒多久,票就定下來了。
從首都坐高鐵到原籍省會幾個小時就夠了,並不遠算遠。
元旦的時候走,大概元旦後到高考就沒什麼假期了,春節倒是會休息幾天。
淩舜收拾好箱子和書包之後,再三檢查沒落下重要證件,才和江殊一起走出去。
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已經化乾淨了。
一年多前,差不多就是這個節點,從老家縣城買了車票,輾轉到了這兒。穿著單薄的就校服,惶恐不安的走近這棟房子,和江殊第一次見麵。
堵車期間,淩舜開口,“好像去年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我轉學過來的。”
“是啊,當時第一次見到你。”江殊說到這兒,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那個時候你比現在更沉默一點,做什麼都是戰戰兢兢的,特彆招人疼。”
“當初我也是,看著你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就忍不住老想調.戲你幾下。”
“一般人早惱了,也就你,每次都傻愣愣的照做,都快哭出來了也不反抗。當時我就想,要是哥哥以後給彆人欺負了……嘖,當時一想到這個事兒,整個人就坐立難安。”
“說的跟你現在改了一樣。”
“我沒改嗎?”
“沒改。”
“那哥哥倒是說,我又哪兒欺負你了?”
“昨天你……”
淩舜話沒說完,頓時說不下去了。
腦子裡全是昨天被按在門上,四目相對的場景。
“那叫欺負嗎?”
“我就是給哥哥看了看我的收藏品,送你你又不要。”
“而且我也是第一個給彆人做這種事兒,而且最後哥哥不是也……”
淩舜沒等他說完,伸手捂住了江殊的嘴。
“少說兩句吧。一年前……你話也沒這麼多。”
的確,不熟那會兒,江殊人雖然不怎麼正經。
但不像現在,人前道貌岸然,談吐十分有親和力。一旦隻剩下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每句話細細聽起來,都有點不太對勁兒,
“那個時候能和現在比嗎?那個時候我們又不是現在這種關係。”
江殊話音剛落,淩舜隻覺得有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在他臉上捏了捏。
力道不大,但手心的觸感十分明顯。
“話說,怎麼養了這麼久,摸起來還是這麼硌人?”
淩舜伸手拍了他一下,“前麵車動了,好好開車。”
因為怕路上堵車,兩個人出發的早。
到高鐵站的時候,時間還早。
淩舜也不急著進站。
因為這麼一走,肯定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說舍得是假的。
不過淩舜一向屬於那種,很少把情感言說於口的。
哪怕有所不舍,表現出來的也隻有在椅子上和江殊並排坐著,外套之下,一雙手緊緊地十指交扣。
時不時十指交扣的距離會因為攥緊,更加親密一些。每一次攥緊,心跳都會更快半拍。
車站人來人往,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享受著對方傳來的體溫。
時不時淩舜會偷瞟一眼。
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說實話,淩舜還挺擔心在學校,會不會有什麼人再和江殊表白。
但又不太敢任性去要求,要求江殊的行為舉止。
“哥哥想我了就隨時給我打電話。”
“室友不在,給我打視頻通話也行。”
特意強調了“室友不在”這四個字,淩舜把耳朵捐了也聽得出來,言外之意。
“嗯。”
說完之後,淩舜看了一眼時間。
可以進站等著了。
“臨走前再親親我好不好?”江殊看見他看表的動作,直接了當的問道。
“在外麵,不太好……”淩舜總覺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手擁抱是可以的。
更親密一級的事情,哪怕在外麵,也隻能在隱蔽的地方。
淩舜幾乎是被拽進洗手間的。
隔間之間雖然有擋板,若是動靜大,隔壁都能察覺的一清二楚。
而且隔間裡空間不大。
放了行李箱,加上兩個成年人,基本完全沒有多餘的空間。
被按在門板上,雙唇被掠奪,隻能用鼻子換氣的時候,淩舜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對方很明顯帶著不滿情緒。
親吻的動作明顯算不上溫柔。
“江殊……”
“……”
不僅僅唇被侵略。
隻是這次,連悶哼都發不出來。
短暫換氣間隙,淩舜有點慌了,可是隔間就方寸大小。
可躲也躲不到哪兒。
無意識掙紮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牢牢按住了。
那雙薄唇,又一次貼近,卻是沒急著和他接吻。
“哥哥再這麼亂動,是想讓整個洗手間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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