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滿卻已經將衣服晾好,起身向門外走去。
“死丫頭,你去哪?潑到了梅丫頭,不知道賠禮嗎!”王彩鳳直接將程桂蘭忽略掉。
“總不能你們說什麼我就是什麼,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被你們按著腦袋承認!”
喬滿滿留下這句話便走了,誰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院子裡一時沒人說話,程桂蘭走到王彩鳳身邊,試探道:“娘,你說喬滿滿她真的和人私會了?”
“我管她私沒私會,傳出了這種流言,她自己能乾淨到哪去,這樣的媳婦必須休掉!”
梅雨聽到王彩鳳的話,垂下眼簾,雙唇微勾。
“娘,你們在吵啥?誰私會誰了?”
林紅娟放好藍布包後就打算回屋眯幾分鐘。為了不讓喬滿滿吃到早飯,她一早便被娘挖起來,又去趕了趟集,這一眯就真的睡著了,醒來就聽見院子裡在吵。
“大姑娘家的,瞎打聽這種事做啥,趕緊回屋!”林紅娟還未出嫁,王彩鳳可不希望她汙了耳朵。
林紅娟見王彩鳳不告訴她,便纏著程桂蘭和梅雨問,王彩鳳一怒不由說出重話,“我讓你回屋,你是聾了嗎?”
“紅娟先彆走。”
敞開的院門外站著一行人,村支書林大旺、村民楊東榮、知青何誌遠,還有去而複返的喬滿滿。將林紅娟喊住的就是村支書林大旺。
梅雨看著眼前的一幕,驚愕地微微睜大眼睛。她沒想到喬滿滿會找人來,尤其還特意找了楊東榮。
楊東榮前年從部隊退伍,轉業到縣派出所當警察,聽說最近還升任了組長。
上輩子喬滿滿可沒這麼聰明,難道喬滿滿和她一樣也是重生的?
梅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震驚到,心中一緊,手心已然微微汗濕。
是了!按喬滿滿先前對她言聽計從的樣子來看,與盧家祥一起坐火車南下一事應該萬無一失才對。結果她昨天不但沒有上車,還一反常態地諷刺自己,甚至跟林紅娟那個不過腦子的扯什麼去火車站給林二哥捎東西。估計根本就沒有捎東西這碼事,一定都是喬滿滿為了脫身胡謅出來的。
想到這,梅雨強迫定下心神。
王彩鳳斜眼看著已經走進院子裡的一群人,”大旺,你來做啥?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彆來瞎摻和。”
林大旺與林中南一家是同族,親很遠但還沒有出五服,按照輩分來論,他應該稱王彩鳳一聲嫂子。
“嫂子,我都聽中南媳婦說了,這已經不算家務事,涉及到汙蔑抹黑軍屬,所以我這個村支書必須得出麵問個清楚。”
“汙蔑?難道村裡那些流言是大家空口白牙說出來的?今天這個媳婦我必須得轟出家門,不能讓她丟我林家的臉!”王彩鳳不依不饒。
“王大娘,你不能聽風就是雨,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楊東榮接話道:“既然大家都說中南媳婦是和人在火車站私會的,那最先說出這話的人必定進過城。我已經調查過了,昨天去城裡的一共有五人,除去中南媳婦,就是林紅娟、梅雨、何誌遠,還有一個最近聲稱來咱們村尋親的盧家祥。盧家祥至今未歸,所以他排除在外,現在我隻消問問剩下三人,私會一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王彩鳳睨眼瞅了半天,“這是老楊頭家的東榮吧,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在縣裡過好日子,跑咱村來湊啥熱鬨?”
楊東榮好脾氣地笑笑,“大娘,快過年了,我回村來看看我爹。這不正好遇到這件事,我也曾經也是軍人,明白當軍屬的難處,中南媳婦喊冤,我義不容辭啊,再說調查真相恰好又是我的工作。”
王彩鳳低低呲了一聲,“多管閒事!”
喬滿滿則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她去找林大旺主持公道的時,楊東榮正好在林大旺家做客,一聽這事就也跟著過來了。
隻聽楊東榮問:“林紅娟,你看見你嫂子和彆人私會了嗎?”
林紅娟昨天剛進了局子,如今最怕的就是警察,聽見楊東榮問話,忙說:“沒有,我嫂子昨天進火車站是為了給我二哥捎東西,我腳前腳後跟著嫂子進了站,隻看見我嫂子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麼男人。”
“那你呢?”
何誌遠搖搖頭,“我拖拉機停在火車站對麵,隔著一條馬路我啥也沒看見。”
楊東榮轉身麵向梅雨,“你怎麼說?”
梅雨氣林紅娟隻說一半話,既然林紅娟不說,那便她來說!“我和紅娟都看見喬滿滿是和一個男人一起進的火車站。”
“那這麼說村裡的那些流言都是你散布出去的?”楊東榮忽然反問。
梅雨這才驚覺,楊東榮想問的根本不是喬滿滿是否與人私會,他想知道的一直是誰是流言散布者。
“梅雨,剛才你不是還說相信我,並且不會改口嗎?”喬滿滿適時插話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