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步涯舔毛(1 / 2)

話分兩頭,且說小白和木無患那邊, 他們與兩黑人纏鬥頓時。

原本步涯離開, 它們是要去追的。生生被小白和木無患截下, 雙方一直僵持到現在。

直到步涯那邊燃燒紙人之時,黑影便停下了動作,渾身變成通紅,不停地顫栗。

直到最後一點灰燼落地, 這兩個黑影便跟著化成了一縷黑煙, 然後在鏡像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白累得個夠嗆, 直接靠著通道壁喘息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來她還真在通道儘頭找到本體了?”

木無患抬手抹了自己臉上的血跡, “應當是。”

“居然還真讓她找到了, ”小白搖頭笑道, “我還當你是哄騙她的, 尋個理由讓她離開這裡。”

木無患笑了一下,一張帶著些妖氣的臉莫名混進了少年的稚氣, “誰說不是呢?”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也不知他是讚同小白說的“居然還真讓她找到了”, 還是讚同的“尋個理由讓她離開這裡。”

這通道現在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步涯離開之後, 這二人也曾想過毀了這通道的“鏡麵”。但鏡子這種東西,碎成兩半便是兩塊鏡子,裂成三塊, 便是三塊鏡子。

除了把這通道兩端的金屬卻化成齏粉,否則根本沒辦法逃開。

但是這通道兩邊有靈石和符文加持,哪裡是那麼好粉碎的。

一番打鬥下來,體力消耗加上身上的傷痛,兩人都是疲累不已。

小白歇了好一會兒,收了自己的法器,再次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失笑道,“但願她那納戒裡還有傷藥。”

木無患瞧了小白一眼,“你需要?”

魔修的自我修複能力非比尋常,碎了膝蓋的斷骨都可以續起來。現在這傷口雖說看著深可見骨鮮血淋漓的駭人,對魔修而言,卻也不是什麼大事。

小白笑了笑,“止疼總行的吧。”

傷口可以自愈,又不代表受傷不疼。

小白不經意似的瞟了一眼木無患的肩膀,那處也是傷的不輕,和他手臂的傷口不相上下,也是皮肉外翻,血都浸透了胸前和後背的衣裳了。

不過小白心中有數,對木無患來說,傷重的隻怕不是肩膀,而是手腕。

隻怕現在焦黑都已經越過手肘了,再這麼無限製的使用修為,這人手腕上的禁製銘文怕是能要他的命。

不過小白自覺與木無患沒什麼深交情,也犯不著去提點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廢話。

兩個人都隻歇息了片刻,穩定了一下呼吸,便又順著通道往前走了。

步涯一個人先行走在前麵,他們二人終究是不太放心的。

走出沒多遠,突然一陣風撲過來。

那風來的蹊蹺,清新自然,仿佛帶著濕潤的水汽。半點也不像是從地底吹出來的。

小白和木無患都怔了一瞬。

他們二人對氣息要比步涯來的敏銳,都從這風中感受到了蒼龍神識的味道。

小白皺了皺眉頭,道,“這風怎麼回事?”

而且這風是從前路來的。

木無患也未曾接他的話,隻一個眨眼就在幾丈之外。

小白沒等到回答,也隻能無奈跟上。

兩人到了通道儘頭,已經是再次大門緊閉。

門上依舊是蒼龍七宿的星宿排列,門前依舊垂著鈴鐺和花燈。

小白喘著氣,平緩著呼吸,四下看了一眼,道,“她呢?”

木無患道,“既然過來的通道沒有,門外沒有,那麼隻可能在門內了。”

小白:…………

小白一時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是該問步涯一個三腳貓的坤澤是怎麼入門的,還是該問她怎麼不等等我們就自己進去了。

他心裡頭來回糾葛了半天,最後跑出來一句,“她真是厲害了。”

他們二人站在門外,這門自然不可能自發而開。

小白道,“怎麼的,咱們現在是先敲個門意思一下,還是直接破門?”

小白嘴上征詢意見,實際上手上已經召出那把黑氣縈繞的扇子了。

這時,門上垂下的花燈突然“噗”的一聲,躥起了極高的火焰。

緊接著花燈下的鈴鐺開始自發而響,鈴鐺的聲音越響越急。

原本之前的步涯也曾經曆過這一幕,隻不過不同的是,步涯那時直到鈴聲停下也什麼都沒發生。

可現在,門上的蒼龍七宿星辰慢慢發出微光,光隨著鈴鐺的聲音不斷變亮。

等到所有星辰一起亮起來,原本平整的石門便發生了變化。

就好像突然從門上浮起了浮雕,上有飛鳥祥雲,下有湖海遊魚,中間盤著一條似蛇非蛇的怪物。

鈴鐺聲停,那浮雕的石頭蛇慢悠悠的挪動軀體,頭從石門山浮起,吐了吐信子。隱約穿出來扯呼的聲音。

一股隆重的妖氣從石門之上散發出來。

小白一張嘴就是停不住,感受著這蛇的妖氣就覺得絕非善類,手上的扇子一收,挑起眉頭道,

“她,她勝了這玩意兒之後進去的??”

木無患看了小白一眼,似笑非笑似的。

小白被看得不大自在,辯解道,“並非是我看輕她,可這門上的也太凶殘了點兒?她一介坤澤,現在還是內海空虛,無甚靈力。”

門上的石頭怪物似乎還在睡著,閉著眼睛,隱約能聽見它打呼嚕。

木無患不動聲色道,“內海空虛得怪誰?”

小白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才笑道,“我哪裡知道她會那麼拚命?會還她的。”

小白這話是真的,他是真沒想到步涯那個時候能為了他抽空內海。

木無患也沒和小白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說到底,三人之間,他們倆才是最不熟的。

小白轉了話題道,看著門上酣睡的怪物道,“可彆咱們辛辛苦苦滅了這玩意兒,回頭發現她沒在門後。”

木無患倒是無此擔心。

他們剛剛過來的通道並沒有什麼岔道,一路過來就到了門前,步涯應當去不了彆的地方。

至於這門上的怪物,誠如小白所言,步涯的修為確實不敵,所以木無患猜測著步涯也許並不是靠著打敗這妖獸才進門去的。

步涯之前曾說蒼龍神識將什麼東西沉進了她的體內,說不定就與此事有關。

不管怎麼說,是不是在門後,進去一看便知道了,總不能一直這麼乾耗著。

木無患和小白都深知這點。

小白向前走了一步,看了木無患的神色,確認他沒什麼反對意見,便翻過扇子,扇風如刀般飛出去。

刀落在石門之上,石門自當被刀風切割,亂石飛濺。

可刀風傷到的,都不過是石門的空白部分。而且這石門猶如活物,眼見著上麵落下幾寸深的刀痕,轉瞬就開始自我愈合。

不管怎麼說,小白這一擊,已經喚醒了石門上的怪物了。

它懶洋洋地擺了擺頭,將頭探出來,用蛇信子嘗著空氣中的味道。

大約是感受到了小白和木無患的氣息,它頓了頓,然後一雙眼眸睜開,紅光逼人。

它側著頭看了小白和木無患兩眼。

小白笑了笑,道,“多有打擾,在下……”

那蛇一樣的怪物竄出來就是一口,要不是小白躲得快,隻怕現在腦袋都沒了。

木無患在一邊跟著翹起唇角,結果被小白逮了個正著。

小白:“……你還有沒有良心?幫忙!”

·

他們二人此處雞飛狗跳的時候,門內卻完全是另一個祥和的景象。

步涯被風吹進門內,直接跌了進去,卻並沒有落在石板地上,直接被風刮進了一個水潭。

水潭不大,卻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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