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正大進屋耍流氓。
要不是步涯看過原書都要以為自己穿進什麼不正經的文了。
她正準備反手將手頭的符咒打出去,卻不知為何,發現自己一點靈力都提不上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雖然她原本靈力不高,但多少也還是有點能用的,現在居然覺得自己內海空空,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剛剛靜坐修行被突然打斷導致的?
步涯也來不及多想,畢竟那頭眼看著就要扒褲頭了。再不阻止他就要長針眼了。
她挑起一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茶杯裡的茶已經是溫熱的了,自然沒什麼殺傷力。但足以讓對方察覺到步涯的態度了。
這和他預想的嬌滴滴地欲拒還迎可不一樣。
“小涯兒這是做什麼?”
步涯:…………
步涯決定,除了車千蘭之外,誰再叫她小涯兒她就拔了誰的舌頭。
步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講道理的,“師兄還請自重,今日之事怕是個誤會。”
“誤會?”那男修皺著眉頭似乎思索了一會兒。
其實細細想來,他一個外室弟子,資質家世皆是一般。雖然步涯是個坤澤,但是是車千蘭親女。琨吾宗那麼多人,確實不至於勾:搭到自己頭上。
而且步涯剛剛的態度顯而易見。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在步涯這兒露了麵。萬一步涯回頭去車千蘭那兒告狀,自己在琨吾宗的仙途怕是也要斷送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生米煮成了熟飯。說不準自己收了這個坤澤女,做了入門的女婿,還能帶來宗主青眼相看,那豈不是好。
想到這裡,他頓時下定了決心。
不管那些傳給自己的書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要把他坐實成真的。
於是心一橫便要撲上去硬來。
步涯原本坐在榻上靜坐,原本手邊也就隻有一盞茶,還已經扔了出去。身上的靈符也全都排不上用場。
她慌張之間,摸到了一截竹枝,恰好是練完劍招進門的時候隨手放在身側的。
這竹枝柔軟堅韌,非尋常竹枝可比,是三尺峰特有的赤血竹,拿在手裡好似軟鞭,“唰”地抽出去居然也頗為唬人。
那男修一時不防備,避開得慢了些,居然被這竹枝在臉上抽出了一條血痕。
他抬手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到指尖帶出了一點紅色,頓時心中一驚,抬手便召了一把靈劍,
“我竟不知坤澤也可以練劍了。”
步涯心道,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的嗎?
有你們這麼一群玩意兒整天作妖,我可不得什麼都會點兒。
步涯也不知道自己這赤血竹扛不扛得住這人的靈劍,但是她自認自己最近劍法練的不錯。所以在擔心之餘,居然也有了幾分躍躍欲試。
她提著竹枝下榻,道了一句,“師兄,指教。”
那男修下流地笑了一聲,“也罷,我不介意來點刺激的,如果小涯兒當真這麼喜歡這個調調的話。”
步涯被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提著竹枝擺了個起手式,然後便以一種鬼魅的身形瞬間欺身攻了上去。
這種基礎劍術畢竟是個勤能補拙的東西,不比修道還需要天資。步涯這段時間的勤學苦練,自然就在此時顯出了效果。
那男修顯然仗著有幾分天資,就沒有步涯這般下過苦功,雖說已經過了練氣階,但在劍術還真不一定比得過步涯。
隻不過他手中靈劍實在是比步涯的赤血竹要好,所以才不至於落下風落得太明顯。
步涯初始用劍招用的得心應手,心中也頗為自得,隻以為不消片刻,便能把這個垃圾給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