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涯捏著紙團心生悲涼,自己也想像仙俠電視劇一樣,一張黃符飛出——紙麵平直,氣度非凡。
可惜她不大會運用靈力,而且這身體也沒什麼靈力可用。根本撐不起一張紙飛出去,離得遠了就隻能把符咒團成一團丟出去,用一丁點靈力喚醒符咒。
好好的引雷符愣是被她玩兒成了威力大一點的爆竹,團在一起丟出去就炸,壓根沒有引雷的威力。
莊邵遭步涯擋了逃跑路,回頭假惺惺地看了步涯一眼,笑問道,“小涯兒這是做什麼?”
步涯也一副無辜臉,道,“邵師兄來都來了,你可不能棄我們於不顧。”
莊邵:“我乃乾元,威壓之下要是這位坤澤姑娘信香暴走,隻怕更不妥,還是離遠一點好。”
雖說明知道此話是這個偽君子信口胡諏的逃跑理由,但是步涯心裡一想,居然也覺得確是這個理。
但是放他走又實在不甘心。
步涯突看了一眼還在迷糊之間掙紮的女主,伸出手幫她擦了擦口邊的涎水。
然後站起身來,走近莊邵,拉扯著他的衣角可憐道,“邵師兄所言甚是,那還望邵師兄回到鎮子快些通知寒師兄,讓他妥善安排,千萬要過來救我們啊。”
莊邵自然點頭,然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踏出了祠堂大門。
步涯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心說裝白蓮也真是個需要心理素質的活計。
她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剛剛她幫女主擦過涎水,然後趁著剛剛賣可憐的時候將涎水擦在了莊邵的衣角之上。
信香能通過體.液揮發,莊邵現在出去應該也能成個活靶子,引走一批妖獸。
但是此處仍舊不算安全。
按照原定故事情節,這祠堂是在應付妖獸的時候被男主和妖獸拆了的,此時自然是留不得。
既然門外已經沒有人守著,步涯想著離開祠堂這個原定戰場可能會好一點。
她回去解開了女主身上的鎖鏈,認認真真地對女主道,
“女主大大,我先帶你走一段哈。我呢,肯定是想救你的,但是我就是個npc你懂的吧?血條可脆,萬一有危險……我是說萬一哈,萬一有危險,我就先顧自己了啊。”
躺在地上的女主這個時候居然迷迷糊糊地有了幾分意識,拉扯著步涯,目光遊離,聲音甜膩地渴望道,“…幫……幫我……難受……”
步涯:…………
幫不了你,我沒設備。自帶的和外置的都沒有。
而且有也幫不了,我心理障礙,大家同是妹子,你懂的吧?
步涯滿腦子的吐槽,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也是個坤澤體質,將來成年了,不會也這麼目光遊離地隨便抓個人,讓他“幫幫”自己吧。
這麼一想,難免心中生出一股惡寒。
媽耶,這叫什麼事兒!
怎麼就穿到這麼個體質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